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去见萧桐的家人了,她却什么准备都没有,这该如何是好?
之前nainai为她准备了几次汤,于情于理,她本也应该亲自上门拜访她老人家道谢的。但之前她还不确定自己对萧桐的喜欢会不会变卦,遂不敢贸然见长辈。
那日在相国府的宴会,面对一帮权贵高官的责难,完全有可能会丢掉性命,萧桐还是挡在了她前面。伽罗和萧玉奴拉着她离场的时候,她远远望着萧桐,萧桐回头看了她一眼,就在那瞬息间的对视,她的心像是被人剜掉了一块,开始剧痛不止,仿佛生命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将要丢失。
这种心痛害怕的感觉有种遥远的熟悉感,她知道,那是在她娘去世的时候感受过!
但是庆幸,萧桐活着出了宴会场,直到回到牙行,萧桐的情况稳定后这种感觉才消散了去。
当伽罗说出她也喜欢萧桐,质疑她对萧桐的心意后,她着实羞愧难当,觉得自己比不上伽罗,没有资格再爱萧桐了。
在与父亲对峙的时候,她竟然没想过萧桐危险的处境。
那一刻她便决定好了,哪怕要被李枣带回家关一辈子,或者李枣为了名声要把她杀了,只要不牵连牙行和萧桐,她都心甘情愿。
后来听闻伽罗说,宴会的事应该是被萧桐扛过去了,她才不至于那么绝望。
伽罗答应不会和她争夺萧桐,希望她以后全心全意对萧桐后,将她从自愧不如中解放了出来,让她恢复了爱萧桐的勇气。
萧桐是她藏进内心深处、最重要位置的人。那她的家人,也是时候去见见了!
…………
“哎呀,师妹你千万不要怪我,我一个人真的憋不住!”
司清湖送走萧桐后,立即把萧椅揪出来盘问,她喜欢萧桐的事是不是她管不住嘴告诉nainai的。
萧椅坦白了,但听她这狡辩的言辞和理直气壮语气,一点认错的意思也没有,反倒像是司清湖为难了她一般。
司清湖倒也不是真心要追究她,揪她出来只是为了让她帮忙挑礼品,毕竟明日第一次正式登门萧家,都是萧桐的家人,她得有所表示。
司清湖身着一袭白衫,戴着白纱帷帽,正和萧椅在首饰铺里挑选。
从前她出行都不会遮遮掩掩的,自从《花木兰》上演后,她见过她的追捧者有多疯狂,就没敢再像从前那般率性了。
司清湖拿着一支金簪细细打量,又道:“你敢保证你只告诉nainai一个?”
萧椅立即道:“我对天发誓!四郎毕竟是萧家的当家,她的终身大事全家人都关心着,我一个人憋着实在太难受,才跟nainai说的。你放心吧,nainai年纪大,稳重,肯定不会跟别人说的。”
司清湖道:“行,我信你。”
在她们谈话期间,两个在旁边挑选首饰,衣着光鲜的女子,时不时侧着头,好奇地往司清湖帷帽的白纱下窥视,想知道这个和萧椅在一块的人是不是她们喜欢的司清湖。
萧椅察觉到两个女子怀疑的目光,一步上前,挡着了她们的视线,冲她们笑道:“我家远房表妹。”
两个女子真信了,点了点头,然后兴趣缺缺地继续看首饰。
司清湖把发簪递给萧椅看,道:“你说你娘最近想要簪子,这件如何?”
萧椅看了下去,簪子柄雕着花,通身金灿灿的,簪头还镶嵌着一颗碧色翡翠。她惊道:“哇,你有钱也不是这么花吧,给我娘买翡翠金簪?我都没给她买过这么贵重的首饰,你随便给她买个木簪就行了!”
司清湖道:“这怎么可以,婶婶是长辈,若是我出手太小气,日后进了萧家她不待见我怎么办?”
“呦!”萧椅没好气地笑了起来,散发着酸酸的气味,“这就上赶着嫁我家大饭桶了?”
司清湖察觉自己失言,红着脸羞道:“说什么呢!”
萧椅想了想,又道:“也对,嘴都亲过了,想来你已经决定好要嫁给她了。”
司清湖一个震悚,蓦地看向萧椅,她到底还知道了什么?
隔着白纱,看着司清湖震惊的瞳孔,萧椅笑得差点身子后仰,但顾忌周围的人,只好努力忍着,小声对司清湖解释了那晚的一切。
萧椅和萧榛刚打开书房门,就听到了动静,萧榛以为萧桐摔下来了,快地跑进去,结果看到萧桐睡得香甜,嘴角都是上扬的,但就是满嘴的口脂。
萧榛紧张地shi了巾帕想抹,萧椅很快就反应过来,应该是司清湖干的。她这个师妹连翻.墙过她家的事都干得出,现在把人亲了后,翻窗逃出去再正常不过了!
看着萧桐满嘴的口脂,还回味似的吧唧了一下嘴,萧椅酸得啧啧了两声,师妹这是亲得有多激烈啊,要是擦掉了,第二天萧桐啥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点可惜?
于是她握着萧榛的手,阻止了她擦掉。
司清湖听后,气得火冒三丈,要是身边没有外人,她肯定动手打她一顿!
贸然走进来坏她好事就算了,还故意把她的狼狈留给萧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