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一样。她只是职责所在,沾了宫里的什么祸事。其实她是很纯粹的人。”
张至陷入了沉默。
“你立志要做个纯臣,可是张丞相啊。”洛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你女儿做了皇后,我看你还做什么纯臣。这大梁,这大梁……连我这样左右逢源的东西都要欺负一把,你说说你这个未来的国丈当的有何益处?”
“总有机会。今上圣明,将来还有太子。”张至轻声道,“你要是不相信,何苦还在宦海里头挣扎。”
“你不是说,我这个贪官乐在其中吗。”洛严神色木然,今夜的很多话超出了他的预料,索性一吐为快,“太子就那么好?你连自己的学生都送出去了?我到觉得太子太过谨慎多疑,容易反噬其身。”
“我老啦。”张至挠挠头,站起来,“居然和你聊这种东西。罢了罢了,且看将来吧,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洛严明明没喝酒,却觉得手脚发颤,支着下巴没吭声。张至一拐一拐地出了偏厅,迈过高高的门槛,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洛严望了一会儿屋里头的房梁,慢慢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