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红的脸。
天啊!她怎会问出这么不要脸的问题!苏芩在心中自问了百八十遍。
龚凌知道苏芩所言何意,可他却不知这与长得好看不好看,有何关系。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芩丧气地垂下了脑袋瓜,低声道:“你试想,咱们同行如此多天以来,几乎每个地方都会有想睡了你的姑娘,却迟迟未有想拐我回家的公子。我想了想,好歹我在汴城也是那最风/流倜傥的俊郎,咋一出了汴城,我的魅力就下降了?”
“……”龚凌无语了好半晌,“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是大事了?”苏芩正色起来,“我实在担心我之后嫁不出去。”她原想说到了江南安定后,找个好人家嫁了。
本以为苏芩并不想嫁人的龚凌:“……”
“这世间的人,大多为肤浅之人,只看脸的,我如果长得不好看,肯定嫁不出去。”
龚凌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少胡说八道,你长得可好看了。”肯定会有人喜欢的。龚凌默默在心中补充了这句。
见苏芩看了过来,他又带着试探之意说道:“我以为你不想嫁人。”
“怎么可能,我好歹也是一正值青春年华,满怀春心的姑娘,当然会想找个好郎君嫁了,只是若没遇到合眼缘的,我的确宁可独自度过余生。”但反之,自然是想嫁的,有人疼爱自己,护着自己,哪里不好?
“哦。”龚凌心情突然有些差,觉得心好像被堵了起来似的。
只要一想到和他出生入死那么多日的小姑娘要被别家的猪拱,他就怎样也开心不起来,甚至有点想当那不舍女儿出嫁而棒打鸳鸯的坏心老丈人。
苏芩并未察觉龚凌的异样,只在听到龚。自恋。大美人的肯定后,觉得心情好多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相信自己还是一朵漂亮花儿吧。”
“嗯。”龚凌闷闷地应了一声,随后又补充了句,“这世上可不是每个人都以貌取人,总有看重心美的人存在。”至少他龚大爷就不会是看脸的。
因为这世上不太可能会有人比他更俊更好看。龚凌如此想道。
两人终于赶在申时前,抵达久违的热闹城镇
——蒲翠镇。
已有好些时日没看见这种人山人海的繁华景象,本就在繁荣地方长大的两人倏地有些怀念起这种熟悉的感觉。
是了,这才是最适合他们俩的风气。
之前在那些穷乡僻壤的村庄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他们俩做的一场恶梦一样,那时吃不好,睡不好,运气更不好,劲个儿遇到倒楣事,可如今,他俩总算是摆脱梦魇了。
思及此,两人脸上皆有喜色。
苏芩许久未看见这种满是胭脂亦或是首饰的小摊贩,此刻街道两侧皆是这种小摊贩,她两眼发光,目光不停左右飘来飘去,好似要一次把这些小摊贩贩卖的商品都看清。
龚凌瞧着这如同饿狼的小丫头,心头蓦地一动,走到了其中一个小摊贩前,端倪一会琳琅满目的首饰,最后拿起了一支簪子。
簪子上头点缀着几朵深红蔷薇,小巧可爱,蔷薇下方吊着几条用珠子串成的流苏,在夕阳金光之下,显得光辉夺目,甚是好看。
龚凌丢了几枚银子后,就拿着簪子走回只顾着东看西看的苏芩身旁,将其递给她。
苏芩见了那支好看的簪子,杏眸闪着亮光,赞叹道:“这簪子真美。”目光不离那支簪子,语气带点艳羡,问了句,“你这是要送给何人的?哪位姑娘家的?”
龚凌相当满意苏芩的反应,突然有了逗弄之心,挑了挑眉,刻意问道:“你想要?”
苏芩怎会不想要,要不是她担心自己身上的盘缠不足以让她活到江南,她早就去给每个摊贩捧场了。她咽了咽口水,“自然是想要的。”可是……
“这应该是要送给其他姑娘的吧?”苏芩先是如此认为,随后意识到了一个重点,“可你是何时去勾搭人家姑娘了?”明明他俩都是在一块的,龚凌是怎么被别家的猪拱的?
总不可能是靠心灵上的交流吧?
苏芩疑惑地挠了挠想不透的脑袋。
龚凌被苏芩如此一问,头上滑下三条黑线,“我看起来像是有时间去找其他姑娘吗?更何况,我们都一块儿行动,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去招惹其他姑娘了?”
“我不知道。”苏芩讪讪一笑,“那不然你要送谁的?”
龚凌翻了个白眼,心中叹气,心想果真是个迟钝到了极致的傻丫头。他龚凌活了十八载,从未招惹过其他姑娘,唯一有瓜葛的就是眼前这还在思考着簪子到底要给谁的傻丫头。
这小丫头到底是那来的清奇脑回路,会以为他勾搭上了其他姑娘?
无奈地在心中吐槽一番,把簪子插到苏芩的头上,温声道:“送你的。”
苏芩愣了一下,呆呆地反问:“送我的?”见龚凌点头应声后,嘴角弯了起来,笑容特别灿烂,好似一朵刚盛开的花儿,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