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在御风殿的紫峪就没那么轻松了。
他被扶风带到殿内,扶风倒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后面提了一只奄奄一息的猫出来。
他拎着猫脖子后的软rou,将它一把仍到了紫峪面前。
见到那只猫的一瞬间,紫峪的脸忽然一下变得卡白,毫无血色。
扶风拿狭长地眸子夹他:“这是你的猫?”
紫峪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出来。
扶风撩起下摆往长椅上一坐,淡淡地道:“咱们今晚就不谈你哥哥的事了,先说说这猫从什么时候被你藏起来的?不要妄想避重就轻,既然本殿能查到它一直躲在你那里,就能知道更多的事。”
闻言,紫峪忽然一下扑通跪地:“殿下!此事哥哥不知情,你要处罚就处罚我一个人吧,什么样的处罚我都认了。”
“窝藏魔界中人,轻则流放,重则处死。你果真接受这样的惩罚?”扶风挑了挑眉。
紫峪倏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执行地望着眼前的人:“真有如此严重吗?”
扶风轻轻勾唇:“这和通敌有什么区别?你若是把所知的都交代了,姑且念在你年幼无知从轻发落,若是包庇幽冥使者则罪加一等。”
“幽、幽冥使者?……这只猫吗?”紫峪结结巴巴。
扶风什么也没说,只是拿一种‘你觉得呢 ’的眼神看着他。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幽冥使者,以为只是一只普通的猫妖而已,他说他走迷了路来到这里。”紫峪真的没想过事情会如此严重。
望着地上躺着的业惑,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不知道受了什么伤。
紫峪很想把他抱起来治疗,可是扶风在这里,他这样做扶风肯定会生气的。
扶风轻蔑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业惑:“你说的这只普通猫妖,是大衍魔主玄寂的心腹,在魔界称为幽冥使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不会的,业惑他道行不高,连我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是玄寂的心腹呢?”紫峪很难相信那个因树枝划伤了腿倒在他脚下的猫咪,是可怕的魔主玄寂的爪牙。
……难怪,难怪他对玄寂堕神的事知道地如此清楚……不……难道他所说的主人就是玄寂?!
此刻紫峪已经在心中打起了迟疑的鼓。
“他道行不高?那只是迷惑你罢了,幽冥使者的幻术了得,要不然也不能藏在黄昏神殿里这么久都没有被发现,若不是颜筠碰巧在后山抓到了,只怕还要藏得更久呢。”在这件事上,扶风和颜筠站在一条线上,神族的地盘必须要扞卫。
“颜筠他……”紫峪已经惊地说不出来话了:“居然是他抓住的……”
为什么要是他……?
天啊,跟他有关的三个男人都被牵扯了进来,这叫他帮谁?
“殿下,你会把业惑怎么样?会杀了他吗?”紫峪抖着唇问。
扶风挑眉道:“怎么,你还想护着他?”
紫峪陡然给扶风磕了三个响头:“殿下,不管怎么样,请留他一条性命吧!紫峪求你了!”
闻言,扶风忽然大怒,拍桌道:“胡闹,事关幽冥,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你还是想想自己地下场吧,不要以为是长凌的弟弟本殿就会处处由着你包容你……”
说到此,扶风顿了顿,蓦然间觉得此话不妥,可是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了,只能圆场道:“知道你哥的位置来的不容易么,还是想想如何不牵连他吧。”
“殿下,我真的不知道业惑的来历,只是收留他在玉仙殿住了一段时间,剩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一直把业惑养在我自己的房间里,哥哥他也不知道,他完全不知情啊,殿下明察!”说着紫峪又磕了几个头。
扶风沉yin了一阵,他也怕此时真的牵扯到长凌的前途,在心中有数之前不敢贸然下结论。于是他抬起眼眸道:“幽冥使者的事本殿再慢慢跟你算账,你大闹长凌的婚礼又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扶风终于问起长凌婚礼的事,紫峪的脸一红,今晚他的一腔愤懑早已被业惑的事给搅干净了,此时他觉得理亏又不好再找扶风提长凌跟他的事,只好说:“我……我喝了酒,发酒疯。”
“哦?”扶风将信将疑地挑眉道:“编瞎话也不打草稿?”
“我……”紫峪欲言又止,一肚子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喉咙管里:“我……我……”
“我什么?”扶风逼问。
“我不相信我哥要娶雪煦!”紫峪终于还是在扶风面前说了出来:“他历来都跟雪煦不和,怎么会要娶雪煦呢,一定是殿下让他娶的,对不对?”
“哼。”扶风闻言冷笑一声:“终于有胆量说出来了,是又怎么样?你哥都已经答应了,你还有说话的余地么?”
“我不明白……”紫峪豁了出去,为了他哥的终生幸福,他一股脑将事情全说了:“殿下明明就要了我哥哥,为什么还让他娶雪煦呢,难道殿下不是因为喜欢我哥才要他的?”
扶风怔了一下,他没想到紫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