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烈的雨仿佛笼罩了整个天地,鹿若被身边溅起的水花激得几乎睁不开眼,全部呼吸都要被伏在他身上几近疯狂的男人夺走,那双金褐色的眼睛没有了镜框遮挡,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悲凉绝望。
爸爸……?
鹿若空白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在男人退开的空隙里激烈喘息,衣服吸饱了水,沉甸甸得拽着他无法起身。
思绪里对未知的茫然很快被再次吻住他的鹿陶占满,男人的吻像头孤独的狼咬住猎物,充斥着占有、吞噬和不容抗拒,却独独没有欲望。
周边冰冷的泥水和自小腹腾起的燥热让鹿若无所适从,他羞耻得并起腿,又好像察觉不到腿的存在。鹿若这时候才察觉手掌被鹿陶紧紧攥住,鹿陶的戒环像是卡进了他的筋骨,酸疼和难堪一下子让鹿若不知从何处生出一股力气。
“你……你疯了!”鹿若用尽力气将鹿陶掀翻到一边,自己失去力气重新倒回泥地里,他嘶哑地喊出声,不知道在骂谁。
“呵…呵呵……哈哈哈哈!”鹿陶躺在他身边并没有松手,笑声渐渐疯狂,伴着男人几不可查的呜咽声,让鹿若胸口发闷。
鹿若脸上shi淋淋一片,没了鹿陶的遮挡,砸下来的雨滴像是一个个耳光。少年疲惫地闭了闭眼,他想说什么,却被慢慢莫名放空的大脑阻止。
鹿若睁开眼,自己房间熟悉的天花板让他从刚刚那个没头没尾的梦里清醒了点,还没松口气,再次漫上来的燥热就冲得他险些失去理智。
“哈啊……”年轻人稚嫩的呻yin声引来一声低笑。“醒了?”鹿陶低头吻吻他shi红的唇,鹿若呆愣地看着父亲的脸庞在视野里靠近又远去,脸上因沉睡和欲望升腾起的红晕刷得褪尽。
“你疯了吗?!你这是强jian!”鹿若想要伸手推开鹿陶时才发现完全无法动弹,床头的手铐在挣扎中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另一只手被男人握在掌心酸痛得根本抬不起来。
而更难堪的,是他终于发现两人下身紧密相连。在挣扎扭动中若有若无擦过敏感点的gui头像一粒恶魔埋下的种子,诱惑着他沉沦。
“我疯了?”鹿陶慢条斯理地给儿子戴上眼镜,握着鹿若明显脱臼的右手亲吻他的指节,他镇定又温和,仿佛还是曾经每个夜晚向鹿若说晚安的那个父亲。
鹿若慢慢想起和鹿陶吵架时失手打的那一耳光。鹿陶垂着眼没有看他的神色,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是疯了,我怎么会同意放你离开呢?毕竟我从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渴望鸡巴的男孩,离开我之后就迫不及待把自己卖进了红灯区……”
鹿陶探身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袋子,鹿若辨认出这是检方常用的证物袋,而此时带着检方徽记的透明袋里只装着硬币,一枚沾满粘ye的一元硬币。
“瞧,把你的屁股干开花只需要一块钱。”鹿陶像只是平静地向鹿若展示这个事实,“你当自己是什么呢?投币就可以随便cao的rou洞吗?你连街边的ji女都不如。”
鹿若涨红了脸,昏睡前被人玩弄的记忆浮上心头,他急忙辩解,“不是的!我答应了佘叔叔去做线人,那里有……”
鹿陶越来越冷漠的眼神让鹿若的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佘叔叔?佘洵?那老苟和朴桦呢?”他伸手将鹿若遮住前额的碎发拨开,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原来你和这么多人都上过床了啊。”
“我没有!”鹿若大声反驳。鹿陶笑了笑,像过往每一次看到他犯错那样叫着他小名,“那乐乐,你来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觉得警方需要你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去红灯区卖屁股来获取情报?”
鹿若想起他填的警校志愿、佘洵的叹息、和鹿陶吵架后摔门而出的无处可去、说好的线人接头任务却一开始就被迷晕……他张了张嘴,背后一层层渗出冷汗。
“是不是只有我不知道你谁的鸡巴都愿意吃?”鹿陶捧着少年的脸,“我比他们差在哪里?为什么只有我不行?你介意我下属随手拍的几张遇到你时的日常照片给我,真的是因为你说的你要有私人空间吗?还是说,是怕我发现你去找人上床的事?”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紧绷着的平静表情出现了裂缝,眼神里压抑不住的怒气和受伤让鹿若心头一颤,在一个又一个质问下,年轻人脑海里一团乱麻。
明明他们吵架是因为鹿若意外发现鹿陶珍藏的相册,翻看之下发现相册里有许多张角度明显偷拍的照片,少年人正是叛逆的时候,哪里忍得了父亲一边说着不干涉他交友和出门,一边找人去跟踪他行踪的事情。他曾拿着相册去质问鹿陶,是不是觉得他24小时永远没有朋友没有自己的生活待在鹿陶身边他才会满意。鹿陶没有承认,却也没有辩解。
儿子反感透了父亲的掌控欲和自以为是,父亲头疼极了年轻人迫不及待想要自由飞翔离开家门。
是他错了吗?鹿若想起自己从小到大的7点之前必须回家,去了哪里一定要和父亲报备,自己的房门从来都不许上锁……桩桩件件,一条条限制确实严苛又讨人厌。
但他第一次反抗,结局就以被人玩着屁股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