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松松垮垮的皮挂在肋骨上。
“你干什么!”森尔格看到有人向他走来,立刻用刀尖指着他,大喝道。
“这刀……”那人停下脚步,“这刀快不快啊?”
“当然快!”森尔格举了举刀,展示其锋利。
那人接着道:“那……”他没有说完,一个音节拖了好久。
前院能出来吃草的人也不多了,有好几个人只能留在屋里等死,根本无法进食。他们站在树下,齐刷刷地望向森尔格,森尔格一一扫过他们的眼睛……他们的眼神令他毛骨悚然,他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死亡。站出来的那人是冷不丁扑过来的,森尔格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刀尖便没入了那人的脖子,他全程没有动一下,飞溅出来的血喷在他军装的前襟上。
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森尔格呆愣地望向自己的衣服,军章上全是血,他伸手抹了一把,把血擦掉,然而那些已经渗入布料的血,光是擦是擦不去的。森尔格抬起头来,望着对面惊恐的人群,一会儿,他缓缓把那刀捡起来。
“够了!”
森尔格回头,是无执。他还是穿着密不透风的僧袍,整个人收拾得一丝不苟,头皮剃得很干净——他不只是头发剃得干净,他的一切都是最干净的,衣服、鞋子,他的脸、指甲,仿佛他全身没有一处是可以藏污纳垢的,他整个人都无比地圣洁,都透露着可以凌驾于任何人的高贵,那是疗养院里最为稀缺的“人样儿”。
即使他也是面黄肌瘦的。
无执抿抿干裂的嘴唇,说:“你杀了他。”
“是他自己寻死的,”森尔格平静道,他接着又大喊,“是他自己冲上来的!”
尸体躺在极度高温的水泥地上,不一会儿,便传出了一阵烤rou的香气。在场的所有人都闻到了这股味道,人们开始发出痛苦的嚎叫,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森尔格也在大哭,他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吼叫,尸体就在他的脚边,皮rou烤焦的香味首先便钻进他的鼻孔里。接着,树林边有人连滚带爬地跑出来,无神地张着嘴,口水与泪水一起糊在脸上,他奔着尸体跑,才刚接近,便被森尔格发觉,他机械地挥起刀来,痛哭流涕地冲着那人砍去。长久的饥饿早就让人没了力气,他连挣扎都没有,便歪倒在地。
森尔格的手也开始像希文耶那样哆嗦起来,他哆嗦着转过身,继续面对无执。无执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样子,不禁向后退去,他退了一步,脚踩在地上,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跑远了,途中还摔了一跤,磕掉了鞋子,也顾不得去捡,光着脚继续跑。可水泥地吸了太多热量,烫得要活活把人烤死,他跑了几步,立刻钻进旁边的树丛里,没了影子。
他终于也落荒而逃。森尔格望着无执狼狈的身影,露出一个难看的笑。
无执回去后,便开始念经,他还心有余悸,整个人惊慌失措。木鱼声响着响着,便入了夜。他以为自己会跪在这里敲一宿,可是木鱼声停了,就在森尔格压住他肩膀的时候。夜深了,佛堂的蜡烛不是很亮,烛光一直都是浑浊的、暗淡的,无执躺在蒲团上,仰视着桌上的佛像,倒置的样子让佛祖弯弯的眉毛看起来像张微笑的嘴,他想,佛像是应该转过身去,他又想,佛像凭什么转过身去,佛祖应该看看这罪恶。
森尔格把他带着浓浓禁欲感的僧袍撕扯成布条,把他的手腕和腿弯捆在一起,让他摆出个门户大开的姿势,然后森尔格开始侵犯他,他把无执的莲花蒲团拿过来,垫高他的屁股,好让他可以畅快地cao干他,无执眼神空洞,盯着佛像的笑脸。莲花还在,现在老虎来了,老虎是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尊无用的佛像。
后来,蜡烛烧尽了,森尔格在黑暗中放开了他。森尔格是拿着刀来的,他悄悄地走进佛堂,看见无执因炎热而微微敞开的领口,看见他细白的颈子、光滑干净的后脑勺,他便发了疯,彻底扔了那刀。他走时没有拿刀,屋里太黑,他忘记了。
这晚,森尔格亢奋非常,为他终于撕破了无执的假面。他走回住处,一路上燥热难耐,毫无困意,只觉得下面那话儿又抬头了。夜已经很深了,他远远地望见只有二楼瓦安冬的房间还亮着灯,大脑一片空白,全凭本能想去接近那扇亮光的窗口。森尔格是从外墙爬上去的,明明门就在旁边,他却忘了走,他把一切都忘了,他的刀、他的脑子……他现在的躯壳中只剩了他张狂的性欲。
森尔格在外面敲瓦安冬的窗户——那扇放着望远镜的窗户。瓦安冬晚上是不看望远镜的,天黑了,他什么都看不见,这时候他习惯吹笛子,于是在森尔格眼里,瓦安冬站在卧室中央,一脸陶醉地把手举在嘴边,好像在拿着什么东西,却又没有什么东西。
瓦安冬听到窗玻璃被敲击的声音,笛声戛然而止,他望着窗户,玻璃反着光,外面的人影若隐若现——他的少年来了!瓦安冬三步作两步跑到窗前,把外面的人放了进来。那人坐在桌子上跟他接吻,双腿缠在他的腰上,他们交换唾ye,吸吮着对方的嘴唇,又心急地扒掉了对方的衣服,手指抿过对方的脊背。
“我的军装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