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却正如李涉筠所料想的一般,叶法善得道成仙,位列仙班之后,记忆虽无缺失,但俗世情感已淡,对李涉筠便只剩下了尊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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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中秋之夜过后,他偶尔还会摸出那镂铁如意来,望月而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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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李涉筠刚刚哄太子睡下,独自一人在月光下散心。却听太ye池畔隐隐有笛声传来,他本以为是宫廷乐师在演奏曲谱,谁想越听越是入迷,不禁朝那笛声所在之处悠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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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月光一发明朗如昼,照得禁宫中纤毫皆见。但只夜深入静,四顾悄然,唯见一白袍青年随性坐于梅树之下悠然吹笛,却正是叶法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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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涉筠吃了一惊,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走上前几步,却又不敢接近:“法善,可是你……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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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法善略微蹙眉,却也没纠正李涉筠名字的错误。他既被赐名为阅宿,叶法善此名便应当丢弃才是,可他心中仍有疑虑,今日来寻李涉筠,也正是为了心中那疑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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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深夜前来,多有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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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涉筠摇了摇头:“你偶尔能从那月宫下来看看朕,朕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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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法善看不懂李涉筠眼中的缠绵情意,他只是有些别扭地举了举手中的笛:“陛下可是被笛声吸引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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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法善,朕都不知道你竟是会吹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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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法善笑道:“在月宫中久了,同旁人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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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面说这话,却是一面在月光下缓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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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涉筠抬眼看到了太ye湖旁一棵长得繁茂的树木,试探着问道:“法善可还记得此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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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法善抬眼看去,只见那树干极为粗壮,需要合几人才能合抱住,与旁边的树木相差甚远,便也笑道:“自然记得,这可不是当日陛下让我来救的那棵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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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大雪,太ye湖旁一批同时种下的树里,偏偏只有一棵死了。李涉筠想试试叶法善的功力,便命他施法再度让这棵树活了过来,多年之后,这无意中被救活的树却是成为了其中长势最好的一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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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涉筠走上前去,缓缓地摸着那树干的斑驳痕迹,怔怔地发呆,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刚登基的时候,自己事事都离不开叶法善,看着他站在自己身侧,总是觉得要安心许多。他正在发呆,叶法善却是又拿起了手指的玉笛,放在唇边缓缓吹奏着,李涉筠如痴如醉地盯着他的面容,想着法善也算是完成夙愿,得到成仙,如今还可以来瞧瞧自己,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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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法善自然也察觉到了李涉筠的目光,他只觉得心中一动,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胸口扩散出来,他再度放下玉笛,轻声问道:“陛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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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涉筠微微笑着,突然拉着他到了旁边供人休憩的亭中:“你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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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法善不解,却见李涉筠缓缓地蹲下身去,竟是解开了叶法善的腰带,痴痴笑道:“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今夜法善吹的虽是笛,也不妨纵容风月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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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他竟是一口含住叶法善的gui头,一边轻柔舔弄,一边解开胸口衣服,一对饱满的玉ru暴露在空气中,拉着他的手按住上面,感到口中的rou棒胀大起来,缓缓吐出,用ru峰夹住,眉眼含笑,慢慢摩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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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法善有些呆了,他对李涉筠的身体并不陌生,可只认为这是凡人只见的交合,与情爱无关。但是现在……李涉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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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想象着凡人间的情爱,好像又有些理解了,看着李涉筠春意盎然的面容,叶法善的呼吸也渐渐开始急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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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涉筠也是一心想要勾起叶法善对自己的爱意才强忍羞耻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此刻毫不退缩地盯着叶法善迷惑的眼睛,感受着火热的rou棒在ru峰间的摩擦,一层透明的粘ye从rou棒流淌出来,粘在nai子上,摩擦时发出轻微的润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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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笑着,认为叶法善没有直接推开他已经算是个极好的开头了:“法善,你……朕这样做,你舒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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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法善点头道:“自然是舒服的,只是陛下……我有些不解,你为何要与我做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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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涉筠瞬间没有言语,法善这得到成仙怎么跟失忆似的,于是他又反问道:“当日在西凉城之上,又是谁非缠着朕做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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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法善答道:“是臣不错,可是……我又为何要逼迫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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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涉筠无奈,索性低头舔弄着rou棒顶端说道:“傻瓜,因为我们那是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