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又道:“我又不是彻底放弃医术了。”
贺渊笑笑:“你不如干脆点承认你非常舍不得?”陆浩无奈:“非让我说出来。”
贺渊见他表情轻松,知晓他并未真正放在心上,便问:“你不去办案了?”
陆浩喝茶的手一停:“罢了,我不想去了。”
贺渊笑容不改,重复一遍:“不想去?”
陆浩这下乖乖起身:“好吧,那我走了。”
“等一下。”
贺渊起身从旁边木柜里取出一个药盒,洗了手,陆浩不解地看着他,贺渊只是将里面药膏抹在陆浩脸上的伤口处。
那人的手太温暖,陆浩不太自在:“些许擦伤而已。”贺渊没理他,擦好之后道:“去吧,晚上见。”
之后几日,陆浩倒是寻得不少借口去城北,虽然他便是去也就是帮贺渊抓抓药,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挑城北的案子处理。
皇后案愈演愈烈,终于牵连到了太子,今日太子已经被禁足东宫,许敬宗对他道如今皇上似乎已经相信,皇后确实和大皇子、二皇子之死有关。
陆浩知道许敬宗说了这许多,无非是想表达一个意思,太子要被废了。
不过此事说来既与陆府无关,亦与燕王府无关,也不会牵连他一个小小的寺丞。陆浩就没太放在心上。
等陆浩回到陆府,诧异地发现贺渊今日竟然比他回来早。
贺渊正拿着本《肘后备急方》,连他回来都没注意到。陆浩看了他一会,见他一页都没翻。陆浩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
贺渊吓得手上的书差点掉了,他见是陆浩,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注意。”
陆浩见他回神,问他用过晚膳没,贺渊摇摇头。陆浩笑道:“难得今天能和你一起吃饭。”贺渊有时在城北待得比较晚,最近很少能和陆浩一起用膳。
贺渊笑笑:“不过一起吃个饭,看你还挺高兴。”陆浩道:“你这言外之意是不想和我一起吃了?”
贺渊无奈:“欲加之罪。”
陆浩之后像往常一样讲了讲今日办案的趣事,他讲了一半,见贺渊神游天外,有些奇怪,往日洊至总是认真听的。
陆浩反思了一下,今日讲的内容很无聊吗。
这时贺渊感觉到陆浩盯着他,歉意道:“抱歉,阿浩,刚才走神了。”
陆浩怀疑地眨眨眼,这厮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啊。
到了晚膳时,贺渊在贺院使和贺夫人面前倒是神色如常。
夹菜的时候,陆浩和贺渊的眼神交汇了一瞬间,贺渊很不自然的避开了。
哦?陆浩眯起眼睛。
晚膳结束的时候,贺院使说问问陆浩太子案的情况,让贺渊陪贺夫人散散步,今日悬仁堂忙碌,贺夫人累着了。
陆浩便讲了太子案的进度。
贺院使沉吟道:“此案最可疑之处便是似乎无人获利,五皇子远在姜岐,而且生母卑微,六皇子又尚在襁褓。若是寻仇的话,莫非四皇子和太子还能同时得罪什么人?不过只要因利而起,出手之人的目的总会暴露。”
陆浩钦佩道:“许大人也是如此说的。他还说此案最可疑的地方便是大理寺当初藏下了案子,皇上却还是知道了,宫里有人故意传出了消息。”
贺院使点点头:“此事一出,有人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陆浩一惊,好在贺院使又道:“不过府上暗藏了不少皇上的人,平日碍眼,如今倒也能摆脱嫌疑。”
陆浩心道自己还以为此事牵连不到燕王一脉,还是想的太简单啊。
他正琢磨,贺院使突然道:“此事你听听也就过去了,倒是贺渊,你且看顾些。”
陆浩想到贺渊刚才的表现,皱皱眉:“出了何事?”贺院使摇摇头,并不回答:“那小子有时候倔得很,交于你了。”
陆浩无奈地看着贺院使走远,心道贺院使特意支开贺渊和贺夫人,大概不是为了太子案,而是为了这一句吧。
他回到景泽园时,贺渊已经坐在垫上,依旧拿着那本肘后备急方,陆浩看他也没看进去,发愣居多,索性挥手让搬山退下,直接问:“今日在城北出了何事?”
贺渊一怔,苦笑道:“你如何知道的?”
陆浩坐到他旁边:“就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
贺渊把手中的书合上,没说话。
陆浩看了他一会:“我猜是没有给病人治好?”
贺渊露出个勉强的笑:“现在看来有人这么了解自己也有弊端。”
陆浩把手覆上他的手背:“不能告诉我吗?”
陆浩感觉到贺渊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贺渊没有看他,低头道:“有个病人我当是平常的发热。”
他顿了一下,陆浩没有插话,静静听着,贺渊轻轻闭上眼:“今日那病人病发身亡。”
贺渊几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我看错了,他其实是染了虫。”
陆浩叹口气,将他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