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桃花灼灼,宜家宜室。
南桧书越吻越深,陈冠背靠桃树,抓着这人的衣襟似推还迎,蹙着眉眼底迷离,脸上浮现桃花般的粉色。
李文溪刚从山下赶来,听闻神医谷到此,便觉不妙,他四处寻人,却未听闻哪位师妹见过陈冠,想必他是在躲着南桧书了。
但在桃林里远远看到三人,李文溪便认出了陈冠。
他一步一步走来,许久不见的欣喜渐渐沉进了谷底。
陈冠迷糊之中察觉到一片冷气袭来,才猛地意识到眼前的处境,忙用力推开南桧书。
余光瞥见李文溪已走到极近处,陈冠抬手擦拭嘴边,脑中的弦嗡嗡作响。
“你回来了……”
“你们有何事。”李文溪在两人面前牵起陈冠的手,陈冠与他交握却不觉得安心,反而危机更甚。
南桧书与花残雪对视一眼,还未开口,便听见陈冠低声道:“都……去木屋说。”
万一他们打起来,要是南桧书暴毙在五铜山,师门就玩完了。
四人移步竹屋,走小路也能遇到人。
这人倒霉起来,喝凉水也会呛到。
几个师弟师妹先是看到花残雪,便看呆了,等他们快走过时,小师弟腆着脸上前问话,花残雪都笑而不答。当被问起夫君时,花残雪便转身走到陈冠身边,柔柔地挽起陈冠的胳膊。
陈冠想拉开他的手,但迟了一步,两道眼刀子都戳到他脊梁骨上了,恨不得刮下他的皮rou。
“师兄什么时候成的家?”
师门中不少人知道他与李文溪的关系,李文溪见陈冠始终不离花残雪,握剑的手隐隐爆起青筋。
陈冠欲解释但不知如何说,他回头看了一眼快要爆发的李少侠,这时小师妹也凑过来问话。
“师兄娶了如此貌美的美娇娘,那为何……”
陈冠尴尬至极,转身跑了,等到了下一个岔路口,他才发现自己还牵着花残雪的手。
他忙将手松开,抬头对上花残雪一双晶亮晶亮的眸子。而李文溪与南桧书也赶来,李少侠的脸黑成碳了,少谷主离低气压中心最近,却没半点不自在,反而看向陈冠像是在看好戏。
“前方就到木屋了……呵呵。”
陈冠尴尬地说完,才想起这木屋是花李孽缘的开始。
他担忧地看向李文溪,李少侠哼了一声将头撇到一边,“回去再和你算账。”
他应该能忍住不动手的吧……
陈冠汗颜,那其他两个人要怎么办?
木屋不像是没人住的荒芜模样,屋旁的土地长有茂盛的青菜,前院里也堆了好些木柴,花残雪还给门安了锁。
他还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屋里没看到涟衣,几人坐下后花残雪自然地沏起了茶。
李文溪直接问:“你们还有什么事没说清的?”
南桧书撑着脑袋,在陈冠欲言前开口:“情字一事,如何说得清?”
他转眼看向陈冠揶揄道:“小冠先前说要娶妻生子才离开我的,眼下又与李少侠忠贞不二,至死不渝了?”
陈冠心里一紧,没眼再看李文溪,想必南桧书对他恨极,不会让他好过了。
花残雪盖上陈冠放在桌子上的手,在陈冠抬眼时问道:“你是真心喜欢李少侠吗,像那时喜欢我那般喜欢他?”
啪——
李文溪一拍桌子,除了南桧书端在手里喝的,花残雪刚沏的茶全都洒了。陈冠一抖,忙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对。”他咬牙道,“你们也不必……”
“陈冠,我可是日日夜夜念着你,夜不能寐、日不能食。”南桧书又打断他的话,陈冠脸色不由得更黑了。
少谷主将手中的茶搁下,冷冷地看向李文溪,点着桌面道:“我想着你已娶到良人,便想你可还会念着旧情,与我一夜欢好。”
你们真不怕死的?
陈冠背直冒冷汗,花残雪见他脸色难看,柔指探上来摸了摸陈冠的额头,关切道:“关儿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陈冠偏头躲开他的手,花残雪苍白的指尖僵在空中。
李文溪凛然正座,漠然道:“陈冠不会和你们走。”
南桧书抿了一口茶,皮笑rou不笑道:“李少侠为何如此紧张,听说你与小冠是旧时好友,也怕这些后来之人?”
少谷主并不知道三人儿时的纠葛,陈冠咳嗽一声,“南桧书,也别闹得太难看了,我不可能……”
南桧书曲起的手微微瑟缩一下,陈冠的话止在了喉间,他低下头嚅嚅地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
最后还是不欢而散,他与李文溪回到了宗门,大家瞧向两人的神色颇有些古怪。
“他们都以为花残雪是你娘子。”
“……你别生气。”
“陈冠,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李文溪站在门口,陈冠余光瞥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