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浅的栈香在鸦雀无声的室内隐隐弥散,虽清淡但衬着这周遭气氛,仍旧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进来。”沉沉霭霭的声音从纱帐后隐约透来,一开口就叫人心神一颤。
来人半伏着身子撩开了轻薄的透明纱帐,熟练地跪坐在离塌前半步不到的地方,腿呈八字型打开,身子微微向后弓起, 低垂着头自然地剥开肩上轻如无物的蚕丝锦衣,纱衣自臂膀缓缓滑落,露出如凝脂般白皙的胸膛,朱红色的鲜嫩两点一接触微凉的空气就自发挺立起来,肚脐细长,腰肢遒劲,再往下,那重重叠叠的轻滑丝料都堆积在了腰部,隐约遮掩住了下身春光,只露出两条洁白如玉的修长小腿,赤白色的脚背紧贴在朱红色的地毯上,泛出月光般的莹亮色泽,那绣着银丝的青白色纱衣半遮半掩,比全身赤裸还要来的诱人。
“不愧是青魅,每次都这么惑人...”一只手斜插进青魅松散的发间,施了点儿力迫使他仰起了头。
褪去了寒潭千尺的面容,显现出原有的模样,棱角眉峰不在那么凌厉,清透的眸子里自含一滩冰雪消融后的春水,潋滟春色从微微上挑的眼尾拖拽而出,鼻梁挺直秀气,两瓣薄唇微张,徐徐呵出口热气,一点儿赤色舌尖似露未露,将诱人情态把握地恰到好处。
上方那人手腕微抬,随手一勾,抽出了脑后松松挽起的玉簪,黝黑柔顺的青丝当即如瀑布般垂落,发尾在空中荡起轻盈的弧度,从插进发间的指缝中溜走。
嘴上虽如此说道,但塌上之人的脸色自青魅进来后却分毫未变,一点儿也不像是被惑住的样子。随意施为的触碰,却反而牢牢牵引着对方的心神,时而忐忑时而期翼的神色交替在脸上闪现,但都掩不了从始至终的倾慕与渴求。
“主上...”刚刚出口的话语被猛然拉进的距离打断。
玉簪被捏在手中,簪尾陷进皮rou,顺着额角的弧度慢慢划下脸颊,留下条长长的浅色划痕。
“魅儿,你可知错?”轻轻巧巧的话语重重砸在他的脸上。
青魅神情一滞,眸中碧波荡漾的一汪潭水霎时凝结,只余些微寒气堪堪缀在眼角,神色晦暗,迟迟不作一语。
簪尾划拨到了下颚处,将之高高挑起,与上方那双略带不悦的眸子对上,脸色Yin晴不定,风雨将倾。
“有段时日不见,倒是愈发乖张了。”赫连宴华嗤笑一声,手微微施力,一点儿血珠从簪尾溢出,随后像连珠串似的顺着下颚滴滴坠落。
瞧着那仍旧略显执拗的脸色,他也没甚耐性再多言一句。
将玉簪随手一抛,一手点在对方身体的几处xue位上,封了周身的护体真气,随即向后懒懒一靠,倚在软硬适中的锦枕上,抬了抬手,“罚。”
话音一落,从侧面的屏帐后走出了两个身材较为魁梧的汉子,不由分说地架起青魅的臂膀,将他绑缚在不远处的石柱上,他不作任何挣扎,只是仍一瞬不瞬地定定望着塌上之人。
鞭声咻咻地在沉闷的室内响起,那使鞭之人技法娴熟,在抽打时手腕下压,鞭尾扫于皮rou上时又轻巧一提,拿捏的力道只会在表面留下斑斑红痕,但皮rou里面却被透过表层的力道抽了个软烂,同时鞭身又制为空心,故此每一鞭都甩的啪啪作响,干净利落地抽在如玉般色泽鲜亮的胸膛上,伴着那遍布交错的凌乱痕迹,视听上都是种莫大享受。
缺了护体真气的他,与常人无异,常人吃受一鞭都惨叫不已的力道,但他却是咬着牙不吭一声地生生捱过了十几鞭。
赫连宴华好整以暇地瞧着不远处的行罚。漫不经心地在对方脸上扫了一眼,继而随手做了个手势,那鞭声登时更大了些,鞭子甩出的残影一闪而逝,如雨点般密集地一鞭鞭抽到实处。
“啊!”间隙间一鞭子落在了腰际,轻易地抽烂了薄如蝉翼的纱衣,鞭稍蹭在了沉睡蜷缩的性器上,那脆弱之处猛地受此一击,虽只是鞭稍的轻轻一带,但其传来的钻心蚀骨的疼痛,让青魅终是忍不住叫喊了一声。
当第一声喊出口时,那鞭子随后的每一下都不偏不倚刮擦在性器上,虽然卸去了大半力道,但一分疼痛落在那上面还是生生变作了十分。
似被油锅煎炸的剧烈灼痛,痛到他失了言语,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叫喊和呻yin。
最后一下鞭声落地,青魅已被抽打的奄奄一息,再无甚叫喊的力气。他此时浑身赤红,胸膛上的鞭痕道道突起,性器萎靡不振地蛰伏在腿间,纱衣零零落落地挂在身上,整个人滑坐于地,连爬动的力气也未有丝毫。
“嘴硬就得吃点儿苦头才好。”赫连宴华不知何时闪现至前。他弯下身子轻轻拖抱起瘫在地上的青魅,带着回到了塌上,随即伸手一点,这才解了周身xue道。
青魅倚坐在赫连宴华的怀里,在解开xue道后,才堪堪恢复了点元气。
“魅儿,可知错了?”赫连宴华轻轻揉捏着那布满凌虐痕迹的胸膛,嘴角含着丝笑意,复又问了一遍。
对上那双看似柔和的眸子,青魅没来由地脊背发寒,身上一阵阵火烧火燎似的疼痛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