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阙一身的伤,都是深可见骨,再灵的药仅止于表面的愈合,伤疤注定要留下了。
白玉仍白,已有斑斑裂痕。
玄真解开他的衣襟,触目所及,深湛的眸子再度痛伤难散。不由轻拥住眼前人,不敢再有动作,真怕捧在手心里的人就这么碎了。
焰阙反而笑得毫不在意,促狭的念头让他使了点力,翻身将毫无防备的玄真压在下面,俯身捻住一缕那新长的寸许长的头发,附耳说:“和尚,菩提无树,明镜非台。”温热的气息交替呼出,散在玄真的脖颈,让玄真心头荡漾,伸手揽向对方腰间,即将罪魁祸首紧贴在自己胸前,再也起不来。
“玄真,放手。”焰阙本意是玩笑,分散玄真的注意力,不让他怪罪自己,哪里想到惹火上身,已经感觉到底下有硬物在顶着他。吓得一连串轻咳,外伤好了,内伤仍是没好透。
玄真另一只手握住焰阙的手,渡了点灵力给他,镇住他体内的伤。然后淡淡说了一句:“无我无戒,便不着相。”
焰阙索性趴在玄真身上,认命的不再挣扎,让玄真抚着他长长的发丝,自上而下,再自他腰间游移,缓缓移向双丘。他有些瑟缩。玄真微抬头咬住他耳垂,声音轻颤:“焰阙,你就是我的佛。”
说着,起身将他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伸指在他体内摸索,带些生涩,却又分外轻柔。
焰阙紧咬着嘴唇,没有抗拒,一任男人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玄真轻轻噬咬着他的脖颈、锁骨、胸间,让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叫人明白,他真正属于自己了。
炽烈的情欲中,焰阙克制着雷击般的酥麻颤栗,不忘取笑:“玄真,谁教你的?”
“无师自通。”玄真说的极认真,抱着他微往下按,自身则用力向前一挺,直直窜入密xue最深处,像是探到了眼前之人的心魂尽头,每一个紧密接触的点都在颤抖。
依然太大,超乎想象,体内尚不能顺利吞没,被强自挤入的痛楚,让焰阙的冷汗一下布满额头,颗颗晶莹,仿佛能一寸寸折射出玄真俊朗的眉目。
双方胸腔内跳动的那颗赤子之心,似乎就此紧紧的被联系到一起,没有他人能取代。
玄真知道焰阙在强自忍着不出声叫唤,进入之后缓了缓,没有继续动作,一手从后背托着他,吻住他唇,另一手在他下腹来回探索,撩拨他依然克制着的火,释放强压的欲,从而能顺畅而柔滑的接纳自己全部。
玄真的动作无疑并不娴熟,技术也不讨巧,却是灌注了全身心的柔情蜜意。
没有什么比一腔真心实感更能触动魂魄深处了。
“玄真……玄真……”焰阙除了低低叫唤,实无余力在做什么,内心强烈的悸动,身体下意识的颤,脖颈细细的汗。体内正缓慢而shi滑的向玄真敝开,彻彻底底包裹住男人的所有,得以让玄真顺畅的律动,让坚忍多久的欲念一并发散。
玄真越动越快,越动那物愈发的坚挺,如剑一般硬而利,似能将焰阙整个贯穿,直达全身,击穿心脏。
确确实实,那种身与心配合的极致颤栗,灵与rou交融的通天酣畅,梦与现实的完美结合,让两人一次又一次的攀越高chao,将俗世浑然忘却。
天大地大,什么伤痛,什么恩仇,什么正邪,尽皆作尘土去!
眼前人就在怀抱,身心已是咫只,再完美不过。
“玄真,你后悔吗?”焰阙趴在玄真身上喘息,又微抬起头,铺满汗珠的眉目望着男人斜斜的笑。似乎男人就算说后悔他也并不在意。
“后悔,后悔不曾早点护着你。”玄真撩开他额前散落的发丝,轻轻映上一吻,语声平静温柔,眸中却难掩悔痛。
“但愿……”
“什么?”玄真没有听清,轻声问了一遍,焰阙却不再言语,歪着头趴着,眉目低垂,想是累了。
以玄真的角度,只能见那纤浓微卷的睫毛,与一头亮丽耀眼的赤发。赤发很长,及至腰部。被光影一照,愈加鲜亮。手指不由插入那发,触感异常柔顺。缓慢的自上而下捋至根部,不停来回,像抚着眼前人的肌肤那般美妙。
正是这异于常人的外表,让焰阙便自出生就遭受他人白眼与非议。那二十年不知他是如何渡过的?玄真阖目想着,确然只恨自己遇他遇得晚了。
时光便在指缝间如流沙远逝。
玄真突然睁开眼睛,微一翻身将焰阙轻柔的安于床上,为其盖好薄被:“你休息一会儿罢,我去去就来。”
焰阙睁了睁眼,红眸映入男人飘然远去的身影,又缓缓闭上,心中轻轻地说:“玄真,我爱你。原谅我。”
玄真奔向屋外,是因为发现了陌生人的气息。屋外竹林环绕,一片郁郁葱葱,只闻林间鸟叫清脆和啼,并无其他声响。
玄真却窜起身形,掠上最高的一根枝头,居高临下的远远望开去,依然没有发现半丝踪迹。
心头暗想:“此人当真身法了得,居然能在转瞬之间隐匿住身形,该是那混元派顶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