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一失踪,宴怀冰不得不承担起督学的责任。
云外派的弟子基本上每十日都要在天月峰道场上集体修行他们云外派的剑法。除了宴怀冰这类由掌门亲授的嫡传弟子,以及被掌门禁止修炼的顾海涯。
宴怀冰逡巡一番,又要一个一个矫正,花了大半天终于道:“就如此罢,大家可以再反复练习几次。”
他好不容易得闲,便往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顾海涯那处走,不料又被杜之行拦住:“师兄,你陪我练会儿好不好。”
宴怀冰只好答应。
顾海涯站在树下一直看着他,不经意间想起他初见宴怀冰的往事。
他大概八九岁的时候,不明白掌门为何只教他人修炼,而不教自己,总对自己摆出一副无比憎厌的样子。
同辈的师兄师姐也随之憎厌他,就算不憎厌的也会顾忌他人的眼光而排斥他。
直到他遇见大师兄。
大师兄由于不和其他人一起修行,所以他等到很晚才见到他。是某日傍晚,他在后山碰见杜之行在和另外一个人练剑。
那人身段可说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他手上那把剑像幽幽冷冷的光,在两人交手时不断穿梭,明亮极了。
他一时看着迷了,竟忘了最讨厌自己的杜之行存在。
那人把杜之行的剑击落,剑朝他这个方向飞过来,正好插在了他面前的草丛。
顾海涯面不改色。
杜之行过来拾剑,看到了他,轻蔑道:“看什么看。”
身后的人走过来,开口道:“之行,你在同谁说话?”
顾海涯这才看清他的脸,不由一怔。
那人才练完剑,额前几缕墨染似的发推将朝后,露出一双色若琉璃的眼睛,他温柔地、和意地微笑,眼底一片山云之色——是薄暮时分,斜阳的颜色。
杜之行道:“是掌门前几年带回来的弟子。”
宴怀冰笑:“原是小师弟。”他看顾海涯生得清秀可爱,忍不住低头摸了摸他的头:“我是你大师兄,认不认得?”
杜之行拉住他的手:“大师兄,不要碰他,掌门说他是不祥之人。”
顾海涯身体僵直,抬头瞪他。
宴怀冰甩开他的手:“我才不信这套。”他又忍不住摸了摸顾海涯的头:“我现在身上没有糖吃,明天带你下山去买好不好?”
顾海涯从记事起就从未感受过身边的人的善意,此时百般不适应,过了许久,他才点头道:“好。”
宴怀冰和杜之行过了几招,余光瞥到顾海涯似乎要走,于是停下来道:“之行,今日就到这里了,我同小师弟有事。”
杜之行“哎”一句,心里醋坛子一下子被打翻了,但只能眼睁睁看宴怀冰快步向顾海涯走去。
“师弟是不是等太久了。”
顾海涯道:“我以为师兄今日不双修了。”
宴怀冰抬着头看他:“不......我没有这么说。”
顾海涯拉着他的手:“那师兄记不记得,我们今日双修可是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昭昭白日之下。”
宴怀冰满脸通红:“我记得的。”
那《鸳鸯秘谱》上写让他们在人多的地方交合,想想不就是在这里么,怎会有这么......yIn乱的功法?
顾海涯念咒施了遁身术,而后将害羞的师兄搂到自己的怀里,他的袖子极为宽大,抱着宴怀冰的时候几乎能遮住他整个身形。
他低着头舔舐宴怀冰的嘴唇,带着几分情欲的意味。随后伸出舌尖,探进了美人香口里。
“唔......”宴怀冰的舌头被他勾住,和他缠绵在一起
等一吻亲罢,他靠在顾海涯的怀抱里,睁着一双盈盈水眸望着师弟俊美的面庞。
顾海涯安慰道:“师兄放心,不会有旁人看到。”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铺在树下的草地上,抱着宴怀冰坐下来,扯落他的腰带丢在一边,将外衫剥落,再是中衣,顺手一扯,露出美人半边白玉似的肩。
顾海涯眸光一暗,低着头便去吻他的肩膀。
从他纤薄的肩头,到纤长的脖颈,和Jing致的锁骨,全被吻了一遍,留下星星点点的爱痕,衬着他雪一样的肤色,格外娇艳好看。
宴怀冰被这分外炙热的吻给催逼得全身无力,口中微微喘气,闭着眼靠在顾海涯怀里,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顾海涯掀开他的衣衫,用手摩挲着他敏感的腰肢,宴怀冰有些怕痒,便去推他,可那手毫无气力,反而显得他在欲拒还迎,半推半就间他忍不住泄出一声呻yin。
顾海涯低声提醒道:“师兄,旁人是听得到我们声音的。”
宴怀冰睁眼一看,不远处云外派的弟子正辛勤练剑,偶有一两人朝着他们这块儿看,不知在看些什么。
他瞬间提心吊胆,半裸的身子往顾海涯怀里缩了一缩,顾海涯垂头吻他,边吻他边探入他亵裤,抚弄着他竖起的玉jing,上下套弄。
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