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尽然见他眼角尚且噙着泪,却是忽然破涕为笑,当真明艳不可方物,心中一荡,也是嘴角上翘道:“这蠢货胆敢对你痴心妄想,实在是可恶至极。不过……我此番易容成他之后,倒觉可以理解了。”他看着和自己这巨躯相比更显无比娇小可人的莫欢,心说看见这小贱人谁能不动心,因而对这壮汉的愤怒倒是少了几分。
他此时虽还未对莫欢说出什么海誓山盟的话语,但是已对他情根深种,但是想到他时还是小婊子小sao货小贱人地叫个不停,在他看来这自然是最亲昵不过的称呼了。
莫欢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忽然紧张起来,说道:“师父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你中了傀儡丹,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赶紧回谷中等我吧。他已经将那解药许给我了,想必不会言而无信。”他又拿出怀中纸条,递给方尽然道:“你拿着这药方先收集别的药材,师父的心头之血咱们之后再想办法。”
方尽然哼了一声道:“你自己在这里涉险,却让我夹着尾巴逃回谷中么?我偏不。”看见莫欢似乎眼圈又要红起来,他赶紧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道:“我好不容易寻到了你,不想和你再分开了。既然你说不过多久老贼就会给你解药,我就在这里陪你,然后咱们一起回谷就是。不过……”
他神色一凝,问道:“为何老贼愿意给你解药,你可答应了他什么违心之事么!”
他虽见莫欢似乎毫发无伤,风必咎对他也不十分苛刻,但却不信风必咎会那么好心,轻易便将解药许给莫欢。何况想想莫欢此等风姿,他虽觉看他神情他不像受了什么委屈,心中还是紧张不已,尽量迫使自己不往那个方向想。
莫欢脸上一红,心想自己双xue插入圆棒调理之事,虽然初时甚是屈辱难捱,但是自从风必咎告诉他调理好宫寒便可给他那解药之后,他便也没觉得苦了。然而让他亲口将此事告诉方尽然,一来有些难以启齿,不知从何说起;二来他也怕方尽然听了之后牛脾气上来愣是要带自己回谷,便道:“师父说给你吃下那药丸就是要给你个教训,过了这么久时候也差不多了。他和我定下约定之时,说再过一个月便将解药给我,现在已过了半个月。”
方尽然对他这说法将信将疑,心想老贼不是诓骗我这小婊子的吧,不过若是骗局,自己就更不能离开他左右了,省得他到时又吃了老贼的亏,便道:“照你所说,还有半个月他便会给你解药,我就在此待个半个月陪你又有何难?”
莫欢见方尽然如此坚决,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说服他先回断剑谷了。他自然也不愿意和方尽然分开,何况他现在也发现风必咎虽是一厢情愿,却对这个弟子只有爱惜之情,便是方尽然潜在此处之事被他识破了,他大概也不会做出什么真正伤害他的事情来。
他思前想后,觉得似乎方尽然留下也没有什么不好,便问道:“那你就要一直扮成铁柱吗?”他看着这高大雄壮的身躯,又不禁担心道:“一直维持这种体型是不是会很伤身体……?”
方尽然笑道:“我自有分寸。你整天这么对我嘘寒问暖的,倒是真有点夫人的意思了。”
莫欢脸上一红,说道:“你的所谓有分寸我可不放心。”他知方尽然已下定决心假扮为铁柱留下,知道阻他不得,便索性放宽了心,稍微抬高了声音说道:“铁柱,过来给我磨墨。”
方尽然微微一笑,也提高了声音道:“是,少夫人。”他凑近莫欢,拿起一块墨条,在砚台中打着圈,说道:“老贼回来之时必定会检查成果,你可得抓紧写了,这半天也没写出一个字来。”
他虽觉得没什么可在风必咎面前做小伏低的必要,但是见莫欢为了替自己要来解药执意如此,知他平日虽温柔随和,遇到坚持的事情却是性子倔得很,也就由着他。况且他看出莫欢一点也不想练字,想欺负他的劣根性顿时油然而生,便督促起他来。
果然莫欢反抗不得,气鼓鼓地看了他一眼,只得开始提笔写字,他心中尚有许多疑惑之处,又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此地的?肯定费了一番功夫吧?你还装成铁柱……易容虽不难,但你这身型……”
方尽然道:“这几个月之行和阿寒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却是毫无线索。他二人都有过人只能,却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莫老……你父亲那里也没有音讯传来,想必也是一样,我就觉得老贼必是将你带回了他的一处老巢,而这地方肯定不是一般的深谷山林之地。俗话说大隐隐于市,我便索性在大城镇寻访,这便找到了你。而我潜进这宅院看这蠢汉经常奉老贼之命守在你身边,他又对你……”
说到此处,他想起铁柱每日看到莫欢,那面露痴态,下体高高鼓起的样子,不由得脸色一黑,又道:“我就觉得扮成他必定事半功倍。这蠢汉素来痴傻,形貌又和我大不相同,老贼也不知道我练成了这扩骨功,我果然神不知鬼不觉就潜入了进来。三日前我就在你身边了,可算今日终于让我寻到机会和你相认。”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寻到这宅院,冒充铁柱,实在都费了一番功夫。更何况他还每日要受那药丸折磨,只不过他遇到的各种艰难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