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小雨带着工具叮铃哐当的来了,几人直奔后山而去,小雨说这个季节打野猎的人没那么多,天寒地冻的没什么东西打,但是还是有一些人愿意出来碰碰运气的玩玩,运气好了能打两个野鸡,几只野兔什么的。
已入十月份的天气如果在杭州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冷,但是这里靠山傍水,存于大自然之地,环境更加的好,空气也更加的清新,所以相对于城市里繁华忙碌的清冷,这里更若如世外桃源,虽然住宅没有那么古香古色,但是景色确实漂亮。
磅礴豪壮的山脉被黑夜这位‘父亲’拥抱,层层叠叠远远看去压迫心脏的同时又觉心旷神怡,山腰下,小雨整理着设备,沈清恒先从纪临的腿上下了车,随后纪临跟着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冰凉冰凉的空气走过浑浊的五脏六腑似受到了洗礼一般,深深的叹出一口气,纪临笑道:“空气真不错。”
设备其实很垃圾,就是一盏顶在脑门上刺眼的大灯,小雨带上大灯打开,明晃晃的看向沈清恒和纪临两个人被刺的眼前一片白瞎,纪临气骂:“我Cao,别看这边,眼睛差点没被刺瞎了。”
小雨嘿嘿道:“纪临哥,野鸡看到这大灯就会瞎掉然后就会站在原地不动,等下我要是照到了你们就找机会把野鸡抓住就行了。”
沈清恒手里抓着网子,纪临点了点头,三人就这样进了山。
山路不好走,加上夜里有露水更是滑,几次沈清恒差点摔倒,纪临虽然体制还算不错但是也没这样爬过山,最主要脚底下的鞋也不是什么登山鞋,走起路来更是累人,值得庆幸今夜月高如明镜,又亮又圆。
只是夜阑人静在这廖无人烟之地安静的只能听到三个人粗喘不止的声音,纪临气的一屁股不管不顾的坐在地上摆手,“Cao,不管了,不爬了。这都走了快两个多小时了,别说野鸡,就一根鸡毛都没瞧见。再这么爬下去就到山顶了。”
沈清恒也是累的够呛,扶着旁边的树点了点头喘的和犯了哮喘一样。
小雨五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关了脑袋上的灯,大概是累着了,哑着嗓子,“我靠,这些野鸡这么早就冬眠了吗?不该啊,去年这时候我还来过,虽然收入不多,但是还打了两只野兔,不过这次咱们来没带猎枪,咱们也没证就更没法了。”
“那你去年怎么打的?”纪临问。
“老郑有证啊,他来打合法的,照理说咱们这样打野鸡都不合法,被逮着要罚钱抓起来的。”小雨语态十分认真的说。
其实对这方面纪临也不懂,他也不好这个玩,只是好奇,抿了抿唇,“打个鸡还不合法了?”
小雨哼了哼,“那是,是没人举报,要是举报咱们三跑不掉。不过,不打野鸡,咱们抓点别的也行啊,刺猬啊、兔子啊什么的。”
沈清恒拍了拍脑门蹲在了纪临的身旁,伸出手给他按了按腿。
纪临笑了笑坐了起来,“咱们回去吧,上山两个多小时,回去估计还要点时间,等到下面都要天亮了,别让人瞧见。”
无奈,三人只能这样沮丧回头。
回去的路上小雨这个话痨嘴巴就没停下来的一直在和纪临聊天,说一些有的没的来分分神,散散疲惫。
正聊着,纪临觉得不远处有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心头猛然一紧,只是因为那个影子太像个人影了,吓得纪临一声怒吼,“开灯,开灯!”
小雨被纪临这一嗓子给吓到了,连忙去摸脑袋上的灯,半天才打开。
“怎么了?是不是看见野鸡了?”
纪临皱眉,难道刚刚只是幻觉?再看刚刚一闪人影的地方其实什么都没有,“没,可能看错了。”
小雨追问,“怎么了?是不是野鸡?我们过去瞧瞧……走。”说完,小雨撒丫子就往前面跑,纪临想了想也没什么就跟了上去,沈清恒却面色凝重的一把抓住了纪临的手摇了摇头,指着不远处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但是从他焦急不安的眼神里似乎可以察觉到什么。
纪临心头一紧,是不是沈清恒也看见了?
“你是不是刚刚也看见了?”
沈清恒点了点头,接过纪临递过来的手机快速的按着,因为太过着急几乎全是错字,但是纪临已经习惯了,所以一下就明白了沈清恒说的是什么。
大概的意思是这座山上经常会来非法的盗猎者,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这片山有护林人,但是距离这边很远,最好不要贸然行动,如果刚刚看到的人影是非法盗猎者的话会很危险。
看完信息,纪临暗骂一声快步追上小雨却不敢大叫,小雨跑到前面也没发现什么,关掉脑袋上的灯就往回走,“也没野鸡啊!”
纪临一颗吊着的心算是勉强放下了一些,他一把抓住小雨和沈清恒的手道:“先下山再说。”
小雨被纪临这么抓住手一下就蒙了,三个快步下山,刚刚到小雨往回走的位置前面一些,有个什么黑呜呜的东西在地上,纪临看了看沈清恒,沈清恒微微皱着秀气的眉头抿着唇瓣点了点头,小雨还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