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香醇的美酒都喂给地板品尝了。
苏芩欲哭无泪,遂化哀伤为食欲,把桌上的几道料理横扫一空。
“话说,咱们都走了这么久了,不知道那山寨老大到了他老家了没有。”苏芩吃饱后,打了个响嗝。
她口中的山寨老大便是许久未提的姚伏城。
“大抵已经到了辕城了。”那人早已心急如焚,迫不及待想要找到当年的真相,怎么可能会像他俩一样到处晃悠,肯定早已快马加鞭,抵达目的地了。
被两人提到姚伏城,此刻的确已经在辕城了。
几日前,他便抵达此处。此时,他正听着姚家幸存的老管家正在诉说往事。
“少爷,老实说,老奴也不太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
“蒋伯,敢问当年父亲麾下的辕豸军是从何时开始作乱的?”
被唤作蒋伯的老管家眉头一皱,沉思了好一会,才道:“好像自从老爷被派往姑陵出巡办事之后,那些人就开始蠢蠢欲动,三不五时就在辕城内作乱。”思及此,蒋伯叹了一口气,“只是谁也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征兆。”
姚伏城赞成地轻点头。
的确,那时他们都以为这些辕豸军的人只是想趁着姚父不在,为非作歹,毕竟这世上喜好狗仗人势的人并不少,他们这些身处高位的人早已见怪不怪。
只可惜谁都没料到,这竟是噩梦的开头。
氛围在两人缅怀过去的时后,显得有些低迷。忽地,蒋伯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大腿,“老奴突然想起,老爷去姑陵时,家中好像来了几个新的小厮。”
姚伏城闻言,猛地抬头,“为何要找新的小厮?”
“那时,不知为何,连连好些时日,小厮只要一出去办事,不是带着伤回来,就是再也没回来过了。”蒋伯讲到这儿,又连连哀叹好几声,好似惋惜那些无辜的小厮成了那场Yin谋的牺牲者。
姚伏城手缓缓攥起拳来,忍着哀痛,“看来是那老狗贼做的好事。先是把我们的小厮都杀了,再趁着我们姚家人手不足,引进新的一批小厮之际,安插了他们的人。”最后再计划那些伤天害理之事。
“少爷如此一说,我还想起了以前小姐玩性大的时后,时常半夜在府中乱游荡,但有一日开始,小姐晚上便再也不出房门了。”
“梓儿可有说什么?”姚伏城说到这名字时,心中猝然一痛。
姚家小姐,姚梓,便是姚伏城亲妹。每逢他想起这个名字,他就忘不了当初在军营中看到的情景,惨不忍睹。
蒋伯努力回想着过去,却始终想不出来姚梓是否曾提到过什么,最后只能摇头,“小姐并未说过什么,只知那之后的小姐好像……”随着记忆回归,蒋伯也发现了诸多疑点。
“好像什么?”姚伏城焦急地追问道。
“好像开始畏惧起男子。”顿了下,蒋伯又补充道:“那时的小姐身旁总会带着丫鬟,而且只要有男子一靠近,小姐便会立马躲在丫鬟身后。”
姚伏城听了这些事,眼底沉了沉,看来姚梓不仅是遭到抄家后的欺凌,恐怕在他们姚家尚存之时,就遇到了不堪之事。
把这些推测埋藏在心底后,姚伏城又问道:“那蒋伯可知为何姑陵姚氏的家玺会出现在我们辕城姚家?”
当年,先帝抄斩他们姚家上下几十口人,有一部份的原因便是那刻着龙的家玺。龙自古以来便是皇帝的象征,除了皇帝可用,其他人用了便是大逆不道,甚至有谋逆之嫌。这也是为何他姚家最终失了皇帝的信任。
蒋伯沉yin了下,“少爷可记得姚家当年举办过一次家宴否?”
“记得。”那时,他们家邀请了许多辕城百姓来家中吃饭,毕竟是天大喜事,让所有人一起同欢,也是件好事。
更何况,他父亲本就是慷慨之人,这种邀请百姓一同吃酒的事,早已习以为常。
蒋伯知道姚伏城想起了那事之后,开始缓缓道来他的猜测,“恐怕是那些被安插在府里的小厮趁着大家繁忙之际,偷偷潜入书房。”
“可家中有暗卫。”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人潜入书房?
“少爷,您想想,那姚獬可会派一般的小厮潜伏在我们姚家?”
姚伏城毫不犹豫地道:“不可能。”
“所以大抵也是他们姑陵姚氏训练出来的侍卫。”
“抑或死士。”姚伏城冷笑道。
蒋伯听着这些猜测,越发内疚,觉得自己管理不当,若是更加防范那些小人,他家老爷、夫人和小姐就不会遭遇这种倒霉事了。想着想着,“咚”地一声,他就跪在姚伏城面前。
“少爷,老奴对不起您。”
姚伏城被这Cao作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了一把蒋伯,“蒋伯,莫要如此。”
“少爷,若不是老奴的疏忽,姚家就不会遭遇这种事了。”蒋伯哽咽道。
“蒋伯,这事谁也没料到,错不在你,只在于这世间人心歹毒。”说着,姚伏城就赶紧拉起蒋伯,让其坐回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