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的春节,厂矜都会和梁梦予一起回梁家老宅过年。今年说好了,梁梦予会跟着厂矜回家。梁梦予也是独生子,他的父母自然不希望过年时儿子不在身边。
一番讨论之下,梁梦予的父母也打算跟梁梦予一起到厂矜家吃年夜饭。厂矜说自家没住的地方,梁梦予说他已经给父母订好了最近的酒店。
怎么说也算是一家人,梁梦予的父母却从来没有跟厂矜的父母正式见过面,现在正好一起过年。
“梁总和夫人来了。”老厂说。
“都是一家人,叫我亲家或者老梁就好了。”老梁说。
“家里没什么好东西,招呼不周。”周猗兰给两个人递茶。
“已经很好了。我一见你就知道是小矜的妈妈,太像了,亲家母看起来还是很年轻。”余予说。
“我都老了,哪里比得上你。”
“我比你还大十好几呢。”
“那你真是保养得好,看上去比我还小两岁。”
“我儿子都比你儿子大十岁,而且我生孩子晚。”
家长四个各聊各的,梁梦予和厂矜少有地感到无聊。自从厂矜单方面跟家里断绝关系,厂家的年三十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老厂最初是愤怒,时间久了,也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甚至还很难过。
晚饭是老厂做的,梁梦予又一次自告奋勇打下手。麻辣鸡翅、酸萝卜老鸭汤、老干妈蒸鱼、粉蒸rou、糖醋排骨、回锅腊rou、爆炒土豆丝……一桌子摆了不少,碗筷都要没地方放了。
厂矜给一桌子人倒上红酒,然后,梁梦予和厂矜分别给对方父母和自己父母敬酒。厂矜说:“妈,爸,我不是一个会说漂亮话的人,谢谢你们接受我,接受梦予。”话说完,厂矜一口气喝完杯中酒。
老厂沉默着,喝完了自己的一杯。周猗兰抿了一口酒,微笑着表示回应。这时候,梁梦予说:“叔叔,娘娘,千言万语,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你们。”他也喝完了一杯酒。
老厂喝了第二杯酒的一口,周猗兰还是随意喝了一口。周猗兰说:“好了,孩子们,你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非要弄这些无聊的,”周猗兰递给梁梦予一个红包,“来,给你。”
“这?”梁梦予感到惊异,他早就过了收红包的年纪,反而是过年时象征性给父母红包。今年他和厂矜也给了周猗兰二人红包。
“我和他爸给你的,收下吧。”
“谢谢。”
梁梦予正要给老梁敬酒,他一看到儿子便觉得这些虚礼无聊,开口道:“我们就不用了,还是吃饭吧。”
“亲家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当然要趁热吃,快点吃饭了。梦予,帮我盛饭。”余予说。
冬天冷,大家都想早日回到被窝里面,六个人也没有一起跨年的打算。梁梦予和厂矜送老梁和余予出门。街上的行道树挂满了大小彩灯,映衬得热闹。
四个人正说着话,不远处的鞭炮声响起,老梁说:“好久没听到这么多的鞭炮声了。”
“吓了我一跳,K城市区禁放烟花爆竹很多年了。”余予说。
“我家都是吃晚饭前放,第二天早上再放一次。”厂矜说。
送完他们两个,梁梦予和厂矜回到厂矜家。梁梦予又一次承包了洗碗的工作,戴上塑胶手套,用了清洁剂,他感叹:“我应该给你们家买个洗碗机。”
“没地方放,我爸也不会想买。”厂矜说。
“亲爱的,我的手都累了,能不能亲亲它?”
厂矜对梁梦予感到无语,拿起他的左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还带着香皂的气息。柔软的唇瓣触碰到疲劳的双手,梁梦予感到十分舒服。厂矜的唇碰到了那枚戒指,他移开梁梦予的手,问道:“一个人的戒指,有意义吗?”
“你不也戴上了?”梁梦予说。
“我是怕不好跟爸妈解释。”厂矜摘下戒指,放在床头柜上的小盒子里。
“现在还早呢?就这么睡了?”
“谁说我要睡了?我还要玩会儿手机。”
梁梦予侧躺在厂矜旁边,手在厂矜腰上抚摸着,然后往前到腹部,又到上面捏着ru头。厂矜挣开他,翻身看着梁梦予的眼,他说:“别闹,爸妈还在隔壁呢。”
“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们做什么?今天可是跨年,碰都不让我碰?”梁梦予说。
梁梦予把自己的身体撑在厂矜身上,两个人身体相贴,梁梦予疯狂地吻着厂矜的唇。厂矜回应着入侵口腔的舌头,但他还是尽量不发出声音。毕竟,这栋楼的隔音并不怎么样。
厂矜的双手勾在梁梦予的脖子上,因为体内不断的快感,他的指甲给梁梦予的后背挠出了一些抓痕。梁梦予并不介意,继续挺动,厂矜被快感冲击着身体,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然后在梁梦予肩膀上咬了一口。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外面的鞭炮声和烟花声炸个不听,十分吵人睡眠。梁梦予在厂矜的耳边说:“现在可以叫出来了,别怕,外面声音很大。”
厂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