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被召回京城了。
阜子墨激动不已,同时也很担忧。
他本就在朝堂颇有声望,到了青州那边也很得民心。
只是青州毕竟环境艰苦,禹王病重,有大臣为禹王求情,希望派最好的太医过去诊治,阜子墨怕自己出头会让皇帝拒绝,便一直沉默。
如果帝王不闻不问,那他铁血冷酷的名声更上一层楼,以后就没人敢真的对皇帝尽忠了,毕竟一个薄情寡义的帝王要懂得恩威并施,别管私底下有多冷漠无情,好歹面子上得装一装兄弟情深。
帝王同意了,“既如此,想来也是病得不轻,便派几个太医过去照顾,病好一些,就召回京城养病罢,青州那边,始终不是修身养病的地方。”
“谢陛下。”
阜子墨日日苦等,连皇帝那边跟秦岚闹冷战都不管了。
一心就念着禹王,担忧他的病,又心疼他吃苦受罪。
好不容易等到人入京城了,他亲自去迎接,看到禹王消瘦的模样,泪就忍不住落下。
“皇兄,你怎么成这样了。”
禹王笑了笑,安慰他,“我没事,就是廋了些,看着吓人,过几天就胖起来了,你都成亲了,还落泪,也不怕别人笑话。”
“你都皮包骨了……咯人。”阜子墨摸到他凸起的背部骨头,简直心疼得要死。
“之前还想着,下次见面你应该都有孩子了,没想到我们会那么快见面……”禹王有些好笑,“早知道当初就该学武,这么快就病倒了,也不至于闹了笑话。”
“青州环境艰苦,就是习武之人到了那边也要脱一层皮,何况皇兄这般金尊玉贵的人。”
两人说着话,阜子墨把人安排到自己王府里歇了一晚,仔仔细细的吩咐人照料,第二天就进宫面圣。
帝王忽然善心大发,留下禹王在宫里养病。
得亏陛下现在还在先帝丧期,后宫没有妃子,群臣没有一个抗议的,否则留一个成年王爷宿在后宫像什么话。
阜子墨却盯着帝王,眸中神色闪过一抹警戒。
他会那么好心?只怕是另有打算罢?
禹王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他不能拒绝。
被召回京已经是帝王仁慈,他若是拒绝留宿宫中养病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只要行事小心一些,总不会有什么事。
帝王却高高在上,嘴角难得勾出一抹弧度,眼里笑意深长。
群臣只当帝王心胸宽广,不计前嫌。
毕竟,只要不跟皇帝对着干,陛下真的是个很好的君王。
既不是滥杀无辜之辈,也不是那碌碌无庸的俗人,相反,他铁血冷酷,心思深沉,谁也瞧不出帝王的喜好和心思,手腕虽然狠绝,又张施有度,分寸拿捏得极好,对有才之人很是赞赏,哪怕是当众被指责有错,帝王也不会愤怒,还会自省,反而赞赏言他之错的直臣。当得起也放得下。
况且他不好色,别说帝王好颜色,那也是规规矩矩照着祖宗规矩来,说不碰就不碰!至今后宫空无一人。
如此勤政自律,又深得帝王心术的国君,谁敢说他不完美,不圣明?何况他还那么年轻,未来有的是他大放光辉的时刻。
他生来就是天生的王者。
阜子墨最近隐隐约约的,有讨好帝王之嫌。
他不知道皇帝把禹王扣留在宫里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是讨好他总是没错的。
他希望皇帝能够心情好一些,这样,禹王在宫里的日子就好过些。
所以尽量不惹他,让做什么姿势就做什么姿势,也不像之前那样有意无意拿话扎他。
“最近怎么那么乖?”帝王披着袍子,背靠着墙,一手摸着阜子墨光滑的肌肤。
大约是触感很好,指尖在他后背游走,一直蔓延到腰窝处。
阜子墨背部弧度单薄,很是好看,只是上面印着几枚红痕,看起来就像花在他的身上盛开一般,有些情色和旖旎。
帝王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阜子墨躺在帝王的腰腹上,墨发披散,薄薄的被子搭在腰窝处,一脸怠倦。
他被索求过度,有点虚。
不禁心想,帝王这是在秦岚那边得不到满足就使劲在他身上折腾么?今天都在肚子里发泄了好几回。
“七郎。”帝王低声道,“纹身吧。”
阜子墨一下子吓醒了,“什么?”他听错了?
“纹身”帝王的指尖从腰窝处慢慢往上,“你的身体很好看,若是纹上图案,会更漂亮。”
阜子墨抖了一下,想要起身,帝王却压着他不让他起,“过两日就请人过来,给你纹上个东西。”帝王盯着他肋骨右侧那一圈烙印,眸色有些幽暗。
那是阜子墨一开始被他强迫的时候,反抗得厉害,怎么都不愿意。
当时还是太子的阜微兼为了让他认清现实,亲自将他锁起来,用烙饼印上去的。
那是个复杂的图腾,在肌肤上已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