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还是男孩?”
“我都行,但是你不是早就说……良意?”
我伏下身,将脸埋在他温暖的腹部,“女孩,女孩,是女孩,肚子里是女孩……”
这腹腔很快微微震动,得意笑着抱怨:“又不是搞抽奖!”他抓抓我耳朵,手指冰凉的,提醒我该带他上楼回被窝里躲着了,“良意,你明明知道却不说……是不是还有别的顾虑?”
“没有。”
“……真的?”
“真的。”
得到这样不假思索的回答,他有些踌躇地盯着我,片刻后神色才有所放松,“那我们去床上吧?楼下好冷!”
我想到一年后我的女儿也会这样盯着我,找我要糖,要我背她、抱她,我心甘情愿垂下脑袋让她骑在肩膀上、揪我的头发。就算她哭闹得很厉害我也能哄她开心,或许她第一次叫我爸爸是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刻,但我肯定不会错过,因为我要用尽之后所有的人生陪伴她成长,陪伴她的母亲老去,如果她的母亲会老去。
再或许,我是可以接受得意将我当成一个虚构人物的替身,管他叫阿树还是阿草,我只需要有人爱我,供我在寒冷的冬日清晨拥抱。反正那位心心念念的情郎永远不会被他遇到的,无论要走什么样的人生道路,他只能爱我,别无他法。
但对于我,来到悬崖上寻求生路的我,已经开始担心自己眼角隐约有细纹——这样肮脏、低贱,愚蠢消极、生活可悲的我,该怎么忽视或接受他终有一天要与我分别的事实?
看得意这样高兴,我想一切可能会有解决方法,至少应该有人知道这种方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