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丘的手被束缚在头顶,他光洁的手臂露出一大截,他双手用力拽着将自己捆在床头的腰带,想要拽断它。
贺平安则是坦然自若地下了床,他边走边闲谈似的说着,“你那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我来替你抹上大夫给的膏药。”
他走到窗旁,拿出藏在角落的一个瓷瓶,外面的冷风从窗缝中钻进来,吹得他有些清醒。贺平安随即打开些窗子,向外望了出去,只见院内地面上已经有些层薄薄的积雪,片片雪花正无声无息地来到了人间。
贺平安将窗子又关上,瓷瓶被他捂得热了些,可他倒是觉着冷了。
“下雪了,”贺平安坐回床上,用被子将他和阿丘盖住,他拿着瓷瓶贴了贴阿丘的面颊,“二公子一会儿带你出门看雪。”
阿丘双腿夹紧贺平安,侧面用着巧劲儿,想把贺平安翻到床底下去。贺平安毫不客气地稳住那两条修长的腿,大手来回摸了两把,“这么急啊?我们慢慢来,先给你上药。”
贺平安说完便顺着他抓住的一条腿向脚踝摸去,他摸准之后直接抓着脚踝抬了起来,压去了阿丘的肩上,这中间贺平安没怎么费力气,因为阿丘像是惊呆了似的不知作何反应。
“这药我闻了,没有难闻的味道,是淡淡的花香,”贺平安单手拿着瓷瓶,小口对着阿丘的脚踝慢慢倾倒。
阿丘许是觉得这姿势太过难堪,他干脆将头扭到另一边,眼不见为净。
冰凉的药膏流了出来,沾到阿丘的皮肤时他倒吸了口凉气,身体紧绷着,处于紧张的状态。
“太凉了吗?”贺平安将瓶口立起来,用自己的指腹去搓着药膏,将药膏抹匀在那细瘦的脚踝所有的伤处,他揉的力道刚好,一寸寸地半点皮rou也没落下,“现在还凉吗?”贺平安细细观察着阿丘的表情,他那眼里含了水似的,耳垂也浮上了红。
“阿丘?”贺平安又往阿丘脚踝处添了些药膏,再度有条不紊地揉按起来,“若是仍是凉,或者不舒坦,我便一直揉下去,你何时告知我可以了,我再放下它。”
阿丘被抓住的腿突然冲着贺平安的脸踢过去,贺平安微一侧身,躲开攻击后又立刻将那条腿抓回去,摁到阿丘头侧,他身体压得低,偏着头就在阿丘的小腿rou上亲了一口。
“我是叫你告诉我,不是要你踢我,”贺平安摩挲着阿丘的腿,“用嘴告诉,说出来。”
贺平安说着那手就不安分地朝着阿丘大腿摸去,他揉着阿丘的髀rou,又捏上阿丘的tun,最后兜兜转转停在了阿丘的tun缝,他的指尖毫不掩饰地抚摸着那里,寻找着阿丘的柔软之处。
“住手!”
愤怒中又带着羞耻的喊声从贺平安身下传来,那人的身体由于恼羞成怒生出了热,贺平安觉得自己似乎也要出汗了。
贺平安垂着头,舌尖勾舔着牙,他的手从阿丘后xue移开,摸上了裤腰处,“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滚开!”阿丘呵斥道,“畜生,拿开你的手!”
“好,”贺平安松开手,又继续盯上了那被摁到阿丘头侧许久的脚踝,“我应当是要为你上药的。”
“不必了!”阿丘仰着头,蹭着床榻往上移,“离我远点儿。”
“那怎么成?”贺平安抓着阿丘的腰往下一拉,他就又被拽回原处,“我得帮你将药上好。”
“你上的是什么药!分明是色欲熏心,混帐东西!”阿丘又试图挣开被折过来的腿,挣扎无果后,他便又气急败坏地吼,“把手松开!”
贺平安跪在床上,他陡然间闷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由低沉细密逐渐变成畅快的大笑,他此时骑在阿丘身上,听着一句句貌似凶狠的话,心里并无半分退却,反而血热得愈发翻腾汹涌。
“怎么办呢?阿丘,”贺平安一手拿着瓷瓶,另一只手在阿丘眼前抬起又落下,停在阿丘胸前,他指尖捻起阿丘的一侧衣襟,在阿丘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将它撩开,直到露出阿丘的一半酥胸才停下,他的指腹触上那上面挺立的ru尖,而后笑着道,“我又硬了。”
阿丘侧着身体,收回的手肘勉强可以勾到胸部的位置,他将自己手肘挡在胸前,随即转过大半个身体,几乎就要全部翻过来,整个人面朝下。
贺平安这次没有阻止他翻身,反而还下了床,他像是要给足时间给阿丘,让他逃脱似的。
阿丘翻过身后整个人跪坐在床,他用嘴咬着手上捆着的腰带,奈何贺平安扎法诡异,任阿丘怎么咬,都无法解开打的结。
很快,贺平安就又折返回来,阿丘全然顾不上理他,闷着头跟那腰带斗争着,似要跟它同归于尽似的。
贺平安在阿丘身后慢条斯理地脱着自己的衣衫,他方才上床时将阿丘穿的鞋收了起来,又将帷帐放下,仿佛这一方床榻现下是无人可打扰的世外之地。
待贺平安脱完后,他从后抓住阿丘胯骨两侧,又把人直接拖到身前,“来罢,我们来谈些悄悄话。”他说着便直接扯下阿丘的衣衫,二话不说地也将阿丘的裤子拽下,丢在床榻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