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简一直都有在默默地关注着韩乐施。
他容貌不算优越,性格也不算出众,喜欢一个人只知道傻傻地对他好,甚至有点无趣。所以恋爱几年的女友出了轨,毫无愧疚地伤害他,在他冲动地打伤那个男人之后彻底跟他翻脸。
魏简每天都在默默计算着,自己能出狱的时间。不过喜欢上韩乐施之前,他觉得在监狱是种煎熬,喜欢韩乐施之后,想着日渐减少的数字,他的煎熬变成了以后就要跟韩乐施分开。
他知道自己挺不自量力的,沈泽进监狱之后,他更是时常会为自己的平凡感到自卑。但他没放弃过的,就是默默对韩乐施好,哪怕他最后把这份好转手送给了别人,但他能收下,魏简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明白自己配不上他,很多时候也帮不了他多少,但他想尽力。所以哪怕不喜欢沈泽,他也能清醒地认识到,只有沈泽能压住监狱长,只有沈泽能迫使监狱长放出韩乐施。所以在意识到不对劲的第一时间,他就告诉了沈泽。
他并不确定沈泽对韩乐施是什么感情,但他走投无路,那种心爱的人只能靠别人去救的无力感,足以使他窒息。但他没想到沈泽并没有怀疑他,而是沉下脸走了出去,或许是去救韩乐施了。他总是离韩乐施很远,也很难靠近,就算是再焦灼,也只能等着他的消息。
他等来了监狱长。
大半夜,监狱长带着人直接踹开了门,犯人们都被吓一跳,战战兢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有灯都开了,许离染冷冰冰的面容像索命的恶鬼,再也没人敢把注意力放在他漂亮的脸上。魏简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觉,这会儿似乎有预感跟自己有关,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他从来都不是胆大的人,明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他当时还是毫不犹豫地告诉了沈泽,只希望韩乐施能早点得救,少受点苦。
至于自己,没关系的,挨打也只是疼而已,很快就能挺过去的。
许离染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丝不耐烦:“把相邻几个房间的人都带到三等区宿舍旁,这里除了魏简全部清走。”
狱警们这会儿表情严肃,不敢犯错,办事效率极高。喧闹不一会儿就平息了,房间里只剩下魏简一个犯人。魏简尽量克制着身体的颤抖,不断安慰自己:很快就过去了,只是疼而已,没什么的……
许离染对狱警说:“先出去,什么时候让你们进来再进来。顺便通知医务室的人准备一下,今天有客人。”
狱警出去了,只剩他们两人。魏简软着腿站在那里接受着许离染的打量,闭着眼睛不敢看他。许离染没多说话,拿着警棍一下子先打在魏简的膝弯处。
他打人不留余力,魏简只觉得腿弯一阵剧痛,几乎立刻跪了下去。许离染又一脚踹在他肩膀上,踩着他把他按在地上,Yin沉沉地说:“看不出来,你还挺痴情。”
魏简说不出话来,半睁着眼睛看着许离染狠戾的表情,心想:已经两下了,就快结束了……
许离染将警棍换成了电击棍,一边调电流一边说:“听说你在外面没什么亲人了,也就是说,即使你现在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管,对吧?”
魏简不敢说话,许离染慢慢弯下腰,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本来你没有一点让我感兴趣的地方,但现在有了。”
他说着,又挥舞着电击棍打在魏简胸前。剧烈的疼痛和酸麻灼烧感让魏简终于忍不住惨叫了一声,额头冒起汗珠,牙齿不住打颤。许离染并没有停下,他的皮鞋底部硬,一脚踹在人身上,几乎能把皮肤里的rou踹烂,并且不会流血,只会留下一块惊心动魄的青紫。他不打头,也避开了心脏的位置,就是要让魏简疼痛不已又求死不能。
分不清是电击棍打在身上更痛还是许离染的踢打更痛。不知道过了多久,魏简觉得自己身处地狱,浑身每一块皮肤都像被火烧着一样疼痛难忍,嘴里的血腥味几乎要溢出来。疼到极致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但他并没有死。疼到快要昏过去,又被疼到清醒,痛苦地循环。终于,许离染累了,他喘息着扔了电击棍,松了松自己的衣领,对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魏简说:“要不是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
魏简喘着气侧过身子,血终于从他嘴角流出来。他想,终于结束了,真好。
但是许离染又叫来狱警,搬来一个铁笼子。魏简耳鸣了,开始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很快,狱警们上前来脱他的衣服。魏简想反抗,但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狱警们把他脱光,扔进了笼子里,抬了出去。魏简不知道要被带去哪里,他像一个动物一样任人打量,但跟疼痛比起来,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
魏简没去过三等区,只知道自己被抬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被很多人围观着,正对着笼子的门里隐隐传出狗的叫声。
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预感很快兑现。
门被打开,里面用铁网围着,铁网里传出一股恶臭的气息,狗叫的声音瞬间清晰起来。它们体型庞大,尖利的牙齿咬着铁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