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谁啊谁啊?!”季之鸢赤着脚跑下床,正要去开门。
系统忙把他拦下来,“先别出去,快去把秦王藏起来!”
季之鸢一点就通,翻出盒胭脂,加上昨晚买的女裙,快步送到祝伽房里。
祝伽正坐在桌前摹字,而秦王只着亵衣,倚着床看他,两人倒是一片祥和。
祝伽看着慌里慌张闯入的季之鸢,问:“外面是谁来了,为何不去开门?”
季之鸢没回答,匆忙将胭脂塞到祝伽手里,然后朝秦王的方向扔了件衣服,“伽儿,你让这位赶紧换上,我去开门。”
元宸鹤从头上拿下一件纱裙,整个人都僵住了,“不知这是何意?”
“废话少说!见过女人没有,你赶紧打扮成那样,然后去我床上躺着。”季之鸢横声说完,便掩门出去,又如一阵旋风般刮到门口。
“外面谁啊?”季之鸢提声问,手上快速扯开身上的衣服,又在身上胡乱抓了几道。
“季兄弟,赶紧开门,是我啊。”外面有人高声回应。
一听便知是村长的声音,季之鸢对那伙儿‘山贼’的身份更有了几分猜测。
“哦,什么风把村长您吹来了,我这就立马给您开门。”季之鸢拖长音调说,磨蹭了好半晌,终于把门上的插栓拔下来。
还没等季之鸢开门,门外就传来一股大力,他一时不察,径直被推到在地。
踹门的是个穿着乌紫官服的俊朗青年,他冷冷地看了季之鸢一眼,转头对后面的人说了一句,“进去搜。”
“是!”四位布衣打扮的人抱拳领命,分开走进几间不同的屋子里。
“季兄弟,没事吧?你怎么开门这么慢,外面一大伙人都等着你。”矮矮的村长摇着纸扇走进来。
村长也是个粗人,总爱故作风雅,但为人爽快,与季之鸢私交还算不错。
“我有点·····起不来了。”季之鸢哭丧着脸说。
地上铺的是青石板,季之鸢摔了一个屁股蹲,只要略一用力,尾椎骨处便剧烈的痛。季之鸢疼出一身冷汗,手在地上撑了几下,也没能站起来。
“你说说你,天天在山里东跑西跳的,怎么跟个姑娘家似的,还摔不得了。”村长嘴上虽是这样说,却还是弯下身扶他。
村长五短身材,平日里不做粗话,养出一身肥rou,而季之鸢比村长高一个头多。
村长来拉他,一个没拉住,倒是像个rou球般的,滚到季之鸢怀里去,场面滑稽异常。
季之鸢只感觉眼前一黑,这下不仅尾椎疼,就连气也喘不过来。
“村长,我哪里得罪过您,您说话就行。”季之鸢有气无力地说。
“对不住,对不住。”村长赶忙挺着肚子爬起来。
紫衣青年似是被季之鸢逗乐,弯身握着季之鸢的手腕,轻松便将他提起来,像是摆人偶般,又将他放正了。
“还不快谢谢裴侍郎。”村长提点。
季之鸢心道,明明害他摔倒的始作俑者就是这厮,却还是忍着痛给紫衣青年作揖,提声道:“草民谢谢裴侍郎搭救,裴侍郎真是心系百姓爱民如子的好官。”
语气分外诚恳,可裴修越却听出几分Yin阳怪气,他不由认真打量几眼这个衣衫不整的猎户。
这人赤足散发,衣衫不整,一看就是是刚从床上下来。
再细看,透过敞开的衣襟,蜜色皮rou上留着几道暧昧的抓痕,浅红色圆弧似的绕着大半块胸肌,大概是个浪荡的女人在床上狠狠抓过他的胸。
不过,这两块胸rou确实是惹人垂涎,饱满的恰到好处,配上浅蜜色的肤色,还有顶端深粉的ru头,真是万分勾引人。
裴修越越看越觉得喉咙微痒,甚至有点想舔。
他重重咳了一声,收回视线。
正在这时,一名布衣突然红着脸回来复命,“侍郎大人,屋里只有一名男子和一位······姑娘。”
一位貌美至极的姑娘,这位布衣活了三十年没见过这么美的人,看过一眼,便觉得前三十年白活了,又觉得这辈子值得了。
布衣把祝伽和元宸鹤一起带出来。
元宸鹤一袭纱裙,头发松散的挽成发髻,几缕乌黑的长发顺着脸颊滑下,更衬得眉眼如水,面庞如玉,唇上的胭脂艳如血。
元宸鹤本来长相就偏女儿家的妍丽,再加上这一打扮,简直如妖Jing般的勾魂。
季之鸢在心里暗骂,明明买的是正经姑娘穿的衣服,偏偏被秦王穿出窑姐的感觉,真是sao气四起,当攻的脸都被丢尽了。
村长看呆了眼,直愣愣道:“祝秀才,您身边这位姑娘是······”
“他是我娘子。”季之鸢粗着嗓子,坦荡荡道。
话音刚落,在场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全移到季之鸢身上,大家心思各异,或怀疑,或艳羡,或惊讶······更多的是觉得鲜花插牛粪,现实版的潘金莲嫁武大郎。
唯有季之鸢面色如常,揽着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