叹萧桐有出息,抱着她感动得眼眶含泪。
其他家里人也是满脸的羡慕和骄傲。
萧椅感叹道:“唉,以后都不好意思喊你大饭桶了!”
萧桐轻笑,“切”了一声!
大哥萧栗为萧桐得官身而喜,但想到自己进士及第后,在开封府当了几年小吏,还没得升迁。妹妹入大内为教坊司出力,立下功劳,上来就是六品官身,不禁羞愧起来。
萧桐拍着他肩膀安慰道:“四郎这官又怎么能和大哥的比?你是真才实学考回来的,而我这是讨好官家得来的,听上去好听而已!”
萧栗淡淡笑道:“好歹也在大内当差。”
最后还是婶婶识得大体,大内的军爷、乐人还在门外,旁边也有好些亲戚,及时劝阻他们伤感,招呼着客人进家门。
几名步军把第二辆马车上装载的官家赏赐给萧桐的宝贝,一箱一箱的搬入萧家。
陈氏在外头接待宾客,准备宴席事宜。
萧桐被江氏领进了家中祠堂,跪在中间,合十双手,虔诚闭目,过来好一会,她俯身叩首,祭拜列祖列宗!
旁边的江氏看着先祖灵位,有萧桐的爹,心里蓦然发酸,满目凄凉道:“如今你得入大内当差,虽说不是多光彩的职位,可也能结识不少朝中权贵,你爹的案子就靠你了。”
萧桐走过来搀扶着江氏,道:“nainai放心吧,四郎有能力了,决不能让爹继续蒙冤。”
祖孙二人往祠堂外走去,萧桐想到入大内前应承过司清湖,回来后就让nainaiCao持成亲事宜,道:“nainai,四郎想跟清湖成亲。”
谈及此事,笼罩在江氏心头的悲伤顿时驱散了去,转而露出慈祥的笑,“清湖这孩子nainai也很满意,既然你们二人两情相悦,nainai自然赞成你们。”
“但如今你爹过世才一年,若是着急,只能先定亲了。”
萧桐也赞同nainai的提议。别说在宋朝,就是在现代,双亲过世不到二十七个月,都不应该Cao办婚事,只要能定亲就足够了。
如今她是六品的教坊副使,她定下的妻子,即使李枣是宰相,恐怕也不能轻易拆散她们!
江氏忽然叹了口气,愁容满面的:“清湖的事nainai也有所耳闻。她爹是相国大人,尚在世却不同意你们。无父母之命的亲事,就算nainai给你们Cao持定亲,恐怕也难做数!”
“若能说服李相同意,那就更好了。”
萧桐有点无措,“这……若李枣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呢,nainai会怎样?”
江氏道:“nainai自然也是支持你们。若成亲之时,相国敢来抢人,nainai这条老命就跟他拼了!”
言罢,江氏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萧桐开心地靠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撒娇道:“nainai你真好!”
由于还不是正式的宴请,宾客只有从大内随同出来的军爷和伎人,以及几个亲近的亲戚,酉时在后院开席宴饮,众宾客纷纷向萧桐敬酒,萧桐担心自己喝醉,不能在司清湖回来后见她,故而只敢浅浅抿一口。
戌时过后才送走了所有宾客。
萧桐嗅到自己浑身的酒气,于是让丫鬟打了热水,泡了盆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准备去见司清湖。
刚走出屋子,就听到隔壁院子传来小声的说话声。
她止住脚步,凝神细听,是灵儿在说话。
眼里划过喜色,萧桐赶紧跑到围墙下,抬头喊:“清湖!清湖,你回来了吗?”
院子的另一头,司清湖是选秀散场后,刚回到。
深冬时节,天寒地冻得就连呼吸也冒着雾气,她穿着一袭交领夹棉白衣和同色系的宽袖外衣,忐忑地在院子里踱步。
她听说萧桐回家了,在思考要不要去萧家见她。可是这个点,亥时都过了,不合礼节吧?
灵儿就对她道:“她心里有你自然会来的。”
想想也有道理,正打算转身回屋里,就听到萧桐的喊声。
她展颜轻笑,快步走到围墙下,突然又有点情怯,紧张的理了理发饰,旋即轻轻一跃,白色的绣花靴稳稳地踩在墙头上。
“四郎!”
萧桐抬头看到这一个月来日思夜想的面孔,咧嘴笑开了,粲然若冬日的暖阳。
“清湖!”
司清湖面向萧桐的院子,坐下来,脸上始终抿着一抹温柔的笑,张开双臂伸向萧桐,道:“来,我拉你上来!”
萧桐双手交给司清湖,一道力度扯着她向上,双脚蹬在墙壁,转了个身,坐在司清湖身旁,平衡力没有司清湖好,身体往后晃了晃,惊呼一声,吓得她紧紧抓住墙头,好不容易才坐稳,长舒了口气。
“笨!”司清湖佯嗔道。
萧桐笑嘻嘻的,往司清湖那边挪近一点。司清湖却垂着脸颊,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什么。她越看越好笑,忽然想到一种可爱的小动物,和她竟有几分相似。
像猫儿,主人离开一段时日,它就会情怯,感到陌生,需要主人哄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