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被窝里尚远波就计划好了要和叶真出门逛樊城,结果一大早出门就碰到一个人。
那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不怒自威的霸气,他的长相与尚远波有几分相似,但轮廓更加冷硬,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一看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此人正是尚远波的哥哥尚远洲。
一见到哥哥,尚远波的气势就馁了,硬着头皮道:“你一大早站在外面干什么,不去衙门?”
尚远洲看到了弟弟身后的叶真,先是一怔,面前的少年身穿嫩绿衣衫,十分娇俏,脸上犹带着不明来历的羞红。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敢看人,却用蝴蝶一样扑闪的睫毛来惑人心神!
“成天鬼混,哪里找来的狐媚之人。”尚远洲既是在骂尚远波,也是在说叶真。
那个严厉的眼神看着他,要把他吃了一样,让叶真打了个哆嗦。
一听哥哥挖苦叶真,尚远波的脾气就来了:“他是我朋友,不许你这么说他!”
尚远洲昨日听说弟弟带来个人回来,而且是一个长得很俊男人,心里很不舒服。今天一大早就听下人回报昨天晚上两人在屋里呆了一晚。
下人说话支支吾吾,神态很不自然,尚远洲一眼就看出问题,严厉喝问才知道晚上屋里传出yIn声。一听这话,尚远洲立刻想到了他们在干什么,气得当场把茶杯捏碎了。
生平第一次推迟去衙门,就为了等这个混账弟弟,现在见他还护着这个狐媚子更气得不轻,怒道:“烟花柳巷倚门卖俏的小倌,也往家里带成何体统。”
这一句正好戳中了弟弟的痛处:“你高贵,都比不上你的宋小姐高贵,你找你的宋小姐去”。宋小姐和他哥哥门当户对,提起这个尚远波就怒火三丈,指着哥哥的鼻子大吼道:“我告诉你叶真才不是什么小倌,他是我的情人,将来我还要娶他进家门!”
“荒唐!”尚远洲大怒,啪地一巴掌打在尚远波脸上。
叶真听那声响,心里惊了一下。
这一巴掌一点也没有留力,尚远洲何等力道,打得尚远波脸一偏,嘴角立刻有献血流出。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尚远波的泪水流了下来,心里却比脸上更痛:“你滚!我以后再也没有你这个哥哥!”
尚远波哇哇大哭,转身跑回进门,啪地一声摔上了门。
“远波,远波。”叶真担心他追了进去。
尚远洲立在当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刚才他气糊涂了那一掌打得很重。心里被弟弟受伤的眼神扎着,很不好受,他刚才的确冲动了,不该打他,但是他是真生气。尚远洲心烦意乱地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起身去了衙门。
门内尚远波已经哭成了泪人,叶真抱着他安慰。
“我要走,我再也不要见他了。呜呜……叶真我要和你一起走……”
叶真抚着尚远波的后背给他顺气,“你要是和我走也可以,但是等你回来,你哥可就结婚了,说不定你的小侄子都满地爬了。”
“他敢!他要是敢那样,我再也不认他了。”
“傻波波,你要是不认他就更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
尚远波用袖子不顾形象地擦着眼泪,红着眼睛问:“那怎么办呢?他又不喜欢我,还打我,呜呜……”
“别哭啦。”叶真拿手帕给他擦眼泪,“你哥哥肯定喜欢你,只不过不好意思说罢了。你没见他看我吃了我一样,其实是在吃醋。”
其实叶真也拿不准,但是为了安慰他,稍微夸大一点也无所谓吧。
果然尚远波听叶真这么一说,又有了希望,眼泪了不掉了:“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快别哭了,再哭就变丑了,你哥哥肯定不会喜欢丑弟弟。”
尚远洲今日上衙门心情很差,将好几个江洋大盗判了死罪。
回了家见尚远波房门紧闭,一问下人一天都没出来,饭也不肯吃。
“这都能拿错,没看到上面写得书名吗?”尚远洲本来想找一本道家经看看,没想到笨手笨脚的居然拿错了,被他大骂一通。
骂过之后心里愈加烦躁,有那个狐媚子陪着尚远波,他一定更恨自己。
尚远洲在屋子里坐不住,出门散心,但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尚远波的屋门前,在外面转悠了好几圈,也没有下定决心进去。
吱呀一声门居然自己开了。
见到走出来的叶真,尚远洲又黑了脸。他有心想问弟弟的情况,又不愿和叶真搭话。
叶真却先开了口神色慌张:“尚……尚大人,远波生病了,好像是发烧。”
什么发烧了?!这些下人是干什么吃的,连尚远波病了都不知道!
关心则乱尚远洲一个箭步冲了进去,他心急如焚地跨进了门,穿过了外间。
走到靠近里间的时候,便听到了什么声音,这让他更担心,掀起里间的门帘,远远看到拔步床上一个模糊的身影。与此同时那声音听得更清楚了一些,是弟弟的呻yin声。
尚远波已经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