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皇宫的时候,谢御好奇问引路公公,凤王爷到底是何等人物,连皇帝都如此怕他。他可以在皇帝寝殿里作威作福,这燕国恐怕都是他只手遮天吧?
“将军常年在外有所不知。”小公公恭敬道,“皇上平日里不喜朝政,都是凤王爷在暗中打理一切。多亏了有凤王爷在,燕国才能如此安宁和泰,皇上才能……安心养身体。”
“哦?”还有这等事,这么说燕国几乎都在他的手里了?这么一个大权臣他怎么没有听过?也没有听见民间有什么流言。
凤王爷权利如此之大,却安心做背后功臣,不争不抢,甚至不要名利,那他这又是为了什么?纯粹守护燕国不被美色覆灭吗?
“皇上就如此放心凤王爷?”
一个亲王大权在握,又对皇帝这般态度,是个人都会想歪。
小公公却笑了笑道:“皇上如此放心凤王爷,还不是因为……”他看了看四周,在谢御耳边低声道,“他是个无性之人。”
谢御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对男女都不感兴趣,也立不起来。他注定孤独终老,无儿无女,连个陪伴终身的人都没有。这样无嗣之人,皇上又有何惧?”
小公公说着眼中有几分不屑,谢御却听得心头一阵紧,也不知是悲是愁。
无性……吗?
当晚皇帝便在宫里举行了欢迎将军得胜回朝的宴席,满朝文武几乎都坐在大殿上,对谢御一阵吹捧恭维,弄得他不应酬也不是,应酬又觉得烦躁无比,正在分身乏术之时,殿外传来凤王爷驾到的声音。
突然之间,之前还推杯换盏喧闹无比的宴席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喝酒的喝酒,交换眼神的交换眼神。
谢御看到有的甚至在摇头,似乎觉得有什么东西很是遗憾。
凤王爷已经换了他那一身高傲的孔雀服,穿了一身更为华丽的锦袍,宣示着他独一无二的燕国摄政王的崇高地位。
他进入殿中,先是随意朝皇帝拱了拱手,也不下跪,就算是打过招呼了。皇帝也不敢多说他一句,忙吩咐人准备位置。
凤王爷却没有落座,随意端起一杯酒径直朝谢御走去,在他面前停下,举起酒杯道:“我今日来,只为了敬将军一杯酒,谢将军为燕国守疆拓土,保护燕国百年基业。”说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很是豪迈。
谢御不敢怠慢,起身也喝了一杯酒。说好的一杯酒,凤王爷却又端起一杯酒,道:“这杯酒是祝愿谢将军早日找到为燕国效力的理由,希望我燕国能一直有将军的保护。”说着也不管谢御,仰头一饮而尽。
谢御不禁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又喝了一杯酒。
第三杯酒凤王爷道:“这杯酒,希望将军能……洁身自好,不同流合污,保重身体,为……你自己。”他说得断断续续,似乎很是悲切。
谢御更是疑惑,伸出手想拉住他仰头要喝酒的手,准备问他什么,却被他不动声色的巧妙避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他看也不看四周的大臣,连上首的皇帝都没看,转身拂袖而走,走时特意道了声“我走了”,转眼就消失在了殿外。
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似乎真的只是专程为了敬谢御那三杯酒的而已。
谢御皱着眉缓缓坐下,第三杯酒还在手中没有喝,他看着那杯酒低头沉思。
这个凤王爷,好生有趣,行为举止毫无拘束,明明权势滔天,人人对他马首是瞻,却又似乎带着莫大的悲伤,似是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了,让他不能真正的潇洒肆恣,甚至不能像其他人那样放纵自己。难道和他是那什么“无性之人”有关?
正思量间,大臣之间开始sao动起来,谢御朝大殿看去,见大殿四周已经走来无数美人,有美女,也有美少年,每一个大臣周围都几乎围绕了至少两个美人。
那些美人身娇rou软,穿着很是单薄,除了重点部位外几乎什么也没穿,谢御想起来皇帝之前说的什么“欲人”,想来就是这些了。
那些调教过专门服侍男人的欲人们熟门熟路,一坐下来就在大臣们身上上下其手,有的甚至直接躺在他们身上,有的已经和他们亲上嘴,黏黏腻腻很是yIn靡,有的埋下头去解大臣的裤裆,掏出里面的rou根就开始舔弄……
一看上首的皇帝,也是一样,身边围绕着三四个美人,已经扭作一团亲上了。
谁能想到,在四国中实力最为强盛的燕国朝廷,内里竟然是如此的耽于色欲?这个朝廷简直就是一个yIn窟。
怪不得凤王爷要赶紧离开,从他训斥皇帝的时候谢御就知道他十分厌恶这种事,所以他才会走,而且走得愤懑而悲伤,看来就算连他也无法阻止这种事。既然阻止不了,那便眼不见为净。
谢御想起他敬他的那三杯酒,此时才觉出里面的些许深意。
有两个欲人朝他走来,一左一右的攀住他的身体,柔软的rou体像没有骨头似的粘在他身上。
他将最后一杯酒也仰头一饮而尽,喃喃自语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