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臂,还不待他反应,接着整个人就被扯进了一旁的树林里。一人将他按在树干上,接着身后覆上另一具温暖的身体。
“你……”正要惊慌地出声,顾喜阮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怔了怔,他偏转过脸,不确定道,“祁冉?”
“一会儿没看住你,就跟野男人跑了?”耳后的声音懒懒的,低沉而磁性。
顾喜阮轻轻挣扎了一下,拧眉道:“别说得那么难听,刚认识的朋友而已。”
“你跟你朋友聊什么了?我见你一副很开心的样子。”祁冉将小妈翻转个身,抵在树干上,轻声讽刺道,“我要是不出现,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穿过林子就是城堡了,要跟着你朋友回房吗?”
顾喜阮呼吸一窒,又气又难过,为祁冉总把他想得太轻佻,再一念及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的是对方,一团热气憋在嗓子眼,堵得眼眶都红了。
“不要你管。”顾喜阮突然推了一下祁冉,清润的声音里带着分辨不明晰的哭腔,“你是我的谁?管这么宽,我丈夫都没这么对我说过话。”
祁冉没设防,真的就被推开了。难以置信地瞪向小妈,觉得他最近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刚回国时逆来顺受的可不是这样的。
“顾喜阮,你真是要完。”祁冉磨了磨牙,上前一步,重新将小妈壁咚在树上,不让他离开,同时一手掐住他下颌抬向自己,眼里泛起狼一样的精光,“我父亲太宠你了,跟野男人厮混还有理了?”
顾喜阮喘着气回瞪他,心里暗道:也不知道谁在跟野男人厮混,还混了一下午。
“有什么区别?”顾喜阮使劲推挡在面前的继子,这次却没有轻易推动,气得在继子结实的胸膛上打了一下,说话也不够冷静,“你又和野男人有什么区别?反正都不是我丈夫,跟别人乱搞和跟你乱搞有什么区别?”
祁冉一怔,想说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自己又说不明白。但有一点是事实,他又不是顾喜阮的丈夫,没权利管这么宽。
“说什么在外人面前扮演好父慈子孝的角色。”顾喜阮不善于吵架,情绪稍一激动就绷不住泪腺,他抿了下唇,掩饰住想哭的情绪,深吸气冷静道,“现在不是晚上,也不是在床上,祁冉,你越界了。”
“越个屁的界。”祁冉咬牙,声音几乎从后牙槽里蹦出来,“顾喜阮你听好了,不需要等到晚上,也不需要到床上,只要身边没其他人,你就归我管。”他低下头贴近小妈的软唇,压低声道,“比如说现在。你就是我的。”
顾喜阮扭过头避开继子的气息,这人太不讲理。
祁冉追上去要亲他。
正在这时,后方小道上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顾教授?”一个男人喊道,“顾教授,你在哪里?”
躲在树丛里的小妈和继子同时愣了一下。
顾喜阮目光里带着慌乱和无措地望着祁冉。气归气,但遇事后,第一时间还是下意识向继子寻求帮助。
祁冉“啧”了一声,什么都没说,直接按着小妈的肩将他按了下去。
魏先生在小道上找了一圈,奇怪于出来后顾喜阮怎么就消失不见了。这时,他瞄到树丛掩映间有一道高大的背影,不禁吓了一跳。
看清楚那人穿着考究后,猜测应该是这次来海岛上的贵宾,就松了口气,上前问道:“先生,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位男士?长得很……很美丽,刚刚就站在这儿。”
过了好一会儿,树丛里的那人才微微侧转过头,在光线中暴露了一截线条流畅的下颌。有时,光是一个下巴就能看出一人长了一副好骨相。
那人轻启唇,脾气似乎不太好,道:“滚。”
魏先生呆滞了一瞬,轻咳一声,变了变脸色。好修养让他忍耐着没发作,接着往另一侧找去了。
***
因为有灌木丛挡着,顾喜阮蹲下后倒不担心被发现。听到脚步声越走越远,心里感到有些抱歉,准备稍晚些时候再向那位热心的钢琴家道歉。
正要站起来,他突然感受到肩上的阻力。茫然地抬头,就见祁冉正低着头看他,一手还按在他肩上。
因为背着光,看不清继子的表情。
“干嘛……”顾喜阮有种不好的预感。
祁冉一低头,见小妈的位置卡得十分微妙,那张白皙绝色的脸就在他的裤裆下,稍微一抬头就能碰到自己,不禁浮想联翩。
他忍不住伸手抚摸小妈裸粉色的软唇,又在丰润的下唇上轻轻揉了一下,眼神一黯,道:“你是不是还从没用嘴帮我弄过?”
顾喜阮反应了一下,明白过来什么叫“用嘴”,瞬间脸色涨红。他推拒祁冉的手腕,小声咕哝,“让我起来。”
祁冉似乎是打定主意了,不仅按着小妈不让他起身,反而变本加厉地向前一步,挺胯去碰小妈的脸。
一想到小妈跪在地上帮他口的样子,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他想看小妈臣服的姿态,而不是总是抗拒他,还叫他“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