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现实变得无比荒谬,梦境便失去了意义。”
于朋曾在书上看过这句话,当时他不明白,现在却成了最有力的验证者。自从那次在电梯被Cao得哭叫连连,注视他的目光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发彰显存在感,刺得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怕别人察觉出不对劲,所有情绪都闷在心里。
这晚风有些大,于朋不需要加班,早早回到家里,似乎感觉周围没有那股压迫感,心里空了一瞬,但很快转为庆幸。他对强迫自己的男人的了解仅限于事故,以及之后报刊、电视或者社交平台上支离破碎的消息,脑海中回忆起来,更多是那双又凶又深邃的眼睛。因此,于朋咬了咬下唇,稳住心神往搜索栏输入“付远”两字,很轻松找到近来的新闻。
内容和于朋所知的相差不大,只是增添了一些关于死者家庭的描写,包括庞大的遗产、豪奢的生活与众多心有谋算的亲属……评论区里,一群网友肆意评判,表示富二代出车祸肯定是酗酒或磕了药,否则正常人怎么会在老城区里放纵司机飙车?顺带可怜了一下死无全尸的司机,除此之外,于朋并未看到多少善意的言论。
然而,作为那晚惨烈事故的目击者,于朋几乎可以判断,车祸与付远关系不大——他脑中顿时浮现不少豪门争产的Yin谋论。不过付远正事不干,倒也不沾嫖赌,没什么负面新闻,旁人无从打探更多。
最讽刺的是,几天前的葬礼让他一跃成为热点,于朋特意看过视频,感慨有钱人的排场,同时隐隐觉得灵堂上一众摆出悲伤表情的人们并不真诚。
“可惜了……”
话音刚落,于朋便觉得房间的温度骤降,吓得他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稍稍回神,飞快转头,窗户仍关得很小,仅留着一条透气的缝隙。没多久,他感觉到那熟悉的、刺人的视线,呼吸一急,手脚并用爬到了靠墙的床头,像只受惊的小动物环顾四周。
对方注视着他。
于朋喘了几口气,抓紧手中的被子,声音也颤抖起来:“付……付远……你已经死了……到底要做什么?”
闻言,冷意接近了些,弄得他浑身不自在。房间的灯随之“滋滋”作响,突然毫无征兆地熄灭,于朋生生打了个冷战,太过用力,抓得指节都微微发白,半张脸藏进无用的布料背后。在他眼前,和Yin暗处同样色彩的人影凝聚,如烟如雾,轮廓逐渐清晰,的确是曾经对他施暴的男人。
“……你。”
低沉的嗓音钻入耳朵,于朋后背麻了一片,分不清是冷还是别的原因。他努力睁大眼睛,鼓起勇气与这人对视,目光却依然有些飘忽:“我们只是……那晚见了一面……你缠着我……没有用……”
注视的感觉陡然强烈,如薄薄的刀锋扎入骨头,锐利极了:“你,很好。”
于朋忍不住哆嗦,恨不得自己变成一粒微小的灰尘,尽快从对方的视线里逃脱,可他的手脚僵硬得像冰块,动也不能动。趁此时,付远的气息将他彻底包裹,猛地抓住暴露在外的脚踝,不顾他尖叫,手腕使力狠狠地朝自己方向拖。于朋本能地挣扎,却不能阻止对方的动作,嘴巴被手指强行掰开,露出不安的舌头。
“要你。”对方喃喃,随后俯身舔舐他的舌尖。
来不及发出的叫嚷变为呜呜哽咽,于朋紧绷着肌rou,舌面摩擦的触感令他害怕又羞耻,根本禁不住喉头涌出的呻yin。等付远松手,揽住他的腰深吻下来,他早就没了反抗的底气,不住战栗:“不要……疼……”
付远看着清醒,实则疯得很,刚尝到味就控制不住自己,粗暴地吮肿了于朋的嘴唇。他一边向下亲吻,一边解开对方的睡衣,在脖子、胸口留下大片大片的濡shi和冰凉。
和鬼哪有道理可言?于朋后知后觉,不敢接触对方的眼神,故意偏过头,任由shi滑一路来到胸前,ru头被整个含入口腔,只是片刻就让他可怜地喘息起来。
他的神情渐渐恍惚,感觉自己犹如浸入氤氲的chao气里,到处是冷,到处是粘腻,认命地微眯起眼。偏偏意识还未彻底混乱,他知道对方触碰着哪里,又即将疼爱哪里,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深刻且无力,使他百般纠结。
付远抬起头,静静地盯着他,像在享受他的表情。
“别碰我了……我受不住……”于朋避开对方的眼神,自己眼角却不住地流出生理性泪水,浑身泛起chao红,完全是适合采撷的模样,“求求你……放过我……不要……”
见于朋求饶,付远愣了片刻,很快这一丝古怪的犹豫被固执取代,他从上方将人压住,一手握住远比主人坦诚的性器,肆意抚弄。有时候力度太大,把对方摸疼了,他才稍微收敛,不熟练地揉捏、摩擦,无论是gui头还是jing身都照顾到。
“唔……不……”虽然还在表达不满,但于朋的态度明显软化,舌头被重新勾住,脱身不了,只得随对方的节奏起舞。
对方似乎把握住了他的弱点,手上逐渐熟练,偶尔用指腹摩擦顶端,激得于朋一个劲抽搐,被快感搅得理智全无。他越是难以自控,对方便越是亢奋,粗暴地来回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