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这天傍晚吃过晚饭,林星辞照旧给自己沏了一壶茶。
茶是陈茶,品种也一般,他没有多喜欢,可一旦建立起生活的秩序,他就不会轻易改变。
一成不变令他安心。
茶香弥漫,林星辞深吸一口气,正要品茶,却忽地一愣。
杯子裂了。
白瓷温润细腻,杯壁裂了一条细缝。原本这套茶具就有些年头,洗涮之间难免磕碰,而且裂痕细微,几不可见,下人都没当回事。
林星辞却一点一点皱起了眉头,莫名有些不舒服。
他摇摇头,甩开不适,到底把这杯喝完了。
杯子才倒扣下去,外面就是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张红梅在门外禀报:“公子,陈公子在天香楼被人打断了腿,您要不要找个时间探望一下?”
林星辞愕然,一下子站起身。
谁干的?
陈松的竞争对手算不上和善,但个个都属狐狸Jing,老谋深算,不至于搞这种简单粗暴的小动作。
张红梅迟疑片刻,补充道:“听说当时陈公子正在上楼,上面突然有人踹了他一脚,他滚到楼下,又被人团团围住,挨了一通揍。”
幼稚、粗暴、冲动......是单纯的泄愤。
这种做事风格,他很熟悉。
林星辞无端端一阵脖颈发紧,不禁伸手按了按,想甩开这种黏腻的不适感。
下一秒,他冷不丁对上一只眼睛。
不是一张脸,不是一双眼,而是一只眼珠。
一只漆黑的眼珠,正透过假山的孔洞,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林星辞心口一抖,失手打碎了茶盏,张红梅夺门而入,慌张道:“公子,怎么了?烫到手没有?”
“外面——”林星辞本能指向窗外,嗓子却像被掐断的水流,没了声息。
张红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有冬日枯萎的芭蕉,和一座灰色假山,没有任何异样。然而不待她发出疑问,林星辞毫无征兆地压低嗓音,命她出去。
张红梅搞不清楚情况,一头雾水。
在她看来,林星辞忽然变得很僵硬,又像得了急病,微微打着摆子。怕她看见,他匆忙低下头,掩盖脸颊突然涌现的红晕。
他一定是病了。
张红梅看他就是半个儿子,见他这样顿时Cao上了心,柔声细语中带着不肯让步的坚定,非要喊大夫过来。
可怜的孩子,才站一会儿就摇摇晃晃,浑身冒汗,病得真重。
“您仗着年轻就随意糟蹋身子,老了可怎么办?”张红梅板起脸训诫,“去床上躺着,今日不准办公,我就在这盯着你睡。”
林星辞慌了。
他抖得站不住,唯有紧紧夹着双腿才能勉强不让yIn水流遍大腿,可滚烫的热流不断冲击,一次比一次强烈,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你、呃......”林星辞急促地喘息,费了好大的劲才能说下去,“你出去,我自会休息。”
“可......”
“出去!”
他摆出家主的气势,张红梅再关心也不能留下了,只得离去。
她一走,林星辞就像一滩烂泥失去支撑,倒在地上,热汗在地面积了小块水洼。
saoxue颤颤地发软,已然裹不住贪婪yIn汁,亵裤肯定shi了。
走,要赶紧走,不能再待在书房。
他顾不上去想顾远山是什么时候给他下的药,勉力催动酸软四肢,拄着桌角爬起来,偏偏这个时候,一阵欢呼喧哗由远及近,竟是朝这里来了。
“大少爷可真大方,请我们这些粗人吃酒。”
“东厢房旁边就是书房,不会惊扰了林公子吧?”
“嗐,这么晚的天,林公子也肯定歇下了,况且是顾少爷拿的主意,你Cao什么心?”
众人放心地大笑,一时间更加热闹,憧憧灯火下,他们的影子在纸窗上左摇右摆,晃个不停。
林星辞呼吸骤紧。
听声音,这些人都是家里的杂役,不会轻易进入书房。可他不敢冒这个险,万一被人看见,迎接他的将是身败名裂。最让他放心不下的,是至今还未出现的顾远山,他实在猜不透对方想做什么。
再顾不上浸透腿根的yIn水,林星辞大步出门,在夜风中走了几步,又回屋扯了件狐裘大氅裹在身上,掩住那股子yIn浪暖香,方才安心。
然而春药的霸道超乎想象,走出去数十步,林星辞的双脚越来越慢,最后整个人晃了晃,跌在地上。
意识昏昏沉沉,他机械性地朝着柴房的方向匍匐,似乎全然没有感觉到闷热和欲望。
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下一瞬,模糊发黑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缎面长靴,黑底银纹,十分眼熟。
林星辞愣愣抬眸,对上顾远山下蹲的面孔。
刹那间,封闭的感官骤然复苏。
saoxue酥痒,四肢酸软,Yin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