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了一声含糊的懊恼的叹息。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被眼前这个男人撕裂成两半了,一半被肉欲浸得酥烂,只想不管不顾地按住这个可恶的人,把那根自己亲口照顾得粗硬的东西快些纳进身体,而另一半却被兰伯特罕少流露出的鲜活迷得神魂颠倒,就算知道要被欺负了,也还是想无条件地服从于对方。
兰伯特自然不清楚文森特此时的纠结,不等文森特从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便又将手下探,去捏那根尚缠绕在文森特性器上的领带。不出意料,原本真丝质地手感顺滑轻软的面料早已被文森特折腾得变了形,还湿漉漉的,沾着体温,入手又黏又涩。
他捏住领带的一端,径直往外拉,于是松垮着在阴茎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绳状物便收束勒紧,而后随着不断地抽离,在湿黏体液的吸附下细密地厮磨文森特的茎身。
这本算不上什么令人难耐的刺激,只是这番动作由兰伯特做来,无论是视觉上的冲击,还是心理上的触动,都让文森特心跳失序,腿根发颤。
“啊……”文森特忍不住呻吟出声,待领带终于离开他的性器,他却耸了下腰,硬挺着的阴茎挽留般地翘了翘。
这副模样让兰伯特起了些冲动,想把领带重新缠回去,然后系出一个结,让这根可怜的东西哭都哭不出来。可惜他答应过文森特,不再绑着对方不许射,所以只能遗憾放弃。
他转而将领带拎到文森特眼前,轻轻一晃,晃得缀在领带尖上的液珠也跟着一起颤颤巍巍。
“这条领带,手工定制,售价六百多欧。”他平淡地向文森特报了个价,实际上根本不记得这么一根常规款领带的价格,只根据经验随便说了个数目,“你觉得,只凭一次口交,就足以赔偿了?”
他冷声反问,似是对文森特的付出不够满意。
文森特起初还能为自己争取一下,“可是,你刚说了可以了的。”他声音放轻,尾音吞没在抿起的唇里,透着似真似假的委屈。然而当兰伯特微微挑起眉梢,用理所当然的傲慢姿态无声地看着他,他却喉结一滚,只觉得底线崩碎一地,愿意纵容兰伯特对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那你要我怎么办呢?”他无奈地去握兰伯特的性器,心中半恼半喜地埋怨着兰伯特的“冷淡”,身体则表现得很恭顺,又伏低下去,一边主动为兰伯特揉按,一边亲吻男人湿滑的铃口。
兰伯特轻嘶一声,松松地掂起文森特的下巴,指尖不紧不慢地摩挲对方的下唇边缘。他也没想把文森特逼得太过,只是对方既然如此努力地勾引他了,他要是不回礼,岂不是不够尊重。
“你刚才磨枕头不是磨得很爽么,继续,就在被褥上蹭给我看。”他按着文森特微肿的唇瓣,语气平静如常,自认为对文森特足够优待了。
文森特便只好听话照做,慢腾腾地挪了挪身子,然后压低重心,试图将性器往床铺上蹭。这姿势可比磨枕头要难上许多。他要将双腿分得极开,才勉强能让硬得快要贴上小腹的阴茎碰到身下的被面。
可仅仅是让性器与被褥相触,是没法获得什么快感的。文森特摇晃着腰臀,让渴求着抚慰的下体一下下摩擦绣有繁复花纹的布料,那一小块被子很快就被他弄湿了,但他得到的回报微弱而零碎,反而勾得他欲火更旺。
他上身扑在兰伯特胯间,双手胡乱抓扯着兰伯特的衬衫下摆,一颗脑袋则枕在兰伯特下腹上,紧挨着对方那一根,不时用脸颊似讨好似求饶地蹭。而他下半身激烈又徒劳地摇摆着,有时刚巧能将龟头戳在针脚密集些的刺绣上,就抵着那里左右晃一晃,盼着能将这点微乎其微的刺激留下。
而他这样挣扎着煎熬着,兰伯特却好整以暇地把玩他的耳朵,从耳廓到耳垂,沿着软骨的走向细细地揉。他先是耳根处阵阵发麻,被揉得久了,就连脖子和肩膀都开始打颤。
“唔……这样够了吗?”他急促地喘着气,呼吸间全都是那种独特的咸腥的味道,令人口干舌燥。他恨不得张嘴在兰伯特的性器上咬上一口,奈何没有这个胆量,只能去咬对方的衬衫,叼在嘴里催促般地撕扯。
兰伯特对文森特的恳求视而不见,注意力俱都落在了男人起伏着的腰臀上。先前被他扯落的床幔将文森特身上的光影整齐地切割成了两半,而对方耸动着的部位正暴露在光线下,还沁着细密的汗珠,摇动起来时,水光波荡,有些晃了他的眼。
兰伯特的视线久久没有挪开,即便觉出文森特悄悄在他下腹处磨牙,也只敷衍地撸了几把对方的后颈。文森特的身体线条实在是漂亮,他见惯了男人赤裸的肉体,也熟知那紧实的皮肉摸在手里有多么柔韧,但眼前这一切,仍然对他有着偌大的吸引力。
精致的腰窝,跌宕曲折的脊线,轮廓分明而饱满的肌肉,还有在晃动时轻微荡起肉浪的臀瓣……而当文森特沉溺在偶然的稀薄的快感里,用性器顶端挨住床面细细地碾蹭时,那对臀肉还会紧张着绷起来,绷出浅浅的凹陷来。
等到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吃不住力,从着力点狼狈地滑开,男人的臀胯又会失落地憋屈地颤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