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乖,一定会有人喜欢他的。”
家里面一直在考虑给容阮招一个上门夫婿。容主夫认为,阮阮这么娇的身体,是受不得一点欺负的,他不求对方大富大贵,只要能够好好对阮阮就可以了,必须在他们脸皮子底下才行。
花会这天,容阮穿上了精致的衣服,精致的鞋子,三哥抱着他上了精致的马车。里面已经被装饰得暖暖和和的,他被护得好好的,身体放置在软塌上。
三哥问他:“阮阮,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摇了摇头。
三哥叮嘱马车开慢一些,把他抱在怀里面说:“等会,哥哥一直陪着你,咱们出来玩,你想干什么跟哥哥说。你要是难受,也跟哥哥说,千万别勉强知道吗?现在是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好不好啊?”
容阮听着,心里面发软,他轻轻的抓了抓三哥的手,冲他点了点头。
三哥觉得他们家阮阮好乖:“好弟弟,只要有哥哥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到了随园,容阡命人把那专门按照容阮身姿做的轮椅放在地上,而后他小心翼翼得抱着容阮,轻手轻脚地把容阮放在弄在轮椅上,容阮身子不住地往下坠,又小心扶住他的双腿,在轮椅上放好,这才推着他进了园子。
听说这容小公子要来,这日前来的人都很是感兴趣。三五成群的聚集着。
“听闻这小公子,从出生起就是没有神识,如今就算是好了,也成了个双腿瘫痪的废物,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你可别说了,他可是容家人的宝贝呢!自从他醒来,这一年多,容府不知道请了多少大夫去给他看病,又花了多少钱在他那身子上为他调理,你说这样的话,可千万别让容家的人给听见了。”
“来了来了……”
远远的,就看见容阡推着一个轮椅,缓缓过来。
坐在椅子上的人很美,虽然穿着厚厚的衣袍,身子依然单薄,多年读书写字的那种淡泊,更是令人望之难以忘怀。他良好的身世,离奇的命运,娇弱的模样,令人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扭转不开去。更何况他是被谢景捧在手上宠了十几年的人,什么没见过,被几个人看着,也毫不在意,有那么一段处变不惊的风韵在身上。历经这么多大波浪,整个人带着一种淡淡的宁静。更显得他有一种超脱浮躁的美丽。
这在一旁闲话的人,个个都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方才那个还信誓旦旦地说着他不过是个废物的人,也忍不住改口道:“容小公子可真是美丽。”
容阡极烦这些人,根本不想跟这几个人说话,连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推着轮椅朝前,一直到了僻静的湖边,才停下。
“容阡。”身后有人说话。
听到这声音,容阡回过头,笑道:“可算来了。”
来人身姿挺拔,英俊潇洒,也是风度翩翩。这人是容阡之前在太学读书的同窗,名叫做师自明,他虽然家境一般,但是心情温和,如今在翰林院做编修,很是刻苦用功。这也便是容阡为容阮寻找的有缘人。
容阡同师自明闲聊两句,目光只盯着他的弟弟,见容阮面色淡淡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便找了个借口支开了师自明,蹲下将手放在容阮腿上道:“刚刚那个哥哥想跟你说话,你想跟他说话吗?”
容阮摇了摇头,他不想说话。他只想看看自己的宝宝。他那么痛那么辛苦的诞下孩子,只听到了宝宝的一声哭泣,连宝宝的小脸都没有见到过!
容阡不愿勉强他的宝贝弟弟,可又觉得师自明是个靠谱的人,便说:“那他可以在我们旁边吗?”
容阮点了点头。
容阡叫回了师自明,推着轮椅继续朝前走去,师自明一直跟容阮说话,问他喜欢什么,而容阡也在旁边一直不停的搭话。
容阮也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可他现在谁也不想喜欢,他心里忘不了谢景,可想到谢景又是一股永远的刺痛。
到了一处院落,忽然从一旁的树丛中窜出来一个小孩,一下子扑到了容阮的怀中,他抬起头朝着容阮灿烂一笑,嘴角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头发上还沾着落叶。
容阮看着那张小脸,心都快碎了,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孩子,跟谢景简直长得一模一样,他的宝宝,他拼了命生下来的小可怜。
小王孙鼓着小胖脸,已经手脚并用朝着容阮身上爬,还伸出两只藕断一样的小胳膊:“抱抱!”
容阡当场惊了,他弟弟这么娇这么弱,哪抱得起这么个孩子,正要伸手去拦:“你是哪家的孩子……”
话音未落,容阮已经伸手将小包子搂入怀中,软糯的小身子乖乖靠在他的怀中,他甚至还闻到了孩子身上的奶香,让他心中的难受都要舒坦些了。他的小心肝儿。
小王孙知道谁是他的亲爹,趴在容阮的怀里面舒服得很,小脑袋瓜在容阮的肩头蹭了蹭,眼睛都闭起来,要睡觉觉了。
远远的传来了叫声:“小王爷小王孙小王孙……”一群人慌乱不堪地赶了过来。
看见小王孙乖乖的趴在容阮的怀里,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