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还有多少暴虐的痕迹,他却仿佛一只纯稚猎物,整张脸埋在臂弯中,后颈低伏,对自己的诱惑力一无所知。
这幅顺从的姿态大大刺激了顾远山,他血流狂涌,左手钳住青年后颈,右手扯住他的胳膊,如同骑着一匹母马,毫不留情地奋力冲撞,空气里一阵啪啪水声。
前戏做得足够充分,到达高潮没有太费力,只数十下,骚穴就疯狂抽搐,一股温热淫水冲刷敏感龟头,顾远山借着这阵紧窒死死抵住子宫尽头,射给了他。
“呼,呼,射给你,都给小爷吃下去......”顾远山喘息着,餮足地舔了舔唇角,“喂饱你了,你是不是也该给我点回报?我看生个孩子就不错。”
然后他才发觉,怀里的人正细细地发抖。
顾远山不笑了,去掰他的脑袋,意外的,阻力很大。
“喂,”他不敢太用力,有些不安,“你没事吧?”
出现在视野的,是一张狼狈通红的脸。
顺滑长发已然凌乱,沾了些许草屑,发尾还摸得到泥点子,拱在肩头颊边,眼皮红肿,颧骨湿红,下唇齿痕累累。他从没见林星辞哭得这么惨过,泪珠刚刚滚落下去,眼眶又重新蓄满泪花,好像没有尽头。
顾远山双手捧住他的脸,拇指擦过脸颊,试图擦泪,不仅擦不干净,自己的手反而湿了。
林星辞哭得直发抖。
“别哭,别哭啊,”顾远山不敢再动,心脏好像被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酸酸涨涨,声音不由得软下去,“他们已经走了,没人会进来了。”
林星辞用力摆头,从他手掌中挣脱出来,重新埋进臂弯中,不肯跟他交流。
好一会儿,他背部起伏颤抖的幅度减轻了,似乎已经在短短片刻整理好了情绪。
顾远山却感到窒息,仿佛那只捏住心脏的无形之手转移到了肺部。
他慌忙俯身过去,想看林星辞的脸,又怕弄痛他,只好转而搂住那副并不宽厚的肩膀:“不要忍,告诉我为什么哭,好不好?”
林星辞抽了抽鼻子,最后一次擦干净眼泪,哑声道:“做完了吗,我想回去了。”
顾远山心脏沉沉地坠了下去,他似乎能看见,林星辞那扇心门在他眼前重重地关上了。
他就是想报复林星辞,林星辞伤害了他,他怒不可遏,自然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可当对方真的受到了伤害,他又一阵说不出的难过。
“不放你走,”顾远山不知道要怎么办,只好去吻他的嘴唇,吻去脸颊咸湿的泪水,吻湿透的睫毛,“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哭,不然我不放你走。”
又是要挟。
林星辞气血翻涌,恨不得抬手一个巴掌。
可他又清晰地知道,以顾远山的性格,挨了一巴掌绝不能善罢甘休。他实在累了,只想赶紧结束这场无穷无尽的折磨。
“没什么,”林星辞偏头躲过他的嘴唇,随口编了个谎,“手疼。”
顾远山愣了愣,去看林星辞的手。
那只手在月光下依旧白皙,掌心几道血痕,破碎的皮肉中间还嵌着砂砾。
顾远山又有点喘不过气了。
他抱起林星辞放回榻上,点燃蜡烛,拿过水盆,在矮榻边单膝跪下,拧干帕子,握着那只受伤的手轻轻擦拭,时不时抬头观察林星辞的表情,仿佛那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只要林星辞皱眉就会粉碎。
处理完掌心,他又轻轻爬上榻,拉上床帘,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解开林星辞的亵衣,即便它已经在性事中受尽蹂躏,皱得不像样。
他只是把衣物下摆往上推,摇晃的烛光下,青年纤细的胫骨分布着些许淤青、划痕,膝盖的乌青更为明显,因为被迫跪了很久。
顾远山鼻子发酸,抬起头,见林星辞正呆呆地望着他,便扯起嘴角,安慰般笑了笑。
他虽然笑着,俊朗的眉眼低下去时,却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床帐低垂,一张床四方密闭,只有一盏暖黄烛光在闪动跳跃。
屋外有绵长的风,如同月夜上涨的潮,四面八方涌过来,将全世界推挤得只剩这么一张床的空间,除了彼此的呼吸,什么也听不见。
空间狭小,就容易生出安全的错觉,林星辞情绪压抑许久,终于在这一刻突然上涌。
“我没办法,我生来就是双性。”
顾远山愣了一下,还没想到要如何安抚,青年好容易止住的泪又淌了下来。
“可我不想这样,我、我只想做个普通人,规规矩矩地生活,”林星辞手腕压住眼眶,似乎想抹泪,莹亮酸涩的液体却顺着小臂下滑,从肘尖滑落,“为什么总要担惊受怕,躲躲藏藏?”
顾远山想帮他擦眼泪,手伸出去又僵住,左看右看,六神无主,张口就道歉:“对不——”
“是不是我生来就不受待见,爹娘不要我,哥哥抛弃我,你也欺负我,”林星辞肩膀止不住地发抖,“我已经够努力了,我......”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