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静心苑,王氏抬眼看去,见春桃及艷桃在堂屋里逗玩兔子。
瞬间怒火上涌,气得额上青筋直跳,攥紧了手中帕子。
王氏气极失笑,目光狠辣,一步一步走到屋里。
“哼,我以为这佛门清静地,是不会带脏东西的。结果倒好,出了只狐媚妖,兔儿Jing!”
屋里的人见到脸色Yin沉的王氏,马上跪下向人请安。
“奴婢向夫人请安。”
“小人向夫人请安。”
两人叩头。
王氏由婢女扶着坐了上座,恶狠狠地望着两人。
“贱东西!”扫落了茶几上的杯盏。
本来抱在艷桃怀里的小白兔,吓得蹦了出来。
少女伸手去抓,被王氏瞪了一眼,只得停住了手。
王氏的婢女捉起兔子,送到女人跟前。
“唉唷,真是一件奇闻怪事。狐狸也跟兔子好得起来?”一把拎着兔子的颈脖,手指握得发白。
白毛球受痛,双脚直踹着,王氏手上一直发力握紧,没几下,兔子垂下了耳,失了力气,不作挣扎,慢慢的没了动静。
“这兔子我喜欢得很,妹妹就送我吧。晚上姐姐回份厚礼给妳。”
王氏将死去的兔子交给身旁的婢女,擦过沾了血的手,叹了声,道:“这静心苑本该清清静静的,怎突然变成这般?是该清理一下了。来人!”
五个仆人上前,将屋里李管事送来的东西全部搬出。屋里清理得比原先更为简陋。又把李扬派过来仆人小厮,都调走了。
王氏嘴角勾了一抹冷笑,道:“你们是李府送来的人,不懂规矩,也是要罚的。今日去佛堂前跪着,好好反省错在那里,自然饶了你们。”
“是。”春桃和秋棠两人齐声应下。
王氏转头,拉起了艷桃。
“起身吧。妹妹正得宠,别跪坏了身子,姐姐我可罪大了。”
艷桃白着一张脸,眼泪直流,望着死去的白兔,却不敢哼声半句。
“夫人,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王氏斜眼扫过了所有人,打了个呵欠,恹恹道:“回屋去吧,乏了。”
身旁的嬷嬷迎上去,扶着人,悠悠道:“来过了静心苑,夫人今后必定能有觉好眠的。”
王氏随即勾起了个舒心满意的笑容。
春桃,秋棠二人被王氏带来的仆人强迫脱下了身上的外衣,换了件破旧的仆人装,押着到了静心苑的佛堂跪在地上。
佛堂里灯火昏暗,又shi又冷,门被锁上,还守了二个人在外头。
“放心吧,李扬回来了,必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公道
春桃轻笑了声。
“什么公道不公道的。换成是我,那容得下有人三番四次的拐去了自己的夫君?”
“你不会的,春桃,你心肠软。”秋棠捉着少年冷得发青的手,二人就安静跪着。
艷桃哭肿了眼睛,回到自己屋苑。云仲见到人回来却不见抱着兔子,问了好几次,都问不出所以。还是跑去问了刚才在静心苑的人。
“艷桃......”云仲推门进房,帮人点上了油灯。
“云仲姐姐,我没事。妳别...伤心,我...呜...呜...”
云仲一把搂住了人,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好陪着她流泪痛哭。
没多久,进门的是王氏身边的大丫鬟,提了个食盒。
“这是夫人的回礼。夫人说了,要奴婢亲自看着李姨娘把东西吃下才可以。”
丫鬟一脸得意,扭着腰走过来,将食盒的东西搁在桌上。
白玉盘中平铺了十数片血淋淋的生rou片。
艷桃一下子就干吐起来。
云仲骇得脸色发白,“这...这叫人怎么能吃...吃得下去...”
“夫人说,这东西补养人的。李姨娘近日伺候国公爷是辛苦了,别不懂珍惜夫人一番苦心呀。”
说完,夹起了一rou片,递到人嘴边。
艷桃全身抖着,眼泪一直滑下,滴在桌上。
望着那盘rou片,又止不住的呕吐大作。
“李姨娘快吃吧!这次是兔rou,下次说不定就是妳身上的rou了!”
艷桃震了一震,只得咬牙,用手将rou片执起团成一球,闭眼,一口气全塞到嘴里。
“呕......”
女子未能把rou吞得下去,连着胃里酸通通吐得清光。
云仲跪地,拉着丫鬟的衣袖,哀求道:“好姑娘!求妳了!rou都吃过了,好交差了吧!”又从怀中取了个荷包,塞了给人。
丫鬟掂了掂分量十足的荷包,不屑地哼了声,提着食盒转身出了房间。
“没事...没事了...待爷回来就好。爷是疼妳的,不会让人欺负妳的,没事......”
“姐姐!”艷桃终是崩溃了,瘫坐在地上拥着云仲嚎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