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我不会……你别……”轻罗帐翩跹摇曳,帐中人影交叠,钱卿若哽咽的声音带着示弱和求饶,隐约从层层纱幔里传出。
殷琅轻飘飘的声音语调上扬,像是在哼唱一曲不知名的小调,他伸手在钱卿若腰腹间抚摸,轻笑道:“光是今日就教了你几回,还不会?可是犯懒专等我服侍你?”
说着,殷琅将钱卿若性器虚虚握在掌心,他手心皮肤干燥又透着热意,钱卿若正在敏感时的身体被他弄得舒适,不觉微微挺腰,在殷琅手中蹭了一下。
殷琅一双桃花眼中透着欢喜,他自己也俯身侧躺在钱卿若身边,手上还沾着钱卿若那处滴落的水ye就去搂人:“我舍下颜面到大夫那里将这事问了个掉底,若你不喜欢,那我可算面子里子都丢了干净。”
“若你喜欢,再怎样都值得了。”殷琅拉着钱卿若的手低声絮语,两个人的吐息交织在一起,就如同鬓边发丝,丝缕纠缠密不可分。
想着大夫那句“徐徐图之不如一锤定音”,殷琅促狭地捉着钱卿若的手放在他自己的性器上,诱哄道:“卿若,弄给我瞧瞧,好不好?”
钱卿若被人迫着自渎,早已经羞得满面红chao,偏偏身体极不听话,每当他自己学着殷琅的样子套弄,就总徘徊在将至未至的边缘,上下不得。被情欲困了一阵子,钱卿若眼中已经是泪意迷蒙,他极是可怜地望向殷琅,张了张口却说不出那些羞耻的话。
作为念思的时候,任是怎样浪荡的言语都被逼迫着说尽了,可做回了自己,钱卿若却如何也捅不破那一层窗户纸,呜咽一声,手上没轻没重地弄着,试图让自己泄出来。
殷琅见了,连忙按住钱卿若手腕,语气带笑,更多却还是无奈:“当时抱着我不叫我离开,怎么真好上了,连句好听话都听不见。”
那声音里带了点埋怨,在钱卿若心上轻轻一勾,教他好似连魂魄都颤了一颤。
钱卿若双颊chao红,微微张口气喘不止,那双带着水的眼睛晃得殷琅有片刻愣神。殷琅叹了口气,终是按住钱卿若腰肢,掀开衣袍下摆作势就要进入。
“阿琅……”钱卿若似有所觉,声音里带了颤,这一声唤让殷琅额角青筋浮现,本已经抵在xue口的器物瞬间顶入一半。
“嗯……”钱卿若被顶得打着哆嗦,却还要抬手去环住殷琅的脖子,殷琅顺势迎合对方的动作,一举长驱直入,那shi热绵密的触感让殷琅闭了闭眼,喉中发出轻声喟叹。
殷琅的轻叹落让钱卿若分毫不落听在耳中,那人显然已经舒爽到极致,钱卿若偷眼看到殷琅凤目微眯喉结滚动的餍足模样,小腹忽地抽搐起来,宛如有温暖的水波自下腹流淌浸润。钱卿若神志昏沉,直到殷琅火热的手指自他小腹划过,他才意识到什么。
抬眼望去,自己的小腹上是一片shi滑白ye。
方才他自己调弄良久也未得解脱,此番却仅仅被人插入就快活得满身狼藉,钱卿若双颊火烧一般,一时羞愤欲死。
“别羞,卿若……”殷琅语气中的柔情几乎要满溢出来一般,如同暖热的温泉水将钱卿若裹住,既不会显得过于灼人,又能够抵挡所有的风寒。
钱卿若屏息凝神,对上殷琅那双含情的桃花目,一时竟是痴了。殷琅的手指在钱卿若小腹画着圈儿,慵懒的声音里带了笑:“你这样喜欢我,我欢喜都来不及……”
“你可知道世上有的夫妻相伴一世也是貌合神离,床笫之间更是毫无快活可言。如你我这样合契,多少人羡慕不来……”
说着,殷琅又动了动身子,轻轻撞了撞钱卿若xue心桃源,惹得钱卿若双颊飞红,唇边溢出shi热的吐息,眼角有晶莹闪烁。
殷琅生了一副风流多情的样貌,可唯有近处的人才知道,他那言笑晏晏的外表之下是怎样一颗冷硬心肠,寻常场面上交往之人等闲不能在他心中停留片刻。
曾经的钱卿若尝够了殷琅的冷淡,作为念思的时候,他尝到了殷琅的疼宠,可是唯有眼下这一刻,钱卿若才意识到,不一样的终究是不一样。
浮在表面的宠,和从骨子里流露出的爱意,就是不一样。
钱卿若在殷琅的顶弄中哀声低yin,但他的神志却有些飘忽,放到穿过漫长的时光,回到尚且青涩的少年时。
那时的殷琅尚未长成,但俊美的容颜已经初显端倪,眉眼之间尽是风流。
殷琅的额上挂着汗珠,眼睛里的焦急毫不掩饰,殷琅的口中呼喊着什么,钱卿若双眼微眯,想要听清楚殷琅口中的话语,但他越是焦急就越是无法分辨。
“卿若,你不看我,你在想谁?”
殷琅的声音幽幽在耳边响起,似乎含了幽怨,钱卿若飘忽的神志骤然回笼,身体上汹涌的欢愉之感如渐次绽放的烟火,将钱卿若的情欲点燃。
“嗯啊……轻点,阿琅,轻一点……”钱卿若环着殷琅的脖子低声yin哦,眼尾是一抹暧昧的红,当殷琅粗沉的喘息在他耳边回响时,钱卿若忽然意识到那时殷琅口中的话语。
那是年少的殷琅,抱着练武时昏倒的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