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全黑下来,两人草草解决了晚餐,密和麦恩通电话,谈论那些神奇的骸骨:“……什么?狼和人的——嘿,这怎么可能?一定是检测过程中出了问题,或者样本混杂着两种生物的碎骨。我看了你发的图片,那个头颅明显属于野狼,只是体型比较大。”
麦恩的语气倒是有些不肯定:“我已经拜托他们送到大城市做进一步的研究。密,说实话,我确实感觉有点奇怪。现在发现的东西似乎越来越符合那些石碑、壁画以及各种零碎材料的内容,天哪,我可能太累了,脑子已经转不动。”他察觉自己的话不太现实,连忙改口,从电话那端还传来烦躁揉搓头发的声音。
“放轻松点。”密安慰道,“睡一觉起来,明天就有好消息。”
麦恩苦笑:“希望如此。”
挂断电话后,密扑到正在收拾卧室的卢顿背上,兴奋地分享刚才听来的内容。他却没注意对方身子僵了一瞬:“检测错误吗?这的确有可能发生……”
遥远的天穹上,莹白的月亮不知何时逐渐丰满,这种转变迅速又悄无声息,很难引起人们的注意。
直到凌晨,盎克郡已是万籁俱静,偶尔才有狼狈的野狗呜咽着穿过小巷。月光毫无保留地洒下,野狗不懂得它的明亮,也无暇打量圆润的轮廓,只顾低头撕咬被丢弃在垃圾桶的食物。
卢顿从焦灼的渴望中惊醒,根本不能稳住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摔在地板上。四肢、躯干或者是不断分泌唾ye的口腔,似乎都试图伸展开来,所带来的痛苦如地狱之火熊熊燃烧,令他无法控制悲鸣。
当他匍匐在地,挣扎着想要逃离窗外透进来的光芒,然而,膨胀的皮rou、蓬松的毛发以及异化的骨骼制止了他的举动。与此同时,一股向往满月的冲动充盈在全身,利齿重合又张开,卢顿瞪大了双眼,清晰感知到自己正逐渐变为野兽——
“哥哥!”
密被近在迟尺的嘶吼吵醒,可那声音稍瞬即逝,很快被寂静取代。他害怕卢顿遭遇了意外,光着脚跑到对方的房间,疯狂敲打大门,但始终没有回应。在怪异的氛围里,突然,密后背一阵恶寒,忍不住后退几步,面前结实的木板猛地碎裂开来,钻出一只巨大的头颅。
没等密反应过来,狼的瞳孔死死锁定住他,垂涎的唾ye顺着利齿滴落,与极其强壮的、和寻常野兽相差巨大的身躯共同营造了恐怖的压迫感。因此,密摔倒在地,被吓得不能动弹,甚至连指尖都好像冰冻了一般,全身只有眼球不安地转动,默默忍受这只恶狼不断吐出的热息。他暗暗在心底重复父亲打猎时教导的知识,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寻求逃跑的方法。
“……”
狼垂下头,像是被他的气味蛊惑,血红的舌尖舔舐过脸颊,留下shi痕。紧接着,在密惊恐的眼神中,它显得很焦虑,爪子在地板挠出很深的印记,喉咙也低沉地响着,令人联想到过分旺盛的食欲。
密不敢激怒它,又担心卢顿的安危,眼角余光扫过敞开的房门内,顿时犹如凝固了定在那里。屋里一片凌乱,但没有血迹,更没有打斗的迹象——他重重喘息了一下,难以置信地仰起头,看向面目狰狞的狼——关节处残留着显而易见的衣物碎片,不是撕扯时黏上的,而是rou体变形被迫撑破了。
“哥哥?”
脱口而出的低语使狼的神智清醒了些,它摇晃脑袋,在饥饿与仅有的人类思维中挣扎。密察觉它的痛苦,冲动地伸手,反遭狠狠压倒,像麻袋被强行拖入了房内。满月的光辉铺满这里,亮如白日,他得以更加看清对方的模样。
高大、壮硕、凶悍……简直是活生生的幻想文学角色。
狼终究被欲望冲昏头脑,伏下身,舌头强硬地顶开密的唇缝,趁他惊慌失措,粗鲁地在里面舔舐起来。比起捕猎,这更像情人间的亲吻,只是过分粗暴,密险些不能呼吸,用力抓了一把对方的毛发,才换来喘息空间。但狼不仅仅满足于他的唇舌,没多久,腥热的气息顺着脖颈下移,配合牙齿的撕咬,轻易将密的睡衣弄得破烂不堪。
密隐约明白对方的意图:“不……哥哥……不行……”
可惜他力气太小,狼的强壮又远超普通人,任凭密怎么挣扎,压在上方的身躯如磐石不能撼动。这些动作反而激发了狼的恶劣,对准身下人的脖子呼吸,威胁地低吼几声,直到他不再反抗,害怕被咬破动脉。当然,狼并不希望杀死他,食欲无法和得到对方的性欲比拟,被控制在绷紧的肌rou里,大脑叫嚣着只剩下一个念头——
它必须和密交配。
这份强烈的渴望不仅侵占着狼的理智,而且迫使密直面从未了解的可怕情欲,就像那条粗糙的舌一次次摩擦他的ru头,令他难堪地呻yin,偏偏无力抗拒。他们是最熟悉彼此的存在,哪怕卢顿变成了狼,依然清楚这具身体有多么美妙,由上而下探索每一寸,连微微凹陷的腰窝也没逃过它的舐弄。
“哥哥……啊……好难受……”
密的意识也混乱起来,一时觉得自己应该反抗到底,一时又不情愿躲开对方的挑逗;一时因双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