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现在都快气死了!
没想到顾正歌这么绝情,说不来就不来!
真得揍他一顿才算完!
陈舟黑着脸走出树林。
今天晚上他吃随便塞了两口窝头就出门了,就等着吃rou呢。
结果他娘的,在溪边等了半个小时人都没来!
陈舟气的肺要炸一般,走到顾正歌家门口,抬脚就要踹门。
想到里面不光有顾正歌一个,硬生生忍住,转到后面,找到小后窗,确定这是顾正歌住的地方,才狠狠踹下去。
隔壁林阿家应该没睡着,声音有些虚弱的问:
“谁啊?”
吓的顾正歌立马就睁眼了,起来站在床上,打开窗户看了看。
果然,陈舟就在外面。
明亮的月光下面,一个气呼呼的男人看着他。
顾正歌:“......”
其实他想笑,只是考虑到陈舟的心情,硬生生忍住了。
那边林阿家还在问:“谁啊?”
顾正歌也不敢说话,紧张的看着外面的陈舟。
陈舟倒是不生气了,挑眉看着他,嘴巴一动,吐出两个字:
“活该!”
“......”
顾正歌顾忌林阿家,也不敢大声说话,只好轻轻说:
“我家今天有事,你先去外面等着,等会我出去。”
有了正经理由,陈舟心里这才满意,哼哼唧唧勉强答应:“行,但你要敢不出来,我下一脚可就踹你家大门了!”
顾正歌赶紧点头。
那边林阿家已经出了屋门准备去看看,顾正歌也赶紧下来,听到林阿家开了院门出去,等了一会又回来关了院门,这才出门问:
“怎么了?是不是赵万春回来了?”
林阿家咬着牙说:“不是那畜生...不知道谁家畜生在墙上撒了泡尿!”
顾正歌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陈舟吊儿郎当对着墙撒尿的场景,顿时脸红。
林阿家倒是没看他,回屋休息去了。
顾正歌想了想,对他说:“我等会儿出去洗衣裳...今天早上徐家村有一趟去县里的驴车,应该再过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县城离这里很远,得坐专门的驴车才行,只有初一十五才有,还有固定的出发归来时间。
算算日子,今天是六月初一,赵万春八成是坐车去县城了。
他说出来的话的意思,是等赵万春回来,让两人自己解决,他不在家,不管两人是打起来还是怎么样,他都不知道。
实际上...他是去找陈舟。
刚回来这几天要收拾屋子院子,白天事情太多,他一般会在晚上洗自己的衣裳,经常是趁着吃完饭还不晚就出门,回来之后或者第二天一早再收拾灶台,林阿家知道这件事。
可惜今天不行,白天的时候他不想触林阿家的眉头,去井边洗完了,所以他不可能一声不吭的抱着空盆子出去。
万一林阿家气急了,不想他是在置身事外,给他安个出去偷汉子的名声就不好了。
林阿家思索一会,点头答应,他确实不想让顾正歌看热闹。
“你...你带上油灯,别走太远...晚点回来。”
他不太清楚顾正歌回来的时间,估摸着他洗完就回来,时间应该不晚。
可是今天不行,今天等赵万春就得等一个时辰。
到底是怕顾正歌一个小哥在外面出事,到时候族里人问出来他也脱不了干系,林阿家难得出声关心一句。
关心完还得叮嘱,别回来早了,正好撞见两人吵架就坏了。
“嗯。”
顾正歌没有拒绝。
看着林阿家回屋,他才走到灶房,找出那个许久没用的油灯。
里面的油已经不多了,顾正歌拎起麻绳做的把手准备出门。
又想到陈舟抓了一只鸡,他脑子没有做饭这一项,说不定连盐都没有,于是又打开橱柜,用帕子包了些盐,又抓了一把枣,拿了之前做饭剩下的一小块生姜,塞进日常烧水煮粥的,两掌高的陶罐里,又把打火石装进去,盖上木盖子,小心抱着出门了。
把陶罐放下,转身准备关院门的时候,早就等着他的陈舟走了上来,一手抓着他Jing瘦的腰,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啪”的一下重重打在他屁股上。
顾正歌气的咬嘴唇,回头锤了那人肩膀一下,低声怒气冲冲的说:
“陈舟!你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陈舟挑眉:“行啊,你回去吧。”
顾正歌抱起罐子就要开门,陈舟赶紧抱着他的腰把人转了个个,往后拉了几步。
“你还生气,我还生气呢!”
陈舟怒道。
声音有点大,顾正歌生怕被林阿家听到,想去堵他的嘴,可惜双手都被占着,急的差点一油灯打在他的脑袋上。
“陈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