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海一脸头疼,“祖宗诶,你怎么往皇上脸上招呼。”以前虽然不是没有打过,但是都没留这么个巴掌印啊。
陛下去上朝可怎么交代哦。
“夏侯公公眼瞎了不成?”阜子墨露出高高肿起的另一边脸蛋。
那简直是惨不忍睹,比帝王严重多了。
毕竟武人的力气总是比文人要大许多。
夏东海惊呼,“老天爷,陛下怎么下那么重的手?”皇帝虽然以前也动手,但一直收着力,根本没有那么严重过。
这两兄弟隔三岔五打一架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这会都往脸上招呼这算什么事。
另一边的帝王正在宫女的帮助下擦了一些脂粉遮盖住巴掌红印和眼角的青痕,其实也还好,能见人。
阜子墨就惨了,胭脂水粉都盖不住,肿起来了。
“你让我怎么见人!”阜子墨见自己这副惨样,气不打一出来。
“放你几天休沐,爱去那玩去那玩,抹点太医院送来的膏药,好得快。”阜微兼起身看了他那张脸,心里也不免心惊自己下手重。
阜子墨要面子,撑死了就是窝在自己窝里,怎么也不肯出门。
等他的脸能见人之后,被皇帝隔三差五叫进宫,阜子墨总逮着机会去见禹王。
两兄弟久别重复,有很多说不完的话,每次分离,阜子墨都依依不舍。
“皇弟。”禹王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见那个痕迹了,不免尴尬,左右看了看,凑在他耳边低语,“皇弟成亲了,为兄知道,可你那个新娘子是不是太凶猛了些?”
“啊?”阜子墨一脸不解。
禹王指了指他脖颈处的吻痕。
阜子墨瞳孔一缩,连忙抬手去摸,“很明显?”
禹王好笑道,“相当明显。”
阜子墨在心里捅了皇帝一顿,面色尴尬。
禹王感叹道,“原本以为我走之后,陛下会为难你,倒是我想多了,臣弟既然已成亲,想来陛下也已经不再纠缠与你。”
阜子墨除了笑还能说什么。
总不能把一切不堪说出来。
帝王不只是为难,也已经不只是纠缠,他都把人cao熟了。
禹王那里知道自己根本没想多,当初他人都还没出京城,阜子墨已经被还是太子的帝王连皮带骨吃了个干净,那肚子里都不知道吃了多少龙Jing,身躯都被疼爱过不知道多少回。
每每到了夜晚,都被拉上龙床颠鸾倒凤,活色生香,夜夜笙歌也不为过。
“但是臣弟毕竟还是一朝亲王,又要在朝堂办事,这闺房之事叫人看见了不大好,臣弟回去还是与家里的娘子说一声,以后注意着些才是。”禹王如同长兄那般叮嘱一番。
也是真心实意为阜子墨着想。
让下属看见了,阜子墨以后怎么树立威信。
阜子墨见他如此为自己着想,一半开心一半苦涩。
开心自己在他这里还有几分地位,苦涩他从头到尾不知道自己心意,也彻底明白禹王对他,只将他看做弟弟,再没有别的。
“王爷,北漠的太子殿下来了”有宫女来报。
禹王连忙道,“快快请进。”
阜子墨清清楚楚看见禹王眼里的欣喜和……情愫。
他心中撼然,终于明白帝王打得什么主意!
不,不可能!
不可能!
他让秦岚出来,是为了让他引诱皇帝,而皇帝借着这一招把禹王召回宫里。
怪不得他要禹王在宫里养伤。
还允许阜子墨来看禹王,他这是想让阜子墨亲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喜欢上那个他永远都比不上的男人!
美人如花隔云端,秦岚是那水中月,云中歌。
他阜子墨拿什么比!
就是眼瞎的人也不会选择阜子墨,珠玉在前,谁会看见微不足道的另一个类似赝品的存在?
悔不当初。
阜子墨机关算尽,算不到帝王此番心机!
阜子墨看着秦岚和禹王相谈甚欢。
一个风华无双,一个温文尔雅,看起来无比般配。
阜子墨根本插不进话题,只得起身告辞。
他没看见秦岚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
“你,你……”阜子墨想大骂眼前之人,可是他骂人的词汇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再怎么骂都只能衬托自己的狼狈,也无法更改现实。
帝王放下奏章,看着他道,“朕原本以为你会第一时间想到,没想到你那么迟钝,现在才明白过来。”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让皇兄如何自处!”他虽然期盼着禹王喜欢自己,可是事与愿违,帝王让他喜欢上秦岚实在太卑鄙!
秦岚本就是一国质子,将来是要回到北漠的,而禹王是当朝一品亲王,他有责任和担当,做不到放弃一切,千里昭昭跟随。
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在一起,这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