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治好。”
“姨娘,呜呜呜,出了这般事,你叫我日后如何做人。”殷若贞抱着乔氏哭得嗓门儿沙哑,无法相信自己竟落得了这般田地。
暗算玉萝不成,倒把自己与殷谏之间的不lunjian情给捅了出来。好在这一切,尚可推到那燃情香上,这便又为她那所剩无几的颜面扯了块遮羞布。
“贞姐儿,好孩子,知道这事的人,只你爹爹心腹、几个僧人、还有那对婆媳。你爹爹为你皆已封了口。如今你只需养好身子,好生等你爹爹消息。”
说话间,闻得院中一阵嘈杂。
乔氏顶着肿胀的半边脸,刚站起来,就见两个粗壮婆子推门而入,立在门边。
乔氏刚想出声斥责,便见马周氏带着两个贴身婢女进了门来。
“马太太?”
“啪”,马氏二话不说,朝乔氏狠狠甩了一个耳刮子,将乔氏另一边完好的脸打得通红一片。
中元祭31
“妻便是妻、妾便是妾!我活到这把年纪,倒才开了眼。堂堂江宁府知府家宅,竟叫一个姨娘来当家!怪道内宅不修,教养不堪,捅出这等篓子,还带累得旁人!”
马周氏端出她二品夫人的架子,先是将乔氏两边脸儿的红肿补了个周全,又开始拿妻妾之礼训她,直将乔氏训得面皮紫胀。
乔氏虽是殷府姨娘,但养尊处优多年。只要不回临安老宅,在金陵殷府内宅便算得是一头独大,多少年不曾看过别人脸色。马周氏这一巴掌,直把她打回到了十几年前,缩手缩脚跟在余氏身后做丫鬟时的辰光。
马周氏训完乔氏,又对殷若贞道:“往日你同飞燕在一处顽儿,我瞧着你倒是机灵。只你如今却是机灵过了头。想进我们马家?想攀高枝儿?这算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现下你使了这下作手段,怂恿得良哥儿夜不归宿,半夜三更与你到寺院后山行这出格之举,弄得人尽皆知。你以为你的算计便能成?我且告诉你,我们马家决不会求娶你这般浪荡货色为妇。
勿要以为世人皆愚钝,不知你们这些人心里眼里想的是甚么。你那满眼的算计,还需好好掩一掩。
你想进我马家门,也好。今日老爷已答应了殷知府,让良哥儿纳了你。许你贵妾之礼。这般,你们母女便也算求仁得仁了?
只你也最好在佛前给良哥儿多抄几卷经、多上几柱香,让他早日醒来。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我毁了我家老爷与殷知府的约定,也不会放过你们!”
说罢,扬长而去。
殷若贞方才转醒,便闻得噩耗,现下又被马周氏兜头盖脸一顿羞辱,闻得自己后半生要给马贤良做妾,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西厢闹得不可开交,东厢却静悄悄。
玉萝服下药后,沉沉昏睡。一会梦见她同殷廷益正坐在马车上,两人相视而笑,车马辚辚,帘子晃动;一会又梦见自己跌入深水之中,池水倒灌,几欲窒息;又梦见有人抱着她飞檐走壁,她好生害怕坠跌下去,待到了一处悬崖绝壁,她果然从悬崖坠落……
玉萝突然惊醒。
直觉得头昏脑胀、浑身躁热,身上衣裳也shishi嗒嗒。
一个小丫鬟端了水来,道:“苏小姐,你可醒了!少爷刚刚回去呢!”
玉萝见是薛氏身边的丫鬟,道:“几时了?”
“已是酉时三刻了!小姐昏睡了大半日,中途发起了高烧,汤药都喂不进,是我们少爷用那极小巧的勺儿,一勺一勺,好生喂给小姐的!”
那小丫鬟说罢,抿嘴笑道,“怪我多嘴,小姐快快喝上一口,润一润嗓儿。”
玉萝觉着体内仿似燃了一把火儿,嗓子也正冒烟,一口将那杯中茶水饮了干净。
那小丫鬟又端了粳米粥来喂给玉萝,一会薛氏亦过了来。
见玉萝虽尚有烧热,但Jing神尚可,道:“好孩子,待用了粥后再服一剂药,好生睡上一觉,明日许就好了。明日待你好些了,我们便下山吧。”
“薛姨不是打算再住些时日吗?”
“不了,以后再来住吧。明日你殷伯父法事完了,我们便回去。”
作者菌:啊啊啊啊,中元祭单元完结了。明天新单元。单元名是啥都不知道我擦!明天有rou。
玉簟凉1
玉萝如薛氏所言,吃了一小碗粳米粥。歇息片刻,后服了药,沉沉入睡。
这一夜未曾梦得落水坠崖,睡得安稳,长眠到天明。
玉萝起身,倚靠床头,外头已是天光大亮。小丫鬟上前服侍她梳洗。
“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的话,已是巳时二刻啦!再过会儿,便要用午膳了。小姐睡得可还好,我这便去通知夫人过来。”一壁服侍她用了些温热茶水,一壁说道。
玉萝道:“先不必去。我睡得尚好,身上烧也退了,只有些头晕乏力罢了。你先扶了我起来,我想下地走走。待我梳洗好了,我与你一道去夫人那。”
小丫鬟应声道是,手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