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裂,眼皮很沉。
看着男人满脸担忧,动作温柔,身上的病倒是好了六、七分似的。
“小妖Jing我回来了,不会再叫人欺负你去。安心休养,等看了大夫,喝了药,就乖乖睡下,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男人落下一吻,抚过人苍白的唇,便起身。
“哥哥要去那!”春桃反手,紧攥着男人的衣角。
李扬轻抚上少年的发,柔声道:“好孩儿,哥哥去替你讨个说法。”又在少年额上一吻。
声音平静,脸上是一派的温和,可男人眸中带着的愠怒,春桃是看得出来。
少年浅笑着,阖上眼睛,缓缓松开了手。
李扬敛了神情,一如往日来到王氏屋里懂陪人用膳。
饭后,王氏说要下棋,就让婢女准备,由男人扶着移步到了茶厅。
李扬垂眼,脸上依然看不出情绪,紧皱的眉头却显露了男人的不快。
“夫君,为何今日神色如此沉重?是朝中有事吗?”王氏靠坐在榻上,手执上白棋凝在半空。
李扬执起黑棋,放在棋盘上。
“没事,夫人不是说要对奕吗?还是专心棋局吧。”
这一子落下,断了白棋的去路。
王氏盯着棋盘半盏茶后,将手中棋子放回去。
“妾身棋艺不Jing,这已是死局。”
“死局吗......”李扬端起茶盏,慢悠悠地饮着。
“国公府内杂事多,夫人现今有身孕,为夫不忍要妳每日Cao持家务烦事。凤娇,今夜将府里帐本,库房锁钥交出来,我让素青先帮忙着。”
王氏错愕地抬起头,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这是身为妻子应当的事,何来辛苦之说。再者,快到年关,妾身怕妹妹年轻,会有疏漏的地方,我看还是......”
“妳也知道什么是应当的事?”男人云淡风轻说着。
王氏知道这次李扬是真的恼了。
“妾身不知犯了何错冒犯了夫君!是因为静心苑的事?”
王氏对上男人的双眸,见人神色更加深沉。本想哭闹服软的心思顿然消失。
果真是为了那两只妖孽!
“旁人以为我妒忌倒也算了,莫不是连夫君也认为如此?妾身是府内主母,管制后苑下人是应当的!夫君宠爱的人,若然犯了错,妾身还不能教训一下?那妾身以后如何服众?”
“他们何错之有?”李扬放下茶盏,目光凌厉,盯着女人。
“他...他们......”王氏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妳眼中就容不下其他的人吗?他们都只不过是我的玩物,妳必定要去折腾吗?”
李扬倒抽了口气,缓缓道:“妳是国公夫人,是我的妻子,在府内妳是唯一能与我并肩齐行的人。我必定会敬妳重妳,妳要管制后苑的人,我不会反对。日后这国公府,还是要妳Cao持的。”
李扬捡起一颗白子,落下,棋局看来又多了一分生机。
“妾身明白了,这次是妾身做得不好。”
“我刚下朝,有些疲累了,先回去休息。”
王氏起身,亲自送了男人出屋。
男人立在房门前,转头对人道:“夫人,记得整理好帐册,明日送到素青那处。”
王氏一颗心都冷了几分了,静望着渐渐离开的男人,一脸不甘。
“夫人,廊下风大,先回房里吧。”
王氏甩开走过来的婢女,瞪着眼睛,气得发抖。
今日的委屈,她必定要两人奉还!
“哼!我倒看看李扬能宠你们多久!早晚剥了你们的皮!鞭你们的尸!贱人!贱人!”
近日战况有变,皇上下旨,年后派李扬随平南将军视察情况。李扬没领过兵,上过战场,每日下朝便会到将军府中请教平南将军。
“显之。”
“是。”李扬拱手,向自己的岳父行礼。
“听闻你府中养了个男宠。”年过四十的将军一脸严肃的在书房向人问话。
心思速转,李扬知道是王氏打的小报告。
男人仍然躬着身,垂头回道:“回岳父大人,的确如此。”
将军踱步到人跟前,扶起了人,亲和说:“男人是要当一番事业的,莫要耽误在情事上。凤娇怀着身孕,老夫不是怪责你。只是,男ji就是男ji,你要紧记,自己是开国公,更是别人的丈夫。”
李扬不亢不卑的回了话,闲话几句,就回国公府。
那日之后,李扬就开始忙于朝中事务,再加上春桃病情严重,李扬就让少年在静心苑里好好养病。
这样过了快半月,两人就没再相见。
今夜下着大雪,李扬在书房里挑灯夜读。
“国公爷!”门外是李管事急切的声音。
“何事?”男人搁下书册,捏了捏眉心。
“夫人要生了!”
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