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监控上看,你当时和死者有拉扯,是你把她推下去的?”警察问。
“对,是我杀了她。我在她学校蹲点好几天,就是为了找机会杀了她。”冉细涓说。
“为什么要推那个小女孩?”
“为什么?也行因为仇恨,这种东西很难说清楚的。警官,我这都二进宫了,也不指望减刑,反正就那样。”
冉细涓出狱那天没有人来看她,如今更是无人问津。指定的辩护律师认为监控视频不够清晰,不能证明被告是在推被害人,被告当时是在施救。
冉细涓不改变说辞,一口咬定。她最后被判了死立执。那个叫刘正义的刑辩律师对她的表现相当不满,他说:“你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这个案子明明还有转机。”
“刘律师,谢谢你,但没必要了。”冉细涓说。
“在讯问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警官们都是按程序办事,我也只是如实奉告。”
曹思萱在看到女儿尸体之后Jing神崩溃,她甚至不再跟任何人说话,只是跟着刘淑美身边,或站或坐。医生说她受了太大的Jing神刺激,大脑某个区域出现了问题,能不能恢复难说。
警方自然也会和被害人家属交流情况,刘淑美也受了打击,但她不能倒下。刘淑美死咬拒绝谅解,也不需要什么赔偿金,最大的诉求是杀人凶手被绳之以法。林爱灵的祖父母也这么拒绝谅解。
实际上,刘淑美在林爱灵的日记本当中发现了一张遗书。遗书的日期是13日,这与林爱灵死亡的18日相差不到一周。但她害怕这个证据对判决不利,于是藏匿了起来。
刘淑美住的房子是林念椿婚前买的。林念椿死后,他的父母没有要他的财产,而是留给了曹思萱和林爱灵。如今这房子的主人反而成了刘淑美。不过林念椿父母不计较这些,不然还有不少争论。
曹思萱变成这个样子,就算是林念椿的父母也生出不少怜悯。刘淑美想,以前是林爱灵非要挤着自己睡,现在自己又和女儿天天睡在一起。刘淑美希望曹思萱可以早日恢复正常,照顾一个大人模样的孩子非常劳累。
在高二部分老师的办公室,林爱灵的班主任知道这件事之后相当震惊,她居然说了一句:“那孩子不会是自己跳下去的吧?”
“好像是谋杀案,那个凶手在三年前杀了她爸爸。真不知道是什么变态,要是三年前给她判死刑或者关十几二十年,还有现在这事。”林爱灵的语文老师说。
“她之前月考成绩下滑了好几次,我就把她喊到办公室谈话,问她是早恋去了还是追星去了。我根本没说几句重话,不就是要她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这孩子怎么就……”
“既然有嫌疑人,而且也不是在学校死的。你放心好了,要追责也追不到学校这边。”
×××
如此度过十几年,曹思萱还是不说话,还是那样子,还是需要刘淑美照顾。刘淑美有一天在厨房洗菜,感觉头晕目眩,一片黑暗,她就这样倒在地上,刚好磕到了后脑勺。
曹思萱看着它躺在地板上,她就蹲在一边,什么都不做。等到邻居发现异常的时候,热心人破门而入,发现母女俩都死了。刘淑美死于突发疾病和撞击后的淤血,曹思萱则是被饿死的。
林念椿的父母也老了,自顾不暇,便委托连舟料理她们的后事。连舟在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了林爱灵那份遗书。她想到当年那个女人,难道案子真的有隐情?
连舟找了当年的律师,他正在用自己的三轮车摆摊卖手抓饼。连舟说:“刘律师……”
“我早就被吊销执照了,我就是个卖手抓饼的,要来份吗?”刘正义说。
“我是你之前的一个案子的被害人的亲戚,你当时是为被告辩护的,那个被告叫冉……”
“不买就走,别挡着我做生意。等会儿城管来了又没得做了。”刘正义摊开蛋ye,蛋ye在面皮上很快输了,他三下五除二完成一系列动作,然后把食物装进小防油纸袋递给顾客。
“那我走了。”
“小姐,你要是有案子,可以找这个人。”刘正义递给连舟一张边角有油渍的名片,上面写着一个律师的姓名、联系方式和律师所地址。
“谢谢你。”
刘正义推荐的人叫向真理,是他同校的学妹。她知道刘正义经历了一些事情,也考虑过把刘正义招到她在的事务所当个顾问或者助理,刘正义拒绝了。他说自己早就金盆洗手,只想卖手抓饼挣点棺材本。
连舟预定了时间到事务所跟向真理见面。她把遗书装在牛皮纸文件袋里面递给向真理。连舟简要阐述了当年那个简单的案子,证据确凿,嫌疑人被判了死刑。那位被告的律师就是刘正义。
向真理听了案情,还算是有兴趣,但她问:“你是死者的亲属,为什么要为被告翻案?”
“小爱的妈妈和外婆在家里去世了,几天才有人发现。我去收拾她们的遗物,发现了这个东西。有些东西,不知道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