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带到洗炼阁去,先探查下体内情况,再挑选对应功法。”清清冷冷的声音无波无澜,好似已重复过千万遍一样,不带有一丝人情味儿的语调满含淡漠。
“可是主上并未有此决策啊,只说是先找地方安置....”盯着那双琉璃色的清冷眼眸,阵阵寒气像是顺着骨头缝钻进来似的,以至于开口的声音愈来愈小,直至声如蚊呐,屏息旗鼓。前面的管事狠狠扯了他一把,挡住了他的视线。
“调入库庸房。”眼角随意一瞥,无丝毫起伏的语调悠悠响起,甚是无趣地丢下一句,随即不作停顿地远去。
直至他被捂着嘴,反剪着双手押下去时,也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他几日前刚刚被管事调在近前伺候,从入门至今都被人耳提面命着只需听从门主一人之命,他实是想不明白,为何在遵从门主吩咐后多言了一句,就生生落着个这样的下场。
他憋红的面色在听到库庸房三字后一点点灰败下来,望着管事瞥来的那略带惋惜的一眼和一行人簇拥着左护法渐行渐远的背影,再没了争辩反驳的心思,那些微的疑惑和可笑的赤诚在刚靠近权力中心时就被绞了个粉碎。在门主消失的这段时日里,好似一切都变了,又好似一切都没变,当他知晓过来时,已如死狗般的被悄无声息地拖将下去,押入那个传说活不过半月的库庸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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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过于纤长的手托起了个茶盏。
“禀护法,那人资质上佳,可归位前尻,只是...”
“只是甚么?”
“只是尻体内似乎有...有主上留下的枷。”
似是被猛地掀起杯盖后那扑面而来的水汽熏了下眼睛,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随意地用杯盖拨了拨悬浮的茶叶,又轻轻吹了吹茶面腾升而起的袅袅云雾,顿了一下才徐徐开口,“那就先净个身罢,毕竟是从外面带来的人。”
瞥了一眼对方的踌躇面色,他略显不快地蹙起了眉,“那只是个临时的枷罢了,净完身也就散了。”不容置啄的语调好似在陈述一个绝对的事实。
管事把,那若是未散呢?,几字狠狠咽下肚子,前车之鉴刚刚过去还不消半刻,他可不会傻到再在这上面白白丢了性命。
“诺。”管事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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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干嘛?”余知庆就算再怎么大喊大叫,再如何死劲儿挣扎,还是被几名身着统一的老仆,面无表情地扒光了衣服,哦,不对,只是随便那么一掀,就整个露出了底下光溜溜的身子。
余知庆欲哭无泪,左瞅瞅右看看,瞧着他们整齐划一不带丝毫情感的动作和那如出一辙同样老壑纵横的面庞,他所有的手段都被消解于无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一睁眼就被按在一个四米见方的大池子里,像砧板上的rou一样被人捏来扁去,他们似乎还嫌调料不够入味似的,几只手轮番在身上肆意揉搓拿捏,只不过力度倒是把握的恰到好处,多一份太疼少一分又太轻,余知庆眼看挣扎无用,为了不伤着眼睛,他果断闭上眼,靠在池沿上享受起来,安慰自己就当免费做了场全身360度无死角泰式马杀鸡,若是忽略那时不时按摩进那羞于启齿的地方的话,就再完美不过了。
从业几十年的几名老奴破天荒地同时一顿,多年未有变化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裂痕,这倒也是,这十几年来从未有一人进了这净身池后还不慌张忐忑的,突然来了这么个处之泰然还略显自得的人,也难怪他们稍感稀奇了。
只盼他能在后面还能维持住这样子罢,毕竟净完身之后,前面就失了用处,彻底沦为个尻了。听说这还是个前尻,这么个上等物件儿,那可得好好地洗刷个干净。
余知庆感觉身上揉搓的力道不知为何忽地大了起来,尤其是胸前那两点,被搓的高高肿起,颤巍巍地变得坚硬。
“嘶...疼!”余知庆躲了一下,错开了再次碾过胸膛的手。但错开了这一下,迎来的却是更加密集的磨搓,越到后面越感觉像是砂纸在身上打磨一般,享受骤然变成了折磨。
余知庆浑身如煮熟的虾子般变得通红,在一次重似一次的力道下,细嫩的皮rou不出所料地被搓出数道细小破口,那针尖大小的伤口再被稍显烫热的池水一激,余知庆顿时吃受不住地痛叫一声,忍不住再次剧烈挣扎起来。
那几名老奴反应不及,一时不甚让他滑脱,余知庆瞅准时机,起身就往池外爬去。但他的脚刚探出水面,还未站起身时,就突然被一阵迎面而来的强劲气力推着狠狠跌入水池,幸而池子不深,在余知庆后仰着摔入水池后,触及池底时还能露出来大半个身子。
余知庆手撑池底,半仰起身看向从幕帘后缓缓显现的身影。
来人一席茶白色银丝玄纹拽地长袍,腰间一条百叶穿花流云玉带,脚踩短帮白袜黑皮屐,身量高挑欣长,气质冷清如玉,但再仔细一瞧,那人面上像是寒潭千尺,将原本清透柔和的疏朗眉眼都裁出了凌厉的痕迹,再衬上那双琉璃色的眸子,更显飘渺凛冽,寒凉透骨。
余知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