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已经叼住他的内裤边沿,将最后一层束缚剥下去了。他的阴茎还没勃起得太厉害,但文森特贴得实在太近,还是让他的灼热拍击在对方的面颊上,留下了一抹水痕。
而文森特不退反进,顺势侧过头,吻在他的性器根部,而后探出舌来,用湿滑的舌面紧贴着那处,缓缓地、缓缓地向顶端舔去。
兰伯特抬手抓住了床幔,让固定着布料的流苏绑带摆荡了一阵。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舌面上的触感,尤其当对方舔过他茎身上蜿蜒突起的血管处时,他几乎有了听见血流冲刷声的错觉。
积蓄的唾液开始顺着他的性器往下淌了,有些痒,尚在可以忍耐的范围内。文森特那细致得近乎于折磨的舔舐也终于抵达了终点,在沿着顶端下侧那道缝隙舔到铃口后,对方便一张唇,将他的龟头整个含进口中,湿软的嘴唇正好裹住了敏感的冠状沟。
兰伯特闭了闭眼,抓扯着床幔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将上方的连接处拽出了细微的吱呀声。视野被昏暗笼罩的那几秒内,其余感官接收到的信号被稍稍发大,他感到文森特的舌绕着他的性器顶端灵巧地滑转了几圈,一面舔着,一面重重地倒换温热的鼻息,发出低沉绵长的哼声。
“嗯……唔嗯……”口中哼叫着,牙齿倒是好好地收着,没有不慎磕碰到他。
再睁开眼帘时,他就看到文森特含着他龟头不松口,同时还在摇着腰,继续靠着磨枕头来自慰。男人为了求得他的“原谅”,伺候得卖力极了,对方用舌尖去拨弄他淌出体液的那道小口,还接连吸吮着,像在啜饮什么似的,使得两颊都微微凹陷。
偌大的快感如疾风骤雨一般,在唇舌的每一次裹覆与挑逗间迸裂开来,让兰伯特的鼠蹊和下腹间俱都泛起连片的酥麻。兰伯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起,被身前这个人弄得彻底硬起来的,但此刻他知道,再被文森特这样含下去,他恐怕要过早地接近极限了。
他无声地深呼吸,一只手轻拍文森特的侧脸,然后捏住了对方红得滴血的耳垂,发泄着捻了几下,“可以了。”他开口喊停,嗓音有些不自然的低哑,听在文森特的耳中,让对方的耳尖动了两下。
引得他松了隐隐发烫的耳垂,又去掐那块同样发红的皮肉,掐得文森特肩膀一抖,下意识地抽气,含着他的性器结结实实地嘬了一口。
“唔……”兰伯特嘴唇抿起,头颅低垂,腰身也微不可查地下弯了一些。他下身没被文森特照顾到的茎身和囊袋在细细发颤,与被口腔温柔包裹爱抚着的地方相比,显得惨淡了许多,竟渐渐生出了些空虚般的麻痒。
兰伯特对此却没有什么不满,毕竟,这样乖顺地含吮着阴茎顶端不放,又难以把持地夹着枕头挨挨蹭蹭的文森特,有一种别有风味的色情感。
“……可以了。”他再一次示意文森特松口,说着,轻缓地摸了摸文森特的头发。
文森特便听话地撤了撤头,只是嘴唇直到最后一刻都还缩紧着,让兰伯特的性器在拔出时,发出了“啵”的一声。
本就满盛着欲望的容器被这一刹那的悸动碰撞得晃荡起来,险些将里面的浆液泼洒出几滴。兰伯特的眼睫一颤,抓着床幔的手有些失了分寸,到底把固定床柱和床幔的绳结给扯散了。
而造成他些微失控的罪魁祸首则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仰头望着他,似乎什么都没发现,什么都没察觉。对方张着唇低声喘气,混杂了前列腺液和唾液的黏稠水线甚至还搭在他的龟头和那人的唇瓣之间,藕断丝连着,在每次喘息间摇摇欲坠。直到文森特好似不经意地舔了下唇,那道透明的液痕才蓦然绷断,嘀嗒地摔落在对方起伏着的赤裸胸脯上。
如果不是文森特眼中那含着笑意的得意情绪过于明显,兰伯特说不定还会相信,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不是在刻意撩逗他。
这道歉的态度可不够诚恳。
兰伯特忽然叹了口气,在文森特带了些期待的注视中矮身坐下,上了床。他将背部倚靠在床柱上,失去了约束的那张床幔就散在他身畔,将他四周的光线遮蔽了大半。
然后他伸手抓住文森特身下的枕头,拽了两下,暗示文森特抬身。待文森特稍微提起些重量,不将枕头压得太实,他便将这个湿了大片、注定报废了的物什抽出来,搁到了一边。
“兰姆。”文森特借机靠近兰伯特,一只手搭上兰伯特的肩,就要往兰伯特的下身上坐。他难得将兰伯特的性欲勾起到这种程度,暗自满足之余,不免多了些信心,觉得兰伯特这下定然不会不要他。
他前倾身子,亲了亲兰伯特的额头、鼻尖。兰伯特也的确没有拒绝,由着他温吞而零碎地亲了一会儿。
可是当他想要再进一步时,兰伯特却抵住了他的胸口,使力一推。
“兰姆?”文森特忽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可一时之间又不愿承认,仍用如有实质的粘稠视线与兰伯特对视,还试图再次贴向对方。但兰伯特却露出了他现下不太乐意见到的表情,带着点漫不经心,隐含不沾恶意的、更近乎于亲昵的嘲讽。
文森特从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