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文溪自己想通了,没硬拉着陈冠搞那些凡俗礼节。
神医谷一行人离开时,李文溪也友好相送,但少谷主最后却落单了,他找着了陈冠。
“我想和你单独说些话。”
李文溪正要将陈冠拽开,这人却拉住他的手,“让我和他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你会让他永远别出现吗?”李文溪急了。
陈冠说:“你信我一次。”
“……”李文溪松开手。
陈冠随南桧书去往小道另一侧。
南桧书背对他问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想见到我吗?”
陈冠摇头,却没作声。
“我当你默认了。”南桧书好似不敢面对他。
“我有像你说的那样去做了那些事情,尝试接触其他人,医术也Jing进许多。”南桧书说道,“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我也一直在找你,却一直追不上你的脚步。”
“为什么不能停下来等等我呢,陈冠。”
“南桧书……”他一直想说,你值得更好的人……
“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了吗?”
当然不是——陈冠下意识这样想,内心一惊,略微苦涩道:“你不恨我吗?”
南桧书这才转过身来瞧他,他走近陈冠,陈冠便后退,直至退到路边。
“陈冠,我有多恨你,就有多喜欢你。”他步步紧逼,陈冠强忍着逃跑的冲动。
他先前的想法太天真,这些债哪会这么容易收场。
“少谷主……”他低头拉住南桧书的手腕。
“我尊重你的感情。”少谷主眼里晦涩不明,“我只是想再见到你罢了。”
不远处的干柴被野猫踩踏,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陈冠一惊,忙拉开他,“我……你想见我的话写信给我,我会去找你。”先把这尊佛送走再说吧……
“真的吗?”南桧书惊喜道,他还是这么容易相信陈冠。
陈冠点头,南桧书便笑起来,和陈冠牵着手下山了。
陈冠回到宗门,李文溪冷着一张脸没搭理他,陈冠自知理亏,没凑上前找骂。
他还以为夜里要挨收拾,但李文溪也没来。第二天早膳过后,陈冠便和他说要去找花残雪把剑拿回来。
李文溪碗里的一双筷子被他折断了。
陈冠摸到木屋旁,见花残雪早早起了。他一身黑衣,面上的脂粉卸了后,便露出可怖的黑纹来,他将斗笠压低,提着扁担水桶去了河边。
他好像还蛮习惯这样的生活……
陈冠等他走后翻进了屋子里,他先去花残雪的寝屋,见这人作了许多画作,画的都是他……
从少年时期开始,直到现在的模样,陈冠皱着眉翻过来,有些画小花只画了脸,没有绘出服饰,他不知道陈冠当时穿的衣服。
最新一张,便是之前桃林相见时,陈冠满眼惊艳,又露出微微诧异的神情。
啊……他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
陈冠扶额,放下画纸,他没找到剑,又去寻别的屋子。
最后在一堆杂货里找着了李文溪的剑,这时屋外传来动静,陈冠忙翻出去。
花残雪没发现屋里进了贼,他将洗好的衣服挂在架子上,将提来的水搬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青菜面。
陈冠还没走,蹲在林子后面偷偷看着。
涟衣想必也在五铜山附近住下了,花残雪为何没走,陈冠逃避一般思索其他原因,但那画上的脸便飘到脑海里。
那日他看到他和李文溪……为什么还要来找他,李文溪三番两次要他性命,他就不怕……
陈冠见花残雪背着箩筐出门了,便闪身躲到树后。
陈冠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他将剑搁在李文溪面前,在对方抬头看他时偏过头挠了挠后颈说:
“去的时候花残雪没在,我就把它偷回来了。”
李文溪冷笑道:“你怎么没把自己的心偷回来。”
“……”陈冠沉默两秒,撒了气说,“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那你要我怎么想?你非得和他们纠缠不清——”李文溪猛地一拍桌子,剑在空中飞转,被他一下握在手里。
陈冠吓一跳,却还是蹙眉辩解道:“我没有纠缠不清。”
李文溪冷呵,“是那两人追着你死缠烂打吗?”
“……”
“你解决不了的话,我替你……”
“不行!”陈抬头瞪向李文溪。
李少侠咬牙与他对视半响,最后还是甩袖走了。
又过了两天,陈冠才好说歹说把人哄回来,那几天腰酸背痛,脸色极差。
端午节之前,陈冠总算收到一封陈潇的信。
“潇儿在宁江,我们现在赶过去还能一起过上端午。”陈冠开心了。
“她过年都没有来信,为什么突然联系你?”
“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