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您要跟我赌吗?我还是当年的那句话,我光脚不怕穿鞋的,我敢赌,您敢吗?”
誉臻放下杯盏,抱臂坐在藤椅上,视线往远放,落在一辆从远处开向近处的高尔夫球车上。
“谢太太,您放心,我收了您的钱,自然就会闭好我的嘴,谢正光不会知道他头上戴了顶多大的绿帽子,这您大可放心。”
“就算不用您的痛处,我也能把谢槿珠拥有的一切抢过来。正如您当初把我母亲救命的稻草抢走一样,都抢过来的。”
谷晓兰咬牙切齿:“你不就靠着一个聂声驰,你当他还会被你蛊惑吗?”
誉臻一笑,眼尾上挑,斜斜看向谷晓兰:“为什么不能?”
高尔夫球车停在发球台边缘,车上人下了车,绕道边上的楼梯,一步一步走上来。
誉臻声音低低,如附耳轻语,只有谷晓兰与她能听见。
“当年您可没说错,聂声驰从头到尾都是我手中的筹码。我利用过他一次,我就还能再利用他一次,他永远都是我手里的筹码。可您呢?您现在手上的筹码比当年多吗?”
“你……”
“这么热闹?这个点还没有走?”
一如当年,聂声驰款款从外走来,闯入二人的白热对峙之中。
誉臻站起身来,对聂声驰说:“聂先生下午好。”
聂声驰垂眼,把一双手套解下来,抓在手中,随口说道:“谢太太也在,好久不见。”
誉臻伸手过去,将聂声驰的手套接过来,说道:“陈太太请我来打球,碰上了谢太太,多聊了两句。”
动作恭顺,不过公式化的服务,落在谷晓兰眼里,又是刻意挑衅,将她心中怒火燃起,将脸都要烧烫。
谷晓兰一言不发,免得再自取其辱,只朝聂声驰笑了笑,起身就往发球台的另一侧楼梯走过去,头也没回。
誉臻看谷晓兰背影远去,侧身朝聂声驰笑道:“感谢聂先生再次选择京华的总统套间。”
今天誉臻迟来赴陈太太的约,祸首就是聂声驰。
如故技重施,又是突然之间订了总统套间,时间也算得紧,恰巧是掐中了誉臻出发前往高尔夫球场的前一刻。
仿佛不是誉臻手握着聂声驰的行程表,而是主宾倒转,是他手中掌握了她的一举一动,随时待命。
聂声驰垂眼看誉臻手中高尔夫球手套,说:“誉经理最近工作效率见长啊,总统套房这么快准备好了吗?这就出来陪陈家人打球了?”
他冷笑一声:“这么迫不及待给别人当儿媳?”
誉臻面上笑容公式,说道:“聂先生已经入住过一回京华酒店,京华已经有您的喜好存档,一切都按照规程来,不会有任何不合您习惯的地方。”
聂声驰睨她一眼:“是吗?既然如此,正巧在这儿遇到誉经理,就坐誉经理的车回去好了。”
他抬脚要走,誉臻却开了口。
“稍后京华酒店会派人来借您回去,聂先生可以先去更衣室,等您出来的时候,京华酒店的车就会在场馆出口等待了,程管家也会在那里等您。
聂声驰回头来,眯着眼睛将誉臻脸上表情打量:“你什么意思?”
他的手套还在她的手中握着,被她修长手指攥着放在身前,贴着她的小腹。
“聂先生,您这次的管家是程副经理。”
她说着走上前,双手将手套奉上。
她鼻尖还带着薄薄汗珠,受着阳光,折射出点点水光来,衬着白皙肌肤,更显通透。
“我是怎样当您的管家的,程副经理就会怎样为您服务,不会有任何区别。”
“你……”
“小臻!”
聂声驰斥责还在齿后,却听见男声清朗,亲昵喊着誉臻的小名。
誉臻也回头去,看着陈沛怀快步走近,他身上是熨帖西装,革履匆匆,似是急急赶来,可面容却带着温和笑意,随初冬暖阳,更胜三分。
陈沛怀走到誉臻身侧,一手自然抽出胸前丝帕,将誉臻鼻尖薄汗擦去,旁若无人道:“我妈妈又叫你来打球了吧?还好我得了消息,把她支走了,今天没有太为难你吧?”
似是此刻才注意到面前脸色铁青的聂声驰,陈沛怀这才抬眼,看向聂声驰。
“好巧,聂先生也来打球?”
21. 金钱肚 这世上最疯魔的猎人,捉住了最……
燕都浩大, 层层圈子重叠并不繁密。若不是聂声驰被家人留在国内读大学,也不会认识王雅泉与赵家俊。逞论陈家不过燕都新人,扎根不过几年, 只跟聂家在商场点头之交。
聂声驰冷冷回敬:“不巧, 我是来找誉臻的,京华的总统套房我不满意, 要她跟我回去一趟。”
陈沛怀将那方丝帕叠起捏在手心里,眼皮抬起,与誉臻对视一眼,宽宽眼尾只藏温柔笑意,另一只手将她手中的手套轻轻接过来, 侧身面对聂声驰。
陈沛怀道:“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