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表姨夫办起了丧事,容府这边亦是……她也早想来谢谢肖姑姑您了。”
肖莹哪里敢受翟颂瑾的这般大礼呢,见状连忙将身子侧了侧,只算勉强受了对方半礼。
“庄大nainai真是客气了。”
“说起来当时要不是贵府在南郊那处庄子上的庄头明事理,当即就将关主事太太和我迎了进去,我如今恐怕早成刀下鬼了,要说道谢也该是我道谢才对。”
肖莹本以为对方早知此事,知道那一日多亏庄家的庄头收留她和关太太,她此时再道声谢也是该当的。
谁知翟颂瑾与容之芳闻言便齐齐问起了缘故,脸上也全是惊讶。
只因庄家既是家风不错,连着下头的庄头们也都个个明理,又有谁会专门拿着这事儿跟主家讨赏?
肖姑姑便又将那日的惊险给庄家这两位nainai学了学,只说她们的车队后面缀了歹人,竟从京南的寺庙门外一直追到了京郊。
可饶是肖姑姑并不曾深说那些都是什么人,还装出了一副至今都莫名其妙的神色,翟颂瑾既能进门便道谢,只说多亏肖姑姑救了鲁氏,便也是个清楚的。
只因她与方麟表弟一向亲厚,也便多少从表弟口中听说,那关家恐怕与那仙公教有勾连。
这就更别论天王寺的观音七那几日,她祖母、母亲和两位婶娘也都在寺庙中,更是早就见识过仙公教的下作……
如今再听得肖姑姑将那日事情这么一说,翟颂瑾也不由得又捏了把冷汗,心头也不禁暗道怪不得她母亲、她舅公等人全说多亏了肖姑姑,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那些缀着鲁氏与肖莹马车的人……定与给关家放火的是一伙儿!
待锦绣再将翟颂瑾与容之芳引回了正房,又请众人各自落了座,翟颂瑾这番猜测随后也就在她口中得到了证实。
却也不单是此事得到了证实,锦绣还不忘悄悄告诉庄家这妯娌俩,那些对关家大动其手之人,正是礼部侍郎杜跃海府上的人。
其实锦绣说出这话时、心里多少有些含糊。
像杜家这种还未被法办的,论说此时也不该由她口中说出来,哪怕她只想叫亲的热的全都防备着杜家些。
杜家可一直都以为他们家掩饰得还不错呢,那若是从她这里走漏了什么消息、再叫他们家惊醒了,这又该如何是好?
可谁叫之前有着她大姐姐点她的那些话,说是安亲王府的大郡王妃与杜家也有走动,叫她不妨提醒华贞与她父亲一声,也好早早提防起来?
锦绣自也早早断定,哪怕庄家这妯娌两个再没她知道得多,定也早知道杜家不是什么好人。
且不说翟颂瑾本是方麟的表姐,这些事儿若不叫她早些知道,将来可容易惹麻烦,甚至牵扯大长公主府,方麟多少也会跟这个表姐说一声。
只说庄怀玉庄总督马上就要接下的差事吧,这也容不得一点点差池,方麟又怎会不提前提醒这家人一声?
这就更别论庄总督既是很快便要南下剿匪,庄家的二nainai又是她的堂姐容之芳,这一家子怎么论都是自己人……
那么哪怕她比眼下说得再多,这两人也定会死死管住嘴,想来不但不会叫杜家警醒,更不会叫杜家从庄家占走什么便宜去。
而她大姐姐既知杜家不好,之前不也没瞒着她?这都是以心换心呢。
庄家这妯娌两个闻言也果然先是一惊,随后便相视一笑。
翟颂瑾更是轻笑道,锦妹妹这做派真与我那子玉表弟一模一样,总是天生知道谁该亲近,更知道时时刻刻都要护着亲的热的。
“说起来我和你大姐姐之所以知道的多些,也是我那表弟前些天特地给我传过话儿,叫我们府上不要再与关家、杜家来往呢。”
“只可惜那小子自己太能作,只为不给康氏守孝,偏要装成骑马摔断了腿儿,竟将自己作进了诏狱,也便没来得及说得更详细。”
“我这厢可得多谢锦妹妹替他补上这几句话了。”
锦绣顿时红了脸,好在她也知道翟颂瑾并不是故意调笑她,何况对方又提起方麟还在狱中之事。
她脸上的红晕也便一闪而过,继而便叹了口气道,但愿他在诏狱里头老老实实蹲上一两个月,哪怕是三四个月也没关系,只要能使陛下消了火气,也许就能尽早将他放出来。
翟颂瑾本也是担心表弟,这才有意提了这么一嘴,却也碍于旁的、并不敢明着问。
早些天她虽然早在大长公主那边、便与她祖母一起见过了连翘,连她自己也是那么安慰祖母的,只说表弟这回入狱并无大事,如今到底也是十来日过去了不是?
更何况她早几日还听说,那小子在狱中上吐下泻……却一直都没敢告诉祖母呢。
这也多亏锦绣是个明白人,当即便给她解了心宽,翟颂瑾这才又一次放了心,便连声招呼着身边丫头将礼物呈上来。
“我也是临来之前听得我这弟妹说起,方才知道锦妹妹过两日要及笄。”
“只是当时立刻就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