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洛他抢先谋害了先皇,才夺了这皇位。”
他假意抹泪,“我本想着他为长,又尊敬母后,不欲争夺引起血争,谁料他竟三番四次为难母后,更是不准我进京与母后共庆佳节,排异忘恩,实在可恶。”
“如今我实在见不了母后日夜垂泪,特来履先皇之言,将这不忠不义之辈赶回原位,以承先皇期愿。”
他话音刚落,人群一片安静,大家面面相觑,并不信秦璞白之辞,先皇去世前虽多有斥责太子秦淮洛,却也不曾夺了他听朝的旨意,更遑论先皇病危时是亲口允太子监国。
他们看着太后,只见太后以巾掩面,算是默认了秦璞白的话,秦淮洛嘴角轻勾,淡淡道:“母后真是疼他。”
秦璞白并不在乎宗亲的反应,他要的不过只是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后退几步,他抬起手臂,手掌下按,道:“动手。”
身后无数的将士立刻动起手,他们手起刀落,十几个宗亲立刻毙命,人群一阵尖叫骚动,秦璞白大声道:“若是愿意归顺,我不会再伤你们。”
不少人立刻跪地磕头,痛哭流涕,“求宁王饶命!求宁王饶命!”
更有甚者已经换了称呼,“求皇上饶命!我等誓死效忠!”
池焻躲在树后,看着这些人瞬间倒戈,咬着牙:“没骨气!走狗!”
他拉着谦闲,气冲冲道:“咱们出去和他们拼了吧!”
谦闲不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秦璞白虽是逼宫,可皇上并非毫无防备,单看他手上的人,不过武功平平,何来的自信能突破暗卫的重重保护杀了皇上。
他眼神锐利,仔细盯着秦璞白,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是什么······让他如此自信。
天色渐暗,越来越多的人臣服于秦璞白的威压,秦璞白掐着时间,对着台上的皇上阴冷道:“皇兄,乖乖下台吧。”
将士们向前冲。
暗卫一动,上前一拦,突然,最靠近皇上的暗卫手脚一软,被秦璞白的人用刀一挑,划破一道长口,秦淮洛眼皮一跳,镇静道:“你做了什么?”
秦璞白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意,哈哈大笑,“也不怕告诉皇兄,安太傅献上的宝玉,可好用?”
晨妃眼神一冷,这蠢货,如今便把他抖出来,倒是断了他给自己准备的后路,不过,看如今这情形,秦淮洛退位已成定局。
“那自然不是真正的珏玉,是它的伴生玠石,效用相反,能叫人神思昏厥,难以提气。”秦璞白如同逗弄宠物般戏谑道。
“想叫他们恢复?那得等你找到真正的冰璎珏玉。”
秦淮洛冷冷看向晨妃,只见他脸上褪去了惯有的温婉贤惠,也不跪在地上,缓缓起身,整理好衣袍,不言不语。
灵昭仪震惊看向他,若不是怕那些刀子,他定忍不住破口大骂。
“安安,你放心,等我杀了秦淮洛,必封你为后。”秦璞白贪婪地看了眼晨妃秀美的脸颊,亚人的滋味,他还没尝过呢。
说罢,他又想起了传闻更加风姿卓绝的皇子生母清昭仪,他眼神落在清欢身上,闪过一丝惊艳,他绝美的脸上是青涩与母性的交错,正是最最诱人的时候,咽咽喉咙,正欲开口,秦淮洛冷冷喝道:“闭上你的狗眼。”
秦璞白冷哼,瞧着清欢朝秦淮洛身边靠,“美人,等你······”
他们说话之间,池焻披着谦闲的大氅,缓慢地朝皇帝那边挪动,在被第一个暗卫发现前,他勉力一扔,大叫:“皇上!此乃冰璎珏玉!”
他说完便溜,秦璞白惊疑不定,派人去杀他,那小子溜得极快,三两下躲在暗卫身后,他的人只将将砍在他背上,便被渐渐恢复力气的暗卫拦个严实。
秦淮洛打开锦盒,真正的冰璎珏玉犹如乳液流动,纯白无瑕,铺面便是浅浅的清爽之意。
暗卫们恢复全部力气需要时间,秦璞白立刻动手所有集火暗卫,他则一步步后退,直到脖颈一凉,他震惊回头,从小跟到大的近卫竟然举着刀架在他脖子上。
‘近卫’朗声道:“秦璞白在我手上,所有人束手就擒。”
将士们回头,瞧见这一幕,迟疑地停下了手,秦璞白气急:“陈林你做什么!”
‘陈林’冷笑一声,从耳后一扣,竟扯下了一张人皮面具,继而不少人惊呼-------清敬竹!
是三月前被贬北境的清敬竹!
只见他神色阴冷,架着刀指挥那些人,秦璞白惜命,连道:“听他的听他的。”
然而事情似乎还有反转,将士首领竟转身看向了皇上---身后的太后。
太后幽幽道:“璞白,你怎么如此没用。”
没用的人怎么在这世界活下去。
她静静道:“继续。”
话音刚落,将士们立刻又动起手,秦淮洛拉起清欢带着他后退,太后之前被几个将士护着,如今看也不看秦淮洛,缓缓退后到阶下。
清敬竹也当机立断,手起刀落抹了秦璞白脖子,提着刀杀到皇上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