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鸢在家里消停几日,等能下床行走后,他立马打包个小包袱跑路。
系统在他耳边嗡嗡嗡的聒噪,“天大地大,去哪我都得跟着你。按照规定,不能远离目标人物。前方路口,我劝你立马掉头······”
季之鸢不耐烦道:“我出去散散心,养养鸡巴都不行吗?”
“······”过于粗俗的言语成功堵住系统的嘴,季之鸢获得了短暂的和平。
过了没多久,等牛车走出村门,上了进城的大路。
季之鸢折了根柳条,在空中乱挥,嘴上咿咿呀呀地唱:“我这鸡巴,威风凛凛,重达好几百万斤。原是那大禹治水时,青霄云上之神兵。定江海无波,且更能伸能缩,硬时叫sao汉子们望风即倒,搅得那yIn水浪翻了天,论神通谁敢与我神兵做角力······”
系统捂着耳朵忍耐半晌,觉得季之鸢实在没有闭嘴的意思,它索性接着后面唱:“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神兵虽铜筋铁骨,却被那姓祝的泼猴拔了去,神兵毁形灭性,做了他毛笔插着的软rou泥泞。”
“······”季之鸢顿感萎靡。
接下来的路便走得十分安静。
牛车赶到城门口,城墙底下排着几条长队,官兵正挨个盘查出城进城的人。时不时有一两个年轻英俊的汉子被拉出队伍,然后扣押着朝不远处的帐篷送过去。
帐篷外有不少身披铁甲的士兵把守着,不断又有汉子从帐篷里出来。他们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神色慌张,脚步踉踉跄跄。
季之鸢闲了一会儿,嘴又欠道:“哟,这我可得小心了,是哪个皇家贵女在海选面首呢?”
系统目光不屑:“你且放心吧,这种好事还能让你占到。”
季之鸢顿感受辱,怒道:“说的什么鸟话?你这混球瞧不起谁?为何轮不到洒家,且等着瞧好,马上让这公人迎洒家入内!”
“呵。”系统懒得再接剧本,由着季之鸢发疯。
季之鸢张牙舞爪地扮鲁智深,系统不搭理,他觉得没意思,于是换了玩法。
他变魔术般的从车里翻出一盒胭脂,在颊上眼角点了几抹红,将头发顺了顺,故意扯下几缕头发,垂在额前,然后做出弱柳迎风的黛玉姿态。
他羞媚地朝系统撇来一眼,让饱受煎熬的系统一下子惨叫着窜出去。
季之鸢满意地嘎嘎大笑,用兰花指捏着帕子,看起来让人又奇怪又恶心。
等有官兵走过来的时候,他嗲声道:“官爷,今天这是出什么事了?”
官兵嫌弃地看季之鸢,真他妈的晦气,自己大白天遇上鬼一样的兔儿爷。
但细看这兔儿爷还有几分姿色,以防这是传闻中相貌清雅身高八尺的秦王,官兵挥了挥手道:“你出来,去那边检查一下。”
季之鸢朝系统得意地挑眉,背着手大步迈进去。看他说什么来着,自己的容貌虽然在祝伽旁边被反衬的平平无奇,但若在普通人中还是出色的。
他掀开帘子什么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听见有个尖锐的声音喊:“进来的人都跪下。”
季之鸢这才注意到门边站着一排太监,他们双手都拢在袖中,清一色趾高气扬的模样。
跟着季之鸢进来的人纷纷跪下来,高矮参差,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季之鸢蹲在一个高个子后面,偷偷探头朝里面看,这么一看,倒发现个熟人。
帐篷里面是一块高台,上面摆着三张桌案,一张坐着绛衣太监于公公,另一张坐着县太爷和县丞。第三张桌案摆在主位,裴侍郎托着茶盏,正望着帐篷顶发呆。
裴修越无聊的很,太后懿旨隔一天就从京城快马加鞭送来一封,最后竟然在前天过来一队太监协助寻找秦王,裴修越真不知那垂帘后的绣花枕头是怎么想的。
想他堂堂刑部侍郎,放下繁琐的陈年重案,每日就和太监们窝在帐篷里排查可疑人员,就像是在陪太监们做游戏。
裴修越看出朝廷已经上下乌烟瘴气,早把请罪书提前拟好,等回京之后,刑部侍郎这一职位就可让给外戚们。
坐在台上的于公公是太后心腹,他自幼便入宫,这是第一次奉命出宫。他手持着太后的印信,就等于拥有天下至高的权势。裴修越是三品大官他动不得,但坐在旁边的两位地方官倒是可以被呼来喝去。
于公公问:“李大人,你仔细朝下看看,这里面有秦王吗?”
“这······恕下官眼拙,下官看不出。”县太爷诚惶诚恐地低头。
于公公冷哼一声:“人是在你管辖的地界丢的,若是再找不着,奴家可是要向圣上和太后参你一笔,小心你头顶的乌纱帽。”
县太爷低头道:“下官知道,下官已经让人把整个城翻过来找了,想必不日就会有结果。”
于公公的目光在下面看来看去,突然一停,笑道:“这个小郎君倒是生的不错,不会是他吧。裴侍郎,你来看看。”
裴修越回过神,顺着于公公手指的方向,看见一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