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五点半上下,沈清恒从纪临的怀里挣扎着想爬起来,因为家里就一张床,所以三个人缩在一张床上,好在床足够大,三人睡绰绰有余。
“才几点?再睡会。”纪临抓着沈清恒的手腕用力一拉将人扣在怀里。
沈清恒再次挣扎,纪临撑着身体坐起身,迷糊着双眼打了个哈欠,抓了抓乱如稻草的头发,“怎么了?是要去厕所吗?”
沈清恒摇了摇头。
后来纪临才知道沈清恒是打算去找人来修车,这破三轮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在这山路崎岖的地方作用还是很大的,最后小雨也跟着起来了,三个人去找修车的老头,这次老头在家,经过一个上午的折腾,车算是修好了,老头也没要钱,纪临硬塞给对方塞了一包烟才算了事。
“去镇上吗?”小雨蹲在车旁边,咬着烟问。
纪临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哼声:“都行,除了镇上还有哪玩的?”
“要不我们养养神,等晚上的时候去后山上打野鸡去?”小雨提议。
沈清恒的眼里闪着光芒,笑得忒开心的点头,对着小雨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
打野鸡,纪临也来了兴趣,这,他以前可从来没玩过。小雨的意思打野鸡的工具在老郑家放着,他开沈清恒的三轮车去取,纪临和沈清恒在家守着,或者再睡个回笼觉,白天养足Jing神,不行就睡一天,等晚上十一二点左右再去打野鸡。
纪临很是云霓之望,左盼右盼才过去了一个小时而已,沈清恒察觉到了纪临的Jing神过度亢奋,笑着跪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腿,纪临明白晓畅的一笑,大喇喇的躺下脑袋落在纪临的腿上,软乎乎的触感让他舒服到轻叹一声,沈清恒的按摩手法确实很赞,不知不觉就让纪临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大脑的思绪飞远。
呼吸慢慢的平缓富有节奏,纪临指尖力度放轻了几分却并未停下,已经睡着的纪临却不知道沈清恒就这样跪坐着给他按摩了足足快有一个小时,他已经腿麻的失去了感觉。但是沈清恒却不想错过和他这样过度亲密的接触,他低下头看着纪临,心想:纪临长得真漂亮,不,是真的好帅。仪表不凡,唇红齿白,在刀刻如雕的轮廓之中,眉宇里透着几分的柔,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明明他是个哑巴,村里真正能把他当人看的人不多,只有那些心肠软的人才会偶尔帮助他,就好像老郑一样,但是像纪临这样完全无所谓顾忌的靠近,眼底看不到一丝的藐视,真是个温柔的人,温柔的让沈清恒心跳不止,有时候甚至连和他目光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也只有在纪临这样睡着的时候才能如此胆大如斗的仔细的看看他的俊容。
不知不觉,沈清恒越看越是投入,投入到停下指尖动作、投入到已经低下头,鼻尖对着纪临的鼻尖都没能发现,直至那一吻蜻蜓点水落在纪临的唇瓣,沈清恒才战战兢兢地的回过神,他眨了眨眼,心头一颤而惊,因为纪临突然睁开了眼。
沈清恒羞红了一张脸,栗栗危惧想抬起头逃避,纪临一只手抬起瞬间按住了沈清恒的后脑勺使得两人唇瓣无法分离,心脏好像要坏掉了,一点点的抽丝剥茧把隐藏其中的炽热和期待放大。
纪临唇瓣上下轻启,舌尖未曾探入,却吻的比舌尖探入口腔还要让人心慌,还要色情。
他似玩弄与挑逗,双唇包裹沈清恒的上唇下唇一张一合,发出腻耳绵密唇rou交战声,那一声声如锣鼓敲击在沈清恒的心脏上,刺激的沈清恒只觉下体发热而痒。
不知这样被纪临吻了多久,待到回过神来时,纪临正坐在他的面前双腿盘起,嘴角带着几分的笑意,“你敢偷亲我就不要害羞。”
这话惹得沈清恒更加羞愧,脑袋恨不得埋到席梦思里装鸵鸟才好。
气氛粘腻时,纪临的手机响了。
“纪临哥,老郑让我帮忙搞点东西,中午我在这边吃,下午直接在这边睡个无聊,晚上我开三轮车找你们。”小雨那边叮咚倒西的很是吵。
“行。”纪临说。
挂断电话,刚刚粘腻的气氛消失了,留下的仅有尴尬。
沈清恒左右不安,小雨不来了,他一个人面对纪临就好像心脏被纪临抓在了手里,是死是活仅凭纪临的心情,但是他又无比的期待和满足能和纪临这样有单独的空间和时间去相处。
挂断电话,纪临笑了笑拉着沈清恒的手道:“要不要洗个澡?”
这样的邀请让沈清恒若似惊吓的兔子,明明已经很是错乱却还是在错乱之中耿直而丝毫不带犹豫的点了点头,沈清恒是哑巴不是傻子,纪临这句话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在乡下这种房子里根本没浴缸一说,纪临开了浴霸和暖风,确保足够暖和了之后带着沈清恒进入洗浴间,温差对比,进入洗浴间过高的温度升起袅袅烟雾变得万般迷幻。
纪临站在烟雾之中,也不知是沈清恒的眼睛被迷了,还是怎么的,他一时居然无法看清纪临。
惴惴不安之中,纪临伸出手了一颗一颗解开了他裹着rou体最后的遮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