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了儿!不,是双生子!是谪子!是世子!这份功劳,足够让她在国公府呼风唤雨。
“凤娇,辛苦了。”男人坐在床榻,抚上女人苍白的脸。
女人激动得落了泪,摇着头。
“别哭。”男人执起了女人的手,捂在自己怀中。
王氏含情脉脉望着自己的夫君,虚弱道:“不苦,妾身日后必定为李家再添灯火。”
李扬低下头,落下一吻,柔声道:“这是自然的。夫人好好休息,调养身子最为重要。岳父大人稍后便会到来,为夫先去打点,顺便看看我们的孩儿。”
王氏点点头,她强撑着就是为了李扬的肯定。此刻,她放下了心,倦极入眠。
“王氏生了,母子平安。”
春桃睁眼,磕拜过后,缓缓转身,望着站在堂外的秋棠。
“是双生子!”
少年舒了口气,展出笑容,又转身,给佛像叩了好几个头。
“也不个瞎Cao心什么。”秋棠上前,将跪了整晚的人拉了起来,扶到房中休息。
“哥哥他当爹了!”少年笑嘻嘻说着。
“又不是你生!高兴什么?”秋棠替人按摩着发麻的腿,解了少年的外衣,散下一头长发。
“都是孩子,又是哥哥的,当然高兴!”少年躺下,拉了人一起睡。
“轮不到你高兴呢,傻瓜!”秋棠不屑地瞟了少年一眼,放下床幔,扯过棉被,陪他休息。
王氏产后,仍未出月子。正值二月,各家各户都备着过年,开国公府的第一个新年,又是添双子的喜事,更要办得体面。这些事情,全交由杨氏处理Cao持着。
大年初一,府内女眷妾室都得向正室请安敬茶。王氏刚生了谪子,在府中身份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外面飘着雪绒儿,寒风刺骨。王氏屋里的炭烧得暖和,两盆水仙开得正浓。待女各个垂首毕恭毕敬地候着。
杨氏作为侧室,领着三个姨娘来到碧祥阁大厅门外等着给李扬及王氏请安。
几人在门帘前等着,杨氏望向院中,竟见到春桃一人抱着盆腊梅,垂首静立。
也不知站了多久,那鹅毛薄雪,积了人满头满身。
“春桃是怎么了?”
王氏屋里的小厮回道:“今早夫人屋里缺了几盆花,又腾不出人手来,便叫春桃公子帮忙搬了盆梅花来。春桃公子算是爷的人,夫人定会召见的。”
身后的云仲及艷桃面面相觑,相互打了个眼色。
杨氏才想再问,屋里的门帘被掀开,王氏身边的大丫鬟将她们请进屋里。
“妾身给夫君,姐姐请安。”杨氏蹲身行了半礼。
“祝夫君身体安康。”给男人敬了茶。
“祝姐姐万事如意。”又给王氏敬了杯茶。
王氏接了茶,喝了口,笑着道:“妹妹有心了,这小玩意就送给妹妹赏玩吧。”抬了抬下巴,丫鬟拿了个匣子,里面是对翠玉金鐕。
杨氏谢了人,王氏才叫人搬了张椅子,让人坐下。
“ji婢给国公爷,夫人请安!”
三个姨娘行了跪礼,分别敬了茶。王氏叫了她们起来,各人赏了串珍珠。
几人在屋里闲话家常了近半时辰,是ru娘提醒王氏该回房里喝药歇息,王氏才让几人退下。
今日清早,天还没全亮,王氏派了个小厮到静心苑,让春桃帮忙搬盆红梅到碧祥阁。
“公子你先在这等着,小人问问,这盆花该放到什么地方。”
少年稍一思索,问道:“今日初一,我在这里怕是不妥。夫人等会要接见各位姨娘吧。”
耶小厮漫不经心道:“别的小人不知道,让你等着,那就等着。大过年的,公子何必犯晦头!”
少年刚要张口,就见到李扬带着几个仆人,来到碧祥阁。
自那日起,春桃就再没见过男人。
李扬见到人,先是一怔,轻轻望了人一眼,随即走进大厅。
男人眼中既无喜亦无乐,好似看到的只是一件物件。
是,厌倦了吗......
少年从早上,整整站了三个时辰。
“夫君,陪妾身回房看看孩儿?”王氏娇羞地靠了过去男人身边。
李扬低头,情深地望了人,笑了笑,执起女人的手,牵着人出了屋。
春桃抬眼,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男人英俊尊贵,女人貌美高雅,二人相对而笑,并肩齐行,确实匹配。
而自己?到底算是......
少年自觉失态,收回目光,一滴滴泪打落在朵朵红梅上。
“公子,给小人吧。”院中其中一个仆人接过了梅。
春桃木木地将梅交了给人,自己摇摇晃晃的回了静心苑。
春桃失宠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国公府里。不久,又有了艷桃怀孕的消息。这个曾经专宠一时的男色,就更是被府里的人遗忘。
毕竟女人