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真的好疼
那噬骨的痛将他被炙热烧灼的不甚清醒的神志都拉扯回来了些。
密密匝匝的痛自被后xue顶入的地方传来,那意外冰冷的坚硬直落落咯伤了他柔软的内壁,一下下顶到极致深处带来的不是闷痛和酸麻,而像是无数躁动火蚁疯狂噬咬般的烧灼痛感,自gui头处顺着后xue,密密麻麻传边全身。
“疼....”泪水像是决堤的坝,轻易地冲垮了脆弱眼眶,一路延绵不绝地顺着蒸腾着热气的脸颊,自下颚处滴滴砸在月光般色泽的胸膛上。
余知庆像只被烫熟的青鱼,在占板上微弱弹动,只凭本能地挣动着,想逃离那个带给他绵远不绝痛苦的坚硬。
“随本座念!”那双快被血丝布满的眼瞳中残存着一丝清醒,关窍处的一股刺骨寒气自那埋入的濡shi里渡给对方。炙热的柔软将刺骨的寒凉吞食殆尽,他舒爽的呼了口气,眉眼间的黑气似乎隐隐消散了些。
“引气如丹田,心肾双炼,左右化行...”
那沉沉霭霭的低语似在脑中回响,将煮沸的脑海搅了一搅,泛起三两个气泡。
余知庆无意识的随对方的引导呢喃,“…左…右化行…”虽然完全没有领悟到其中含义,但那语调自开口起就暗和一种奇怪的韵律,一股带着冰凉的蛮横气息顺着xue口牵连至小腹丹田处,自任督二脉运转了一圈,当在筋脉中冲刷了几个来回后,那锥心的痛被这股寒气镇住,稍稍减轻了些,余知庆神志回笼,终是感受到了疼痛平息后那炙热欲火更为汹涌的反扑,清醒不到一刻的神智又被勾缠进一片混沌的虚无。
“唔…好痒…”余知庆似乎全身都要被烧灼成灰烬,甚至连那余烬都带着情欲的气息,他睁大眼睛,想努力瞅清眼前晃动的人影。
但他只望进了一片如岩浆般滚烫的血红里,四溅的火芯在躁动的空气里来回激荡,光与影在眼角的chao气中交织勾缠,焕粲地旋转,晃动,像朵开到糜烂的曼陀罗,轻易地把人的神魂勾去,溺毙在那极致的艳色中。
一下一下凶狠到不厌疲倦的撞击,撞碎了他所剩无几的神志,碾平了他所有挣扎的力气,让他整个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连口中情欲的宣泄也被颠弄的断断继继,语不成句。
“太快了..唔...太快了...”余知庆噎噎咽咽地哭喊,虽然那此刻褪去冰冷的坚硬稍稍捣熄了些他的欲火,但那犹为激烈的抽插频率是他从未承受过的,故此是真真切切地哭喊告饶起来。
那一声细似一声的呻yin哭喊却反到勾的xue中的坚硬肿胀了一圈,榫卯相契般嵌合地更紧,本是单纯想将寒毒导入对方体内的他,竟是破天荒地尝到了丝情欲的滋味,两厢交持下,他心神稍动,把本藏在嘴里的后半句念了出来,
“收气还虚,归Yin送阳!”随后一掌拍上对方背心,渡了丝真气,强行撑开了细弱的筋脉,直直往对方丹田破去。
余知庆刚被牵着念出了这一句,就尝到了比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钻心剧痛,体内的那股真气似乎在与丹田处残留的寒气角力,相互侵占吞噬,在他本来滞涩的筋脉里横冲直撞,搅不安宁,他像是被利剑自下腹处直直劈成两半,刨心刮骨般的疼痛终是探过了他承受的底线,他登时大叫一声,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只不过在闭眼之前,耳边幻听似地叹息了一声,“愿你能醒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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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儿,为何不来寻我?!”脸被血污染的一片泥泞,泥浆随着挣扎在地上拖拽出道道shi濡痕迹。
披头散发,形若恶鬼。
“没...不是...”连连后退,直至背抵石壁。
“庆儿是不要哥哥么?就算我死了...”骨瘦如柴的指尖搭上了温润鼓噪的血管。
刺骨的冰凉激得后背寒毛根根直立。
“就算我死了,庆儿连想一想的念头也不曾动过么?”玻璃剌刀的音调低低响起。
鲜红血ye自张合的嘴角淅淅沥沥溢出,自下颚滴落脸上,顺着战栗的弧度滑入脖颈,那空无一物的眼眶黑洞洞的,呆滞地寻找虚无的视点。
“不...不是!”就算再如何无力的辩驳也被骇地脱口而出,冷汗刷地一下流了满脸,瞧着那越发凑近的脸孔,甚至连眼眶也溢出了汹涌血泪,他再也承受不住,大叫了一声。
“啊!”呼吸像是从溺水边缘被捞出一般急促,眼皮沉重的仿若千斤,但还是勉强看清了周遭昏暗的环境。
“滴答,滴答。”凸起的壁沿积了滩雨水,顺着石缝,从上方滴滴落下,砸在余知庆脸上,他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眼前哪还有甚么鬼影,倒是脸被滴下来的雨水浸了个shi透。沁凉的雨水沾shi了衣领,紧贴着皮rou让他直直打了个寒颤。
“阿嚏!”余知庆捂着嘴闷咳了声,但还是惊动了身旁的人影。
“醒了?”玉磬相击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讶异。
余知庆寒毛炸起,他头一偏,与那双泛着异紫色的眸子对上,半晌无言。
他的认知受到了史无前例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