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我未开口置一词。他们已将我当作妖怪。”焰阙斜斜的看着玄真,一头红发,赤色眼眸,笑得张扬。
和尚宣了一声佛号,眉眼极淡:“凡夫俗子,自不能看透内质。若都能看透,我等便不用修佛修道。世间无佛,也皆是佛。”
“是吗?”焰阙笑着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子在玄真的极度惊讶中委顿下来。
玄真闪身抱住他的时候,心里有一瞬间的悸动:不想这人身体这么轻、这么软,尔后他摸到了一手的血。
“怎么回事?”玄真看着手掌的鲜血,平静的眉头起了波澜。
焰阙大概知道自己太过亮眼,平素总是一袭玄衣,硬是压下几分艳色,生出几分沉稳之丽色。这也是如果不是手触碰到压根儿不会知道他受伤见血的缘故。
“有人趁乱给了我一刀而已。”焰阙满不在乎,尽管眉目皆是痛楚之色,依然执拗又倔强,维持着他一贯的傲然无物。
玄真的眉头终于皱成川字:“你本该避开的,为什么不避?”
“我答应你不用法力做普通人,一个凡人怎么避得开呢?”焰阙语声又轻又软,还微微带点自嘲,依然不在意背后的血像河堤缺口,直往外淌。
“别说话了,我带你去疗伤。”玄真封了焰阙的止血xue,抱起他,运了内力,率先打破约定,一口气奔行十里,寻到医馆,给他治伤。
焰阙的肌肤如雪,又滑如凝脂。玄真给他换药的时候,看着背后那道狰狞的刀伤,心想如果就此留了疤,不免可惜。就像白玉有瑕,总不是那么痛快的。边想边给他涂了很多,期望能好得快些,好得没有一丝痕迹留下。
伤口很深,刺的人用尽了力道,仿佛想将他整个贯穿。幸好焰阙的身体也非凡人之躯,还是比常人多了些抵抗之力,否则……玄真越想心头越燥,眉目越是慌乱,心头的佛似乎都看不清了。慌神间心头凛寒,骇然之下,忙收心凝神,默念佛法,以静身心。
焰阙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赤眸幽深如星火,盯着玄真,有气无力地笑说:“和尚,有三个月了吧,你输了哟。”
玄真垂下双眸,又坦然迎上焰阙红眸,点头。默然许久,还是问了句:“焰阙,你本不是嗜血好杀之人,为何要强装?不如早早放下手中屠刀,随我皈依佛门吧。”
“皈依佛门?要皈依的怕不是我,而是他人。”焰阙从容一笑,轻咳了下,又说:“而且,若是哪天我真的皈依,皈依的并不是佛门,而是一个玄真。”
淡淡的笑容,赤真的言辞,像是一枚千斤巨石,投入到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花,有什么在玄真的心中化开了。
几天后的夜里,玄真固执的像往常一样守在焰阙身旁,半靠着床边睡着了。然后做了个梦,记不清具体细节,只隐隐约约的有人要走,而自己舍不得。蓦然睁眼,一把抓住了犹自沉睡的人。
“别走。”玄真脱口而出。烛火昏暗,却又足够照清他的眉目,眸中不再平静,有浪chao激荡。
想是他用的力太大,被抓住手腕的人清醒过来,起先有些微的迷茫,而后灿然一笑:“为什么?”
“我们再赌一次罢。”玄真温润淡泊的眉目有了凡人之色,是希冀。
焰阙微微怔了怔,轻声说:“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
“跟我走吧,你的那条道,荆棘丛生,尽是沟壑,我不想你再受伤。”
“谢谢你,玄真。”焰阙说得很轻,眼睛亮亮的,却还是摇头。
你我本不同道,你想渡我入佛,却不知我的心早已被魔腐蚀。
玄真觉得脑袋发胀,面前漆黑,佛的金光好淡——正一点一滴变黯,变得照不清眼前的路,看不清眼前的事。只有一双赤眸莹光闪烁,直入他灵魂深处,将他即将抽离的三魂七魄寻了归来。
他不自禁的伸手去抚,抚上眼前人的眉眼,描摹淡红的唇,然后缓缓凑了上去。
眼前人已经呆住,由得他轻轻的触碰,似乎又觉得不够,慢慢伸入口舌,细细勾勒。
焰阙的赤眸迷蒙起来,双手下意识的勾住了他脖子。他脑子热得滚烫,全身上下都热,顺手又带了点不容抗拒的意味解开了眼前人的衣物,抚上焰阙的腰身——手惊了惊,颤了颤,没想到焰阙的腰身这么纤瘦。
第一次,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做,只跟着心中的感觉走。握剑的手,急速的上下探索——焰阙莹白的肌肤果然光滑如丝绸,嫩的可以掐出水,在他掌中发热,在他指尖颤栗。
一遍真的不够,两遍三遍无数遍都不够!
“玄真,你,你停手。你不怕后悔吗?”焰阙强自从喘息声中提醒男人。
他听不进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想抱住眼前人,深埋在他胸间,紧紧箍住他腰。
在他重重攻势之下,焰阙白皙的身子整个都泛起chao红,眼神雾影朦胧,有汗水自额头细细涌出,连修长的脖颈、深陷的锁窝都不例外,更有一种无可表述的美感,以及诱惑!
更加强烈且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