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微不足道的反应,只从兰伯特陡然粗重的低喘声,就能推测出,他的肠道自作主张地给出了怎样缠绵的回报。
兰伯特似乎发掘出了乐趣,在放过文森特的肩头后,又将视线落在了文森特的颈侧。那里有着人体上格外脆弱的一处死穴,如果将唇瓣覆上去,定然能感受到身下人激烈的脉搏。
他没有犹豫太久,便遵从着欲望的催促,亲在了文森特的颈动脉窦边缘。这一瞬间,被他笼在身下的男人蓦然一僵,而当他叼住文森特的脖子小心地啃吻时,他听到文森特发出了破碎的哽咽声。
要死了。文森特只来得及冒出这样一道想法,紧接着,就眼前白茫一片,只有视野的边缘在闪动着烟花般迷离炫目的光斑。他能听到自己聒噪的心跳,能听到肉体撞击在一起时的拍击声,还能听到兰伯特唇边漏出的几缕细微水响。而这一切都在汹涌的快感中被冲击得摆荡不住,让他错觉自己要漂浮起来,只靠着与兰伯特结合着的部位,才能被勉强固定在原地。
“兰伯特,呜……我要射了。”他急促地呻吟着,全身都因即将降临的高潮而发着抖。被兰伯特掰折着别在身下的阴茎也拼命彰显起存在感,快要坏掉似的抽搐着,流出的前列腺液多得如同失禁,“哈啊、啊——放开我……好不好?”他开始向兰伯特求饶,想让兰伯特抬起他的腰,把他的性器释放出来。
兰伯特却只是更加用力地捅开文森特紧缩的肠肉,又在对方的颈子上留下了交叠的齿印,“不用担心,这样也可以射精的。”他还记得要哄一哄文森特,见文森特仍惶然摇头,便扶着对方的侧脸,在男人的下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咬。
然后含住了那瓣嘴唇,用舌勾着,吸吮了一口。
文森特就这样骤然迎来了高潮。他确确实实地射出了浓白的精液来,一股接着一股,沿着枕头的边缘流到了被面上,转眼便积了浅浅一洼。但他的表情却像是要哭出来了,他在兰伯特身下垂死般挣动着,脚背一下下拍打床面,竭力试图将屁股抬高。
然而兰伯特正被他高潮时痉挛不止的肠道绞得略微失了神,反而将他操得更狠。他再开口时近乎语无伦次,声音里带了些许不甚明显的哭腔。
“不行、唔!好酸……兰姆,我下面……酸得好难受!嗯啊、啊啊——!”他可怜地、艰难地向兰伯特诉说自己的困境,却忘了告诉兰伯特要怎么做,显然是已经被射精时的舒爽和性器的酸胀一同搞昏了头。
好在兰伯特理解了文森特的意图,他捞起文森特的腰,用力向上一提,让男人的下体脱离了那只枕头。
“哈啊……”文森特顿时发出了畅快的轻哼。他的阴茎还是硬的,在没了禁锢之后立时回弹,“啪”地一声拍在了下腹上。而他的精液也还没流干净,在甩动间一路滴滴答答地泼洒,溅了几滴在他的胸口和下颌。
纯粹的快感在这一刻占据了他的所有感知,让他半睁着眼,一阵恍惚。而兰伯特也快要接近顶点,正掐着他的腰,在他仍旧挛动着的穴道里做最后的冲刺。
当兰伯特最终在文森特身体深处射出来时,文森特被微凉的体液灌注得腰腹阵阵发软,居然下身一紧,就这样被兰伯特送上了第二次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